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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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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掘墓挖墳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

    自己身強體壯,表小姐柔弱不堪,

    誰勝誰敗已經一目瞭然了。

    可是表小姐的表現還是如此天真!

    令家丁心裏只想發笑。

    “連唯一能對造成一丁點的威脅的那枚玉佩也都不在手上了,她還有什麼好神氣的?”

    家丁手裏把玩著好不容易搶回來的玉佩,內心冷漠的想著。

    又想起自己方纔被逼著乖乖聽話的樣子,他斜眼看了一眼表小姐。

    只見她整個人已經摔在了地上,蹭出了不少的血,疼得要命,臉皮都在微微發顫。

    委實可憐兮兮,可是那雙對上他的眼睛裏卻充滿了厭惡。

    就這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

    這讓家丁心中的可笑感,變成了略帶看不起的目光回饋給她。

    真是天真到一丁點兒都不像老爺的外甥女。

    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生命的保障都因此喪失了。

    可是這個愚昧的女人最關心的竟然還是自己的玉佩以及身世,究竟是真還是假的問題。

    還有這樣的目光...呵,真是愚蠢到讓人心煩。

    “真不知道你是愚蠢還是可笑!”

    家丁順著自己內心的不適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得嘲弄的說道。

    這話即是打擊對方,也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自幼在市井中摸爬滾打長大的家丁,就是憑著生命第一,人活著纔有以後的新信念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大戶人家的當紅僕人,深受主任信重,一個月的工錢都能超過很多鄉親半輩子的積蓄!

    就算是踩著鄉親的屍骨上位的又如何?我發達了!

    正因為他有如此成功的經歷,他心裏越發看不這些痴纏著"無關緊要"的瑣事而置自己生死大事而不顧的愚蠢之人。

    "活著不好嗎?非要找死。"家丁目光冷冽。

    "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物。"夏明朗在一邊看著,心中嘖嘖稱讚,"劣勢的時候裝孫子,大勢在自己身上,就開始狂妄到不可一世了。"

    這多少是因為平日裏手受氣太多了,所以現在猖狂得有些過分。

    而真正令夏明朗覺得這個人厲害的就是他已經把一種生存法則放在的心中,成為一種信念。

    這是成大事的必備心理素質,不過嗎,這樣的人往往非常偏執。

    夏明朗自己已經不算是這樣的人了,所以每次以比較中立的目光看待這種型別的人,就會有些感慨。

    "只是看起來,好戲纔剛剛開場,暫時還不需要我英雄救美。"

    夏明朗對家丁這種心理看的非常明白,

    他看出家丁現在是戲弄老鼠的那隻貓,興致剛剛上來,那個表小姐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何況,他也還想聽聽更多關於北方貴族還那枚玉佩的事情。

    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見過類似這樣的玉佩。

    如果嚴刑逼供,以這個家丁張口就來,能把謊言說的特別真實動人的實用小技能,得到的資訊,可就未必是真的了。

    反而現在,優勢盡佔,猶如戰勝了的將軍,這話,說的纔可能是真的。

    而且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勢弱時候是手段,勢強的時候就是沒有必要說謊的俯視者。"夏明朗對家丁做了一個行為背後心理的刻畫。

    這些條件綜合考慮以後,夏明朗的眼神閃了閃,選擇繼續安靜看戲。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家丁悠然說道,"我可沒有騙你。"

    "老爺確實找了藥水去驗證這枚玉佩的真偽。

    得到的答案是真的...這確確實實屬於貴族子弟的證明身份所用的玉佩。

    玉佩,是真的,哈哈哈哈哈..."

    面對家丁一陣痛快的大笑,

    表小姐的臉一下子徹底失去了血色,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你騙我..."

    但是她心中極為清楚,對方不可能騙自己的。

    對方說的是真的。

    她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無論是真是假哪種說法,對自己的打擊都很大。

    對方就算想要報了自己之前的威脅之仇,也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謊話。

    何況,她心裏確實有這樣的直覺:這件事,是真的...

    "我真的是不潔身出世的嗎?"表小姐心中黯然想道。

    而家丁看見表小姐這副萬念俱灰的表情,內心的得意更是多了十倍不止,語氣盎然道:"還不止呢,既然證實玉佩的真假,老爺自然就對錶小姐您的身世產生了疑慮。"

    表小姐心底一驚,驀地抬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爺派人去掘了姑夫人和夫婦的墓。"家丁哈哈一笑,吐字殘忍的說道。

    掘墓!

    還是自己親生妹妹的墓!

    "薛真,果真好毒啊!"表小姐深吸一口氣,目露悲哀,口中恨聲道。

    薛真,就是薛家大老爺的名諱。

    身為子女,聽說自己的父母墳墓被掘了,表小姐無論如何也無法再認那個冷漠背影的男人為舅舅了。

    這些年,表小姐在薛家寄人籬下,早年在母親膝下的日子就是一生唯一充滿光明的記憶。

    所以即使母親可能做了不被天下人看得起的事情,她也只怪自己,沒有怪過親愛的母親。

    她越愛自己的孃親,現在對薛家對薛真的仇恨就有多深。

    "表小姐先別急著罵老爺,您就不好奇,姑太太和姑爺的墓地被扒開以後,我們看到了什麼嗎?"家丁不懷好意的問道。

    夏明朗揉了揉太陽穴,知道家丁現在是攻心之策,想要將表小姐徹底整到崩潰。

    他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他不適應這種懷著如此巨大惡意還有能力並且正在實施的暴行。

    心理攻擊,在他心裏是最為嚴重的一種暴行之一了。

    果然,他都不必猜,那位表小姐一副想聽不想聽各種糾結之下,仍沒有把拒絕說出口。

    實際上,這是對方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應對方式。

    說想聽,內心的防禦就會土崩瓦解。

    說不想聽,證明對對方的攻擊毫無抵抗力。

    前者,會被戲弄。

    後者,會被加倍殘忍對待,逼著她聽那些無法承受的內容。

    反而是不回答,心神能凝守住最後的一塊淨土。

    "你可要多堅持一會啊",夏明朗看著下方那個倔強的女孩,心裏說道。

    家丁見表小姐不回答,陰狠一笑,

    你不回答就行了嗎?

    你覺得我會不會答應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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