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在蘇牧的眼中，這個渾身籠罩在迷霧之中的天道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光。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這麼做也是爲了自己，海藍星消亡，我所有的痕跡也都會消亡，我只是爲了自保。”

    天道這麼說蘇牧並沒有感到反感，反而覺得這樣的天道更加真實了。

    自保的方式其實有很多，祂可以選擇委曲求全，找一個‘好人家’帶著整個海藍星一起投奔過去，相信那些異界的天道也不會苛求太多，反而會虛位以待。

    但天道沒有這麼做，祂在復甦後面對這個千瘡百孔的破爛世界沒有抱怨什麼，只是喚醒了靈氣復甦，面對入侵的萬界也沒有抱怨著什麼，只是默默地消耗本源進行修繕。

    蘇牧看到這些忽然明白天道為什麼在唯一教會攪風攪雨的情況下仍然按兵不動，沒有催生出鏟奸除惡的世界之子。

    非是不願，實是不能。

    光是維持黑暗海膽的封印就已經殊為不易，除此之外還有坑坑窪窪的孔洞需要修繕，這樣的天道，值得尊敬。

    “我決定了，你的忙，我幫定了。”

    “為什麼？”天道有些不解，祂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這棵極度貪財的大樹。

    蘇牧靈識幻化出的人身垂袖而立，眼眸中有萬千星河，神色雲淡風輕。

    “沒有為什麼，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個逼絕對不能讓天道一個人裝完了，他蘇牧纔是裝逼的主角！

    天道呆呆地看著蘇牧，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從蘇牧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但是我有言在先，你答應我的錢款必須得給。”

    轉瞬間，那升起的逼格就這樣嘩啦的碎了一地。

    蘇牧渾不自知的繼續說道：“當然，不是要求你現在給，我允許你分期付款。”

    “你知道什麼是分期付款嗎？”蘇牧覺得自己說的東西對於天道這個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古董可能有些難以理解，問道。

    “我不是老古董，我知道什麼是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是一種交易方式，簡單來說就是指在一些生產週期長、成本費用高的產品交易中，不是一次性付清所有費用，而是約定在一定的期限內，分多次進行款項的支付並支付一定的分期利息。”

    天道淡漠的聲音響起，這一次天道給蘇牧的感覺是，這個天道怎麼兼職度娘了？

    “既然你知道，那麼.......”

    被天道一本正經的科普打斷，蘇牧都忘了準備說的分期付款計劃是什麼來著了。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說道：“如果沒有出現先前這種空間擴張情況的話，你必須的按時支付我一條靈石礦脈，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的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可以先把需要支付給我的靈石礦脈預先自己使用。”

    蘇牧稍微停頓，繼續說道：“記住，用了之後還是要還的，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這一次天道沒有遞出匕首，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