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芷抬了抬下巴，“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夜安陽抽出了手，笑容依然寵溺，“自然是沒有的。”

    也就是不承認了。

    岑芷總也不能撬開他嘴巴讓他說出來。

    她微微垂眉，“那我大皇兄和顧傾城呢？”

    夜安陽撫了一下衣袖，“大約還要些時間。”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兩人也是會死的。

    岑芷歪了歪頭，“如果，我想要讓他們活著呢？”

    夜安陽微微有些驚訝，“為什麼？”

    岑芷含糊的道：“也許活著比死了，更能夠折磨人。”

    夜安陽怎麼會聽不出來岑芷話裡的敷衍，但他也不是真的需要知道答案，“太晚了，來不及了。”

    岑芷靠近夜安陽，“為什麼？”

    夜安陽眼裏只有岑芷的倒影，“因為來不及了。”

    岑芷繼續靠近，輕聲的道：“這樣啊。”

    兩人呼吸交纏，夜安陽被近在咫尺的岑芷蠱惑了。

    他忍不住吻向岑芷的唇，卻在剛剛觸及的時候，停住了動作。

    夜安陽緩緩低頭，岑芷掀開了他的衣袖，佈滿紅色脈絡的猙獰手臂暴露在空氣中。

    岑芷看著他的手臂道：“曾經有人告訴我，想要達到某種目的，就要不擇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夜安陽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母妃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他垂頭，抬手堅定的推開笒芷，聲音壓抑的道：“出去。”

    夜安陽的力道不大，笒芷卻也順著後退了幾步，“那是什麼？”

    整個屋子都太過安靜了，安靜的只能夠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夜安陽攥緊手下的衣料，“我說了，出去！”

    從開始死人開始，他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怕，怕自己真的對岑芷下手。

    夜安陽承認，自己一直都是一個膽小鬼，一開始怕傷害岑芷，總是在逃避，欺騙自己不需要她，自私的傷害她。

    現在他願意面對自己的內心了，卻依然在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親手殺了她。

    岑芷蹲下身子，想要看清夜安陽的表情，“如果你不說為什麼，我是不會出去的哦。”

    夜安陽猛然抬頭，與岑芷四目相對。

    他的眸中爬上了和手臂上一樣的血色脈絡，看起來有些妖異，眉宇間隱隱透著戾氣，“因為我會殺了你。”

    岑芷的目光落在夜安陽的手臂上，那些紋路似乎更紅了。

    她伸手撫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夜安陽指尖微顫，緩緩將岑芷的手移開，聲音柔和的不可思議，“乖，先出去好不好？”

    岑芷看了一眼夜安陽眸中的掙扎，只能先離開。

    她在大殿外的臺階上坐了很久，久到有些昏昏欲睡。

    頭上才落下一片陰影，夜安陽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那把匕首可以殺了我，也只有那把匕首。”

    岑芷回頭，夜安陽似乎恢復了正常。

    她有些迷茫，這個世界的走向有毒呀，咋還帶點玄幻元素了呢。

    616：“請宿主收一收腦洞，這個世界就是單純的宮鬥加武俠。”

    岑芷細微的撇了一下嘴，“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