他們抬起手中刀架在我脖子上：“主子，受驚了。”

    我勾唇：“你們看看你們的脖子。”

    “什麼？！”

    他們緊張地抬手摸脖子，卻是什麼也沒有。

    可就這瞬間的空隙，身上的繩子已經化為粉末，不復存在。

    不只是他們四人，還有觀望的幾人，都震驚了，不敢相信我是怎麼在眨眼之間將繩子化為虛無的。

    當然，我還是不會告訴他們。

    等他們還在驚訝於繩子的時候，他們的脖子已經開始生疼。

    因為就在他們驚訝的一瞬間，已經有繩子碎絲劃過了他們的脖頸，留下了極細的傷口。

    他們徹底服氣，恭恭敬敬地朝我認輸。

    “屬下技不如人，屬下甘願認罰！”

    “甘願認罰！”

    我也不做隱瞞：“你們能力很強，都有極高的天賦。但是你們疏於練習，缺少實戰，多是靠你們主子自己去擋住那些血雨腥風，這是你們的失職。從今天起，我每天會檢查你們的進度，你們應該知道如何去快速提升實力。”

    “屬下知道！”眾人被我激起了鬥志，異口同聲。

    我繼續道：“潛淵閣少了誰？”

    暗甲道：“碧蓮和蘭英。”

    我點頭：“很好。因為他們是我的人，被我派出去了。如今他們應該被困，你們誰有那個能力去楚瑜府上救人？”

    他們異口同聲道：“屬下在！”

    我點頭：“很好，這是我給你們的第一個實戰歷練。你，你，你，你，你們四個，去把碧蓮和蘭英救回來，明日太陽升起之前，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是暗衛，追查這是基本的能力，人在哪兒，不需要問我。”

    “是！”

    我繼續道：“但有一條，絕不可爲了救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就算是並肩作戰的隊友，能活一個便是一個，絕不能爲了大的義氣，身處險境。沒有什麼比苟活下來，更需要勇氣。都聽清楚了嗎？！”

    十三人壓低聲音但絲毫不減氣勢：“屬下明白！”

    我：“你們四人先散了吧，其餘幾人留下。”

    四人又迅速消失，這時那柱香，纔算燃盡，斷裂在香爐裡。

    我：“昨夜，發生了何事？”

    暗甲道：“昨夜主子離開潛淵閣後，到了繁花樓，然後我們便跟丟了主子。只半個時辰不到，主子便又從繁花樓離開，直接回府。待主子回來後，又過了約半時辰，屋內傳來摔倒的聲音，我等進去檢視，才發現主子面色蒼白倒在地上，便喚來了柳神醫和肖管事。”

    我：“意思是說，柳生早已經給殿下看過？那殿下為何還是這般模樣？”

    暗甲猶豫道：“柳生說主子應是走火入魔，已經控制住了。可能是爲了給其他人演示。”

    暗甲說得含蓄，我明白他的意思。

    病是真病，就是病已經控制住了，沒有表現的那麼嚴重，那是爲了給那些太醫們看，給宮裏的人看，給天下人看。

    看看我們殿下的痴情，看看這殺手造的孽！

    這要是不嚴懲兇徒，如何能給姜國子民交代？如何堵住這悠悠眾口？

    防民之口勝於防川，昨夜對楚皇來說，是個無比頭疼的夜晚。

    回到屋內，顧承安還在熟睡，翠翠躺在一側，卷著尾巴不敢碰到，害怕太冷，凍到他，便躺在被子上面，死死壓著被子。

    這小屁蛇。它討好似伸著腦袋，我笑著摸了摸。

    探了探顧承安的額頭，不燙，有些微冷。

    把了把他的脈，平穩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亂竄。

    我掀起另一側被子，脫了鞋襪躺上去，摟著他的肩，像剛剛我走之前那樣抱著他，陪他躺著。

    突然那一刻，我有一種強烈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