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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夏小將軍

    而此刻正在鵬雲樓吃喝玩樂的夏小將軍夏伯邗,正在籌光交錯之間,喝的酒意上揚,頭暈目眩。

    “小將軍,小人扶著您到一邊,稍作休息如何?”一個看著十分靈光的,小二上前低聲問道。

    夏伯邗正覺得頭暈暈的,特別難受,聽了這個建議,立刻覺得深得我心,點頭說道:“你扶我到旁邊開個小間兒吧,莫要聲張。”

    這次他宴請物件,有幾個軍中的校尉級別將領,軍中的人素來豪邁,喝酒更是一罈一罈地喝,夏伯邗的酒量不錯,可比起這些人,還是稍有不足,

    既要和他們打關係,又怕令他們心生不屑只得偷偷一個人稍生安頓一會兒。

    所以他特意囑咐小二悄悄進行,就是防著這些人發現了,他酒量不濟得事實。

    於是在他的配合之下,他就隨著店小二到了隔壁的單間裡。

    正打發了小二出去,就開始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我不是那個小二,動作太大,引來那些軍中好漢的目光?”夏伯邗心中暗暗叫糟,只以為自己這次再也躲不過去了。

    到時候喝的酩酊大醉回家,肯定又要被老爺子狠狠地抽一頓。

    想到那個可能性,夏伯邗就覺得自己已經嗚呼哀哉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這個酒宴又是他自己開的,

    只得心中哀嘆一聲,強打起精神,走到門前擠出一張笑臉後,開了門。

    “夏小將軍,好久不見。”門外敲門的人含笑說道。

    此人並非夏伯邗宴請的客人中任何一位,夏伯邗,自出生到如今三四十歲的年紀,也只見過此人一面,今天是第二麵。

    可是他對這人卻印象極為深刻,以至於多年未見,再次重逢的第一面,就立刻認出了這人。

    “原來是你?你來這裏做甚?”夏伯邗搖了搖,醉醺醺的腦袋,強打起精神問道。

    酒意雖然一直上涌,可是他心中的警惕,卻比酒意漲得更為猛烈。

    他只能靠著這個辦法,令自己的精力再集中一點,再集中一點,再集中多一點。

    門外真人毫不意外,夏伯邗這一副警惕的反應。

    “夏小將軍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兒嗎?我們總不能在這裏談事情吧。”那人這般說著,又將事情二字,說的極重,顯然亦有所指。

    夏伯邗也不意外,當年自己見到了真人,就已經是倒了一輩子大黴,現在這個人又出現,鐵定也給不出什麼好的訊息來。

    可即使心中極為不悅,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微微側開了身子,夏伯邗說道:“得了,進來吧。”

    那人就在門縫中側身擠了進去,待他一進去之後,夏伯邗就關上了門。

    “那個小二是你們的人?突然見了我,到底是什麼事?你且說吧。”

    等關好了門以後,夏博涵就走到自己原先坐的那個位置上,重新做了下去,也沒有地主之宜的風範,沒有讓來人就坐的意思,直接了當的問道。

    那人笑了笑,所以給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以後,才施然然說道:“小將軍可知道您那位兄弟的手下,現在又出現了。”

    夏伯邗是夏大將軍,至今唯一,倖存的孩子。

    就算在當年他的兄弟也只有一位,就是大將軍的嫡子。

    他現在在將軍府裡,至今也只是被下人稱呼為少爺而非公子,最大的原因就是,哪怕他是唯一的子嗣,也並非是夏大將軍心中的繼承者。

    “他的手下?”夏伯邗不解其意的問道,“他的手下出現又如何?他不是死了嗎?屍體都找到了呀。”

    “他的手下是出現了,他也確實是死了,可是小將軍就不好奇,為什麼,他的手下隱藏了十幾年,突然出現了?”那人言語間帶著魅惑,這是江湖把戲,上不得什麼檯面,可對付夏伯邗這種庶出子弟還不受長輩重視的,幾乎無往不利。

    為什麼說是幾乎呢?因為他失敗過。

    令他失敗的那個人,就是十幾年前的夏伯邗本人。

    “管他們為什麼出現,”果然,夏伯邗還不上套,還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們若想投奔回夏家,難道我們還少他們幾口飯吃嘛?”

    夏伯邗在表明自己樂於接受那些人的迴歸。

    來訪者眼裏閃過一絲不屑:“真是天真啊,夏小將軍難道就沒想過他們是來複仇的嗎?”

    “復仇,復什麼仇?當年害得夏家滿門抄斬的那些大惡人,不都已經死了一乾二淨了嗎?”

    “當然是復您兄弟的仇,”來訪者冷冷說道,“多年前,您那位兄弟在外狩獵躲過了夏家的劫難,而您卻一直都在夏府內,可偏偏到了最後,你兄弟死了,你卻活著,他們心裏不嘀咕嗎?”

    這人說話惡意滿滿,明顯是想挑起夏伯邗的害怕情緒,然後和那幫人相互吸引仇恨,乃至形成對立局面。

    “是啊,我本該死的,可不是你們救的我嘛。”夏伯邗模樣輕挑,不為所動。

    “誰知道?”來訪者笑了,如是說道。

    “會有人知道的,就算沒有人知道,這也是事實,”夏伯邗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

    喝茶能解酒,這人來者不善,自己還是要更加小心。

    所以夏伯邗硬生生喝了幾杯茶水,只覺得肚子都鼓鼓的,難受極了。

    不由一張苦瓜臉,心裏想到:“早知道我就少喝點了,現在是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喝也不是,怎麼我就這麼命苦呢。”

    他這副樣子幾乎就代表了,我不合作的準確資訊。

    來訪者也不意外,夏伯涵是什麼貨色,他早就一清二楚,只是他這次不得不來而已。

    “我建議夏小將軍還是和我們合作的好,當年您拒絕了我們的合作,所以您看看您現在堂堂夏大將軍的獨子卻混成了一個連校尉級別的將領都要陪笑的,低階紈絝子弟。”

    這人竟誘惑不成,就換了一種說法,開始隱隱帶些威脅了。

    “這位先生,您怎知我這個紈絝子弟過得不開心呢。”夏伯邗哈哈一笑,“這本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接下去就不勞煩閣下費心了。”

    又是這副樣子!

    來訪者的臉上徹底冷了下來:“小將軍,你應該還記得,當年不是我們,你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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