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馬上遣送他們回家
“等等,會長!就算受害人中只有一人是學院的學生這不也正好能說明犯人其實也會攻擊學生的麼?那我們爲了其他學生的安危考慮一定要馬上遣送他們回家啊!”
“這樣吧,不如你先去找到學生是由犯人殺死的證據證明你的說法吧。”沈鬆安不慌不忙說道。
“可要是等到找到證據那時候不知道犯人都殺了多少人了!”
“那你覺得如果現在貿然遣送學生回家就沒有出現意外的可能麼?假如犯人只是個自以為替天行道將蕭星辰殺死的熱血學生的話,貿然驚動了他,很可能讓他出現恐慌的情況,到時候他精神不穩定如果暴起殺人要怎麼辦?”
“又或者犯人是個有預謀的殺人狂,你怎麼知道學院裏是否還有他的目標存在,如果貿然遣送學生,破壞了他的計劃,氣急敗壞的犯人會做出什麼事來誰也不能肯定。”
“再有,假設犯人十分鎮定,看到我們遣散學生他也隨著逃出去,然而我們並不能永遠遣散學生,早晚他們要回到學校,然而這個我們不知道身份的犯人如果再次跟著學生們回到學院,遣散不是顯得很多餘?而且說不定犯人會在遣散途中跟隨者某個學生去到他家,再實行暴行。難道同意遣送學生的諸位幹部都覺得學生只要不是在學院出事責任就歸咎不到學院頭上了是麼?”
沈鬆安說話時語氣一直很平靜,然而卻還是說的這群幹部羞愧的低下了頭。
蕭星辰看著屋裏洗腦功力登峯造極的沈鬆安,心想這傢伙真的是天生的政治家,雖然說話沒有什麼語氣上的變化,但是話語中的力度卻是讓人不能忽視的。
沈鬆安話一說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到門口,把門開啟,站在門口:“各位回去好好想想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是作為一名學生會幹部應該做的麼?”
原本就臉色不好了的這些幹部都急急忙忙站起身來,低著頭匆匆從會議室離開。沈鬆安待最後一人出門後,就十分乾脆的關上了大門。
偌大的會議室空空蕩蕩的就剩下沈鬆安有些單薄的身影,他靠在門上,低著頭,看上去神情落寞。
蕭星辰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沈鬆安。
這時一直低著頭,手垂在身側的沈鬆安,不知何時左手上多了個通體漆黑的小玻璃球。左手猛地一抬,小玻璃球朝著蕭星辰就直直飛來,蕭星辰閃身要躲,但窗臺狹窄真的很難移動,無奈蕭星辰只好準備抓住小球。
然而小球直直從玻璃中飛出,卻並沒有將玻璃打碎,蕭星辰甚至沒來得及考慮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小球已經到了面前,趕緊伸手去抓。
“噗”
看似玻璃製得小球,抓到手裏卻突然破裂開,裡面的黑色液體在蕭星辰手中無頭蒼蠅似的亂竄。然而隨著液體的來回竄動,蕭星辰發現這個東西居然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不少。
“這是什麼東西啊!”蕭星辰十分嫌棄的想將這東西甩掉,但是那東西就好像一塊強力膠一樣死死粘在蕭星辰手上不肯離開。
“你還是不要甩掉它比較好。”沈鬆安出言制止道。
“不甩掉它?這貨又不是我女朋友,不甩掉它難道還留著過年……誒?”蕭星辰十分順口的就想回懟沈鬆安,但是話說了一半才恍然大悟般的突然抬頭。
只見沈鬆安不知何時走到窗邊開啟了落地窗,正站在他面前神色如常的看著他。
“你那個?我,你認出我了?”蕭星辰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沈鬆安。
沈鬆安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從落地窗前閃開,給蕭星辰讓了條路進屋。
“也對,你這麼個雞賊的傢伙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不過你這是什麼東西,你能不能把他弄走,像條蛇似的纏住人就不放,多膈應人呢!”蕭星辰一臉嫌棄的看著纏在自己手上的東西。
“這叫噬陰體,你身上陰氣繚繞,印堂發黑,有這東西正好給你好好治治毛病。”沈鬆安走回桌邊,拿過桌上的三份報告遞給了蕭星辰。
“你都知道我去哪了?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你就不能乾脆點自己帶我去,還非得假裝著被我調虎離山了的樣子乖乖回了學生會,你們這些人心眼真是太多了,一點都不能真誠的合作。”蕭星辰接過報告翻看了起來。
“有人帶著你去看就行了,我這邊內憂外患,不也是沒閒著麼?”
“行行行,沈大會長永遠正確,這個第三個人,嗯,容天,誒?這個容天好像也是在名單上的人!”蕭星辰滿眼詢問的望向沈鬆安。
“嗯,對,這人是在學院任職了十五年的教員,在今天你死後他死於自殺,上吊的那種,現場沒有留下打鬥痕跡,房間裡也沒有檢查出有任何藥物的跡象。並且現場留下認罪書,所以判斷為自殺。但是他的死看起來似乎像在故意為你洗清嫌疑一樣。”沈鬆安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封信。
“你說得好像我和犯人有什麼關係似的?”蕭星辰接過沈鬆安手上的信。
“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不過顯然是這人沒想到你居然給他來了一出假死,所以這人如果真的是安排給你抵罪的,那這人可能是白死了。不過我已經派人把名單上剩下那幾個人都保護起來了。丟失名單之後還依然按照名單殺人。也不知道他是太過自大,還是真的無所畏懼。”沈鬆安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這信,信封去哪了?上面就寫著殺鄂嵩者容天六個字就算是認罪書了?你們也太武斷了點吧?”蕭星辰攤著手一臉無奈。
“信封?有,給你。”沈鬆安十分痛快的遞給蕭星辰一隻信封。
“有信封不知道早點拿出來嗎?在這磨蹭半天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誒?這不是周鴻歸他表姐的那個信封嗎?你把這個給我幹什麼?我要的是容天的!”
“信和信封交給我。”沈鬆安說著從蕭星辰手中拿過信和信封。
“你看。”說著就把信裝進了信封裏。
“誒,你別破壞物證……”蕭星辰剛想上前阻止,這時沈鬆安將裝好的信放在了檯燈下照射,蕭星辰清晰地在燈光中看到一個刻印完整的“諭”字。
蕭星辰抬頭看到沈鬆安正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個“諭”字,“這是?”蕭星辰開口問道。
“如你所見,這是一種特殊印章,將一枚完整的印章分成幾份,只有將這幾分合在一起才能看出來印章原本到底印了什麼在上面。而這種印章通常是根據雕刻印章時所使用的工藝來彰顯主人的身份和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