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巔這簡單的四個字頓時讓老人的瞳孔為之一縮。

    這四個字是無數開國的仁人志士們拋頭顱，灑熱血也要追求的畢生夙願。

    同樣也是他畢生追求的夙願，更是億萬萬離國人的願景和目標。

    老人清楚自己已經無法拒絕蘇牧的合作。

    不止是他，只要是理智正常的政治家就都不可能拒絕這個願景。

    老人相信蘇牧有這個能力，因為祂就是神話，是不可觸及的存在。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冕下，不知冕下口中的靈網是何物？”

    這也不怪離國情報疏漏，現在滄瀾郡已經是蘇牧的基本盤了，每一個人都從蘇牧這裏獲得了切實的利益，他們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損害自己的利益。

    這就好比你讓一個活的幸福美滿的人主動自殺一樣的荒謬。

    “靈網是我編纂的一個有趣的小玩意，置身於靈網中時，上至靈脩下至普通人都能夠從中獲益，它可以讓靈脩以更快更簡便的施放出靈術，也可以讓普通人擁有成為靈脩的可能。”

    “代價，我們使用靈網的代價。”老人很冷靜，沒有因蘇牧描繪出來的藍圖給衝昏頭腦，反而是一針見血的提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

    不談付出只談收穫，只談回報，不是坑蒙拐騙就是有更大的圖謀。

    這是老人這麼多年得到的一個道理。

    “信仰，使用靈網的代價是需要使用者獻上他們的信仰，或者是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蘇牧沒有說謊，直接給出了真實的答案，那樣沒什麼意思，也顯得太過於低階。

    聽到信仰二字的時候，老人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離國並非沒有信仰的神明，相反大家都有信仰的神明，還不止一位，是很多位。

    可那些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傳說，信仰祂們也無關緊要。

    就算是信仰祂們也不可能對離國產生什麼實際的影響。

    可是眼前的這位是從神話中走入現實中的存在，信仰祂，離國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他也可能真的會因此成為離國的千古罪人吧。

    蘇牧看出老人心中焦慮，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對你們的統治權沒有任何興趣，這個世界太小，不過是浩瀚時空裡的一角。”

    “還有太多的世界等著我去探索，當千百年後，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一切都變成歷史的塵埃，而我......”

    蘇牧手指虛虛一點，面前的空間出現水紋般的漣漪，滿天星河顯現，璀璨絢爛。

    有一棵難以用語言描述千分之一的神樹屹立於無垠的虛空之中，當斗轉星移，萬物俱滅，唯祂亙古不變。

    “依然高懸於星河之上，坐看世間變幻，星河生滅。”

    老人看著無垠虛空中的那株遙不可及的神樹，目露憧憬。

    這份憧憬和嚮往是生命對完美的追求。

    雖然蘇牧離完美還很遙遠，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祂已經是完美無缺。

    老人很快恢復了清醒，不好意思的苦笑道：“抱歉，倒是讓冕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