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陷害脫身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情也有了解釋。
——那就是他蘇健和蘇信為什麼要出了蘇家的劃定區域,或者說,自己和蘇信兩個人為什麼會觸犯蘇家家規跑出來...現在有了新的解釋,最為確切的說法就是:新的藉口。
“我和蘇信兩個人發現了這些外鄉人正是敵人的暗哨和探子,可是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的同時又爲了防止他們給蘇家車隊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只得離開,沒有什麼用處的崗位,而暗中觀察,這個外鄉人...”
“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發現這個外鄉人,竟然朝著非常偏僻的角落走去,我們就暗中跟隨,結果被我們發現,他竟然出了蘇家人劃定的區域,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和一個神秘人在接頭...”
“我們想要將這個外鄉人和敵人一起拿下,可是對方實在太厲害,我和蘇信兩個人合力之下,和對方來了一場非常艱難的戰鬥之後,也沒能留下那個神秘的敵人...反而令他拋下了這個外鄉人離開了,我們很想把這個外鄉人活著帶回去,只不過因為打鬥的時候沒有顧及到這個外鄉人是沒有武藝在身的,結果戰鬥的餘波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殺死了...”
“不不不,我們把這個外鄉人給殺死了,這樣的藉口不太好,倒不如說,我們在戰鬥的過程中,餘波不小心掃射了外鄉人一下,這個外鄉人因此身受重傷,但是還沒有絕氣,敵人發現沒有辦法把外鄉人一起帶走,於是就狠下心殺人滅口!...沒錯,就是這樣!這麼說的話,到時把我們自己撇的一乾二淨,還把這個外鄉人釘在了恥辱架上不得翻身,並且其他的外鄉人也就不需要自己和蘇信親自動手,蘇家的其他人都會像豺狼虎豹一樣立刻把他們抓住殺掉!”
“就算他們把其他三個外鄉人給抓起來,嚴刑拷打,發現得不到任何的資訊,那也不怕,要麼就說他們嘴巴太牢靠了,骨頭太硬了...要麼就說這三個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當中有一位是敵人的暗探...但是他們到底是幫助了敵人,潛伏進了蘇家的車隊,所以也理應以死謝罪!”
這麼一來,一切都完美了。
至於真正的答案,從刺客開始,已經並不重要了。
以蘇健如此縝密的思維,他當然知道,背地裏潛伏著的那個人,如果是敵人的暗探的話,也有很多方面根本說不通。
就比如,這個外鄉人是怎麼和對方取得聯絡的?
所有的蘇家人和這個外鄉人都是透過密道穿梭了水下的通道,纔來到這一塊森林裏麵的,對方如果事先不知道這條暗道的話,根本不可能可以和這個外鄉人取得聯絡,如果對方知道的話...那這岸上的敵人就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被蘇家人襲擊致死!
甚至對方根本就不會潛伏在深潭旁邊,而是潛伏在暗道的另一頭——石子灘上!
——這個地方不但更加便於隨時襲擊客棧,能減少了大部分的路程,甚至能夠更加的隱蔽!
對方之所以不這麼做,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有密道的存在!
可是這些漏洞,重要嗎?
根本就不重要!
且不說蘇家其他人未必能想到這麼多這麼細...就算是蘇家大小姐本人,她即便是自己能夠想到這些漏洞...
但只要自己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她未必願意就因為這幾個小小的外鄉人,而選擇就這麼殺了自己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童年玩伴——蘇信。
在對方犯了巨大的過錯而赦免對方,以至於打擊了自己的威信,
和對方並沒有過錯,自己不需要懲罰對方,
這兩個選項當中,蘇健非常相信,自家的這位聰明絕頂的蘇家小姐一定會選擇後者而非前者。
蘇健非常肯定的是蘇家小姐,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放棄蘇信的!
而她既然保下了蘇信,蘇信沒有罪責在身了,那蘇健自己也就自然而然被保下了!
“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繼續跟著蘇信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蘇健如此想到。
困擾蘇健很長一段時間的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
只要把眼前這位外鄉人釘在恥辱架上,證實他就是——不對,根本就不需要證實,只要咬死了,對方就是敵人派來的暗探,那自己這盤死棋就能被盤活了!
這般想著,蘇健突然感到自己情緒高漲。
儘管自己隨著蘇信下水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陪著蘇信一起上刀山,下油鍋,乃至赴死的最終結局的準備。
但是螻蟻尚且偷生,如果能夠活著,並且還活得特別好,他又有什麼理由非逼著自己,要死要活不可呢?
而且這事情一出來,想必蘇家小姐自己心裏也有點譜...
只要蘇家小姐保住了自己和蘇信兩個人,那蘇信的心結也就迎刃而解了!
畢竟自家小姐都願意,爲了他蘇信的性命而選擇違背自己的良心,認下了明知道可能是假的事實...
那又怎麼能說蘇家小姐對蘇信不上心,甚至不重視他,要把他拋棄掉呢!
那麼...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的心結,可以讓蘇家小姐做一件事情,就能夠令蘇信,重新的燃起信心!
這麼一想,
蘇健的心裏既感到寬慰,又感到有些小委屈。
“果然做兄弟再怎麼情深意重也比不上自家小姐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吧...”蘇健心裏頗有痴意的想到。
可是沒辦法,誰叫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呢。
就像自己一開始爲了蘇信可以選擇這一條必死的道路一樣,只要能讓自己的兄弟變得更好,那麼自己的心意被糟蹋,看著兄弟爲了另外一個人又哭又笑的,那又有什麼所謂呢?
只要他好,就足夠了。
蘇健心裏微微一笑。
隨後,他的臉色變得極其嚴肅。
因為他要將自己的這個計劃告訴蘇信,可是蘇信還在場中發瘋,距自己大概有七八步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