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芷點了點頭，跟著他上了樓，

    駱斐開啟了第一個房間，裡面是各式各樣的蝴蝶標本，很漂亮，其中還有她送給駱斐的。

    岑芷撇嘴，“沒想到你居然還留著我送給你的標本，我以為會被你嫌棄，然後扔了。”

    駱斐的指尖劃過標本盒子，“雖然不是我親手做的，但也還算完美，不是嗎？”

    岑芷注意到駱斐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下了眼睛，他的五官看起來多了幾分侵略性，“這些蝴蝶標本都是你做的？”

    駱斐微微點頭，輕聲道：“都是我做的，每年我都會做一份。”

    岑芷看了看，應該不止是每年了，但她也沒有問。

    駱斐又待著岑芷進了第二個房間，這個房間的標本，是一些小動物，比如貓貓狗狗，還有小鳥什麼的。

    他看著一隻灰色的小狗道：“小的時候，鄰居家的小狗死了，那個小孩哭的特別傷心。”

    “我和他說，我可以讓他的狗狗活回來。”

    “但當我把狗狗帶給他的時候，他尖叫著跑了，然後帶著他的父母回來了，讓我急他遠一些，因為我是個變態。”

    岑芷眯了眯眼，“那個時候你多大？”

    駱斐偏了偏頭，眸中多了幾分回憶的色彩，“大約五六歲吧。”

    五六歲，製作了一隻狗狗標本。

    她五六歲在幹嘛呢？忘了，反正做不出這麼厲害的東西。

    岑芷讚歎道：“那你真厲害，五六歲就能做出標本，我估計還在玩泥巴。”

    駱斐看向了岑芷，岑芷正在專注的欣賞那些標本，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嘲諷。

    他詢問道：“還要看看別的東西嗎？”

    岑芷有些驚訝，“還有別的東西嗎？”

    駱斐點頭，“那些比這些漂亮多了。”

    岑芷的目光掃過72%的進度條，“那就走吧！”

    只不過這次是下樓，而且還是地下室。

    感覺有些微冷。

    岑芷拉了拉外套，跟在駱斐後面。

    他開啟了地下室門，福爾馬林的味道撲鼻而來，雖然不算很濃，但這個味道可也不是很淡。

    地下室的光線有些暗，一排排的木架子放在裡面，木架子上有好多玻璃罐子。

    芷走近了纔看清楚，玻璃罐子裡是各式各樣的器官，人的器官。

    她一回頭，就對上一雙泡在罐子裡的眼睛。

    駱斐的指尖拂過那雙眼睛，“很漂亮，對嗎？”

    岑芷眯了眯眼睛，才發現這雙眼睛是異瞳，好吧，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

    她問駱斐，“這雙眼睛怎麼來的。”

    駱斐看著岑芷的側臉，“來自一個女孩，是被學校霸凌逼的跳了樓，我花高價從她父母手裏買下了這雙眼睛，她的父母還問我其他的器官要嗎？因為他們需要給兒子買房。”

    岑芷看了一眼駱斐，就對上駱斐的雙眼。

    她這才反應過來，駱斐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有的時候，人性就是這麼的惡。

    駱斐再次確定，岑芷臉上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兩人穿梭在木架子之間，駱斐給岑芷介紹了好幾樣東西的來源，大多都是花高價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