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也沒思考，直接點頭：“好。”

    “成！那就這麼定了先。”

    劉君學著我的模樣搖了幾搖，耳朵微動，我打住她：“誒！這可不能用功夫！要真是那樣，我全都知道了，還玩兒什麼勁！”

    她收回內力：“你說得在理。”

    我：“咳咳，那來吧，四個六！”

    劉君道：“開！”

    有些心虛地開啟蓋子，還好我有三個六，她只需要有一個我就贏了。

    然而臉色瞬間暗沉，一個都沒有！

    我攤手，自覺地灌下一口酒：“認輸！來，我要搞事情，冒險！”

    劉君道：“說出你的主子是誰。”

    她目光深沉，竟是認真的模樣。

    我彆扭地轉過頭：“這~這不算冒險啊。這不是心窩話嘛。”

    劉君難得伶牙俐齒：“說出你不敢跟我說的東西，如何不是？”

    我認輸：“哎呀，就，我沒有主子……”

    或者說我就是主子。

    劉君似乎早有所料：“嗯，那繼續。”

    這次我聰明瞭，喊了個小的，她開錯了。

    劉君：“我選擇冒險。”

    我：“你去三樓，把那對聲音叫得最大的，給我整睡過去，我不想在聽了，膈應人。”

    劉君喝完整合口酒，說時遲那時快，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豎著耳朵感知，她應該是直接從房門踹開，然後兩個手刀，便沒了聲兒。

    收回內力的時候，劉君已經回來了。

    我默默朝她豎起大拇指：“能耐！”

    遊戲繼續。

    已經來來回回輪了好幾輪，酒都喝沒了，話倒是套路出不少。

    我輸了，選擇心窩話，劉君愣了半天，最後道：“關於你，我很多不知道，但又無從問起，又覺得沒必要知道，誰都要有秘密。”

    我贊同的點頭：“是如此。一個人守著秘密很累。”

    劉君淡淡笑道：“你信我，我很開心。”

    她指著爬上樓的兩個男人：“那你去把這兩隻孔雀趕走。”

    我一頭霧水：“孔雀？什麼孔雀？”

    她冷著臉指著面前兩身藍綠衣衫的人：“他們兩個！花花綠綠的，還擱哪兒跳舞。”

    我順著她的目光，確信她是在說那兩個正在移動的人，還冒出了不知道哪兒的口音，她果然又醉了。

    我擋在她面前：“孔雀沒了吧？都被我趕走了。”

    劉君抬眼看著我，點點頭。

    這傻孩子，果然醉了。

    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有些暈頭轉向，不過好歹能看清東西，意識還算清楚。

    酒壯人膽，最後也分不清誰跟誰贏了，骰子是幾個點，誰又看得清？

    劉君喝糊塗了，我說她輸了，她便是輸了。

    我指著她的鼻子質問：“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喜歡過誰？”

    劉君鼓著眼睛抓住我的手指：“有！”

    晴天霹靂，簡直是天大的驚喜。

    我繼續追問：“是哪家的兒郎？”

    劉君滿眼通紅，看著我直搖頭，閉口不提此事。

    我：“喂，願賭服輸啊，我問你呢，你可不能不回答。”

    正竊聽到緊要關頭，怎麼能耍賴？！

    劉君這個似乎突然有了腦子：“那我冒險。你想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殺人還是放火？只要不作奸犯科，我都去！”

    我隱約覺得哪裏不對經，又想不起來哪裏不對勁。

    殺人放火，作奸犯科，這不是我最愛乾的事嗎？

    我有些懷舊：“我以前最想做的，是再也不用殺人。”

    劉君直愣愣：“那你，現在呢？”

    想起楚都的各種牽制，錯綜複雜的局勢，捉摸不透的人心，我就惱怒，尤其是那所謂的姐姐高可卿，更是我的情敵或者說是利用顧承安的人，真想掏出她的心看看是幾瓣。

    我道：“想掏出一個人的心，看看有幾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