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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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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一定要救小姐

    雖然明知道外面存在著危險,可是裴令喻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彷彿像是去見朋友一樣淡然自若。

    她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只見著馬車的另外一邊正是已經被殺害了的馬車伕,獻血浸染了他屍體所在周圍的土地。

    至於剛剛與自己說話的那男人,手裏提著一把看起來很重的鐵刀,鐵刀上面還殘留著獻血,如果沒錯的話那便是這倒黴的馬車伕的血了……

    這個男人的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披風戴著兜帽的人,個子比較矮小,看起來也很是瘦弱。

    而這兩人的身後,則還跟著五六個手拿著刀劍的人。

    裴令喻一眼看過去,除了那個戴著兜帽的很自己看不見臉之外,其餘的所有人自己根本都不認識。

    可是這群人身上的氣息,自己卻好像是在哪裏感受到過一樣……

    裴令喻心中更是疑惑了起來,為什麼她覺得那人的聲音自己在哪裏聽到過,可是見到的卻是自己全都不認識的人呢?

    “早就聽說裴小姐是這京城當中數一數二的美人了,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啊……”那聲音粗獷提著大刀的男人一看到裴令喻,就忍不住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可比我以前見到的那些歪瓜裂棗要好得多了……今日九爺我也算是飽了眼福了。”

    說完,那男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裴令喻聽著,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她實在覺得這個聲音熟悉的很,可是看著這人的臉面,卻又根本不認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說笑了,我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庶女而已,京城裏頭比我好看又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裴令喻站在馬車旁,然後開口回答道,“我現在,是直接跟著你們走嗎?”

    裴令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害怕,即便是她下馬車的時候看到那馬車伕鮮血淋淋的屍體時也是十分的平靜。

    這樣的反應和行為讓那群人實在是驚訝的很,畢竟裴令喻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從小生活在京城當中,可還沒有見過多少世面呢……

    而且裴令喻也根本不問他們到底是誰,竟然開口所說的話,就是直接問是不是跟著他們走。

    “是,還請裴小姐過來吧。”那個自稱九爺的男人咧著嘴笑了笑,然後開回答道,“只是還是得要委屈裴小姐一下,要去的地方是個秘密,所以我得蒙著你的眼睛……若是裴小姐不願意,那我的人就會直接把你打暈……這兩種方法,裴小姐選擇一種吧。”

    九爺盯著裴令喻看著,然後越發笑的開心了。

    這裏明顯已經到了京城在的郊野地段了,周圍根本看不見房屋和行人。

    闊達的郊野裡九爺那豪放的笑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當然是選擇沒有痛苦的那一種了,我最怕疼了。”裴令喻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來吧,把我眼睛蒙上吧。”

    說著,裴令喻還上前走了好幾步,等著離了那群人近了一些之後她便停了下來,自己就給閉上了眼睛了。

    九爺給身後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點了點頭,然後小跑著到了裴令喻的後面,對著她的後脖子就是一記手刀。

    裴令喻頓時便暈了過去,接著便又有兩個人抬著一個大木箱,七手八腳的就將已經暈了過去的裴令喻給裝進了箱子裡面。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躲在車上的春竹看在了眼裏。

    她嚥了咽口水,心裏面雖然害怕擔心,可是因為裴令喻說的話,所以她也一直在忍著。

    那群人將裴令喻裝進了大木箱子裡面之後,便有四個人開始一起抬著這個箱子了。那個自稱為九爺的男人跟著身邊帶著黑色兜帽的人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便朝著自己的所有手下招呼了一聲,一群人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只剩下那個戴著兜帽看不清臉的人,他似乎朝著馬車這邊看了一眼,嚇得春竹頓時就是一激靈。

    但是很快他也迅速離開了,甚至春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從哪邊兒離開的都不得而知……

    春竹小心翼翼的趴在馬車的遮布後面看著外面的情況,哪怕人都有了之後她也沒敢立馬就下車去。

    又等著過了好一會兒,春竹覺得時間不能夠再拖下去了,便咬了咬牙,莽著腦袋便衝出了馬車來。

    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天色也慢慢開始暗了下來了……

    人是真的都走了,那群人真的兌現了跟裴令喻的承諾,並沒有動這輛馬車,和馬車裏的自己……

    春竹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慶幸還是難過。

    她恍惚了一會兒,然後便坐上了馬車,嘗試著想要驅趕馬車來。

    可是她到底是個女子,力量弱得很,再加上之前根本沒有趕過馬,所以即便她想要學著馬車伕趕馬,那馬卻也絲毫沒動一步……

    春竹不敢將頭往旁邊偏任何,因為一邊就有著一具屍體在……她實在是怕得很。

    閉著眼睛摸索到了馬鞭之後,春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她咬著牙,然後將馬鞭揚了起來。

    深呼吸了好幾口之後,春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馬動起來。可是心裏面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她對於趕馬這種事情卻又實在是趕不來……

    心裏面的惶恐不安遠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離開。

    就這麼僵持在原地好些時間,春竹拿著韁繩和馬鞭的手都開始忍不住的顫動了起來。

    若是自己連這點兒困難都沒有辦法克服的話……那麼小姐……小姐又該怎麼辦呢?

    小姐現在只有自己了,只有自己可以跑回去搬救兵來救小姐,只有自己!

    春竹一直在心裏面給予著自己不斷的暗示,她再度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拿著馬鞭的手也再一次的揚到了半空當中。

    自己一定要救小姐,一定一定要把小姐救出來,不然自己這一輩子都會覺得心裏不安的!

    “駕!”春竹大聲吆喝了一句。

    手裏的馬鞭也應聲而下,穩穩當當的拍在了馬屁股上。

    裴令喻意識清醒過來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什麼都看不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脖子那裏被砍了一記手刀之後現在仍舊還是疼的很。

    那個長相粗狂聲音也粗狂的男人,還有他跟著他的那幾個手下,裴令喻一直在思考著他們是誰,可終究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裴令喻微微側頭,試圖想要透過聲音來判斷自己人到底在那裏。

    應當是在一個房子裡纔對的,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雙手背在了身後已經被繩子給幫助了,雙腳也同樣被繩子綁住,想要動彈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現在是冬天,可是裴令喻卻感受不到任何冷風吹拂的感覺,而且她聽到的除了周圍似乎有一個火堆正在熊熊燃燒著之外,並沒有聽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自己這到底是在哪裏呢?裴令喻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群人抓著自己,很顯然也不希望自己發現這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裴令喻在心裏面長嘆了一口氣,目前來看自己也根本沒有辦法去做什麼事情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被弄暈了之後,春竹現在怎麼樣了……

    看樣子這群人應該還是會說話算話的,可裴令喻的心裏面到底還是沒有任何的底氣,畢竟沒有哪個綁匪有義務去聽被綁架的人的話,說不讓他放過誰就真的會放過嗎?

    而且即便是這些人放過了春竹,在那個放眼望過去都看不見人的郊野地帶,春竹若是想要找到回去的路,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其實裴令喻倒也沒有真的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春竹的身上,畢竟倚靠別人來拯救自己永遠都是一個未知數,已經死過了一次之後,裴令喻更加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夠救自己這句話。

    就在裴令喻還在思考著待會有人進來找自己、自己應該怎麼應對的時候,屋子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裴令喻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右臉被呼呼的冷風吹著,瞬間半邊臉都僵了起來。

    推門的人似乎還在門口站著看了裴令喻一會兒,見著裴令喻仍舊還是原本的那個樣子坐在椅子上面沒有任何的改變,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所謂的攪動京城的將軍府庶女,也不過如此啊。”來人十分不屑的開口說道,“你們當時就是被這麼一個女人給弄得全軍覆沒了的?”

    這話明顯不是在對裴令喻說的,而且他的聲音裴令喻也根本沒有聽過,應當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才對。

    裴令喻仍舊坐在椅子上面,擺著自己醒過來之前的那副姿態。

    她現在不能夠輕舉妄動什麼,如果可以,從這些人的身上或者談話之間發現一些什麼也是一個好辦法。

    總之,自己現在的目的就是要保證性命才行。對方也明顯還有話要跟自己說,不然早在之前在馬車上面的時候,這群人就完全可以直接殺了自己和春竹了。可是到了現在,自己還留著這麼一條小命,就足以證明對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所以才留著自己的性命。

    “事情又不是她做的,這個女人不過是明面上的幌子罷了。”說話的人正是裴令喻之前見到的那個長相粗獷,自稱為九爺的男人,“我正想要抓著她將背後的那人給逼出來呢。”

    他跟在前頭的那個男人身後也進了屋子,進屋之後便第一時間將門給關上了,看樣子外面實在是冷的很。

    門關上之後,裴令喻的右臉頓時開始恢復了知覺,沒有之前那般涼氣颼颼了。

    “你覺得那景王當真會來救這個女的?”前頭進來的那個男人瞥了裴令喻一眼,有一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他不會擔心到親自過來救人吧?”

    若真是如此,那這景王未免也太過於兒女情長了一些,與傳聞中所描述的雷厲風行、冷漠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樣子可完全不一樣……

    而且眼前被綁著還沒有醒過來的這個女人,除了長得還算是不錯了一些,其餘倒是真沒有什麼地方像是有可用價值的,那景王真的會糊塗到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來就這麼一個放在將軍府都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庶女嗎?

    “我怎麼知道呢?那陸之珩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見到過。”九爺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開口回答道,“不過都是那個人這麼說的罷了。”

    九爺快步走到裴令喻的身邊,仔細的瞧了瞧,見著沒有醒過來,這才又回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裴令喻努力裝作還在昏迷當中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不過聽著這九爺和另外這個男人的對話,裴令喻到底也還是聽明白了一些事情的。他們之所以沒有對自己直接下殺手,是爲了將陸之珩給引到這裏來……

    這麼一說的話,目前來看春竹的處境就是安全的了。因為九爺他們這些人之所以答應自己會放過春竹,目的就是爲了讓春竹好回去給陸之珩報信。

    可是九爺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又是誰呢?裴令喻仍舊還是想不明白,聽起來九爺他們也就“他是誰都不知道,就給了你一些銀票,你倒還真就相信了?”另外的那個男人似乎對於九爺說的話有一些不滿,“若是騙人的又應該怎麼辦?我們可不能夠再損失什麼了……若是這一次不能夠成功復仇,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大哥他們的心血,全都要毀在我們的手裏麵……”

    “我當然知道我們經不起賭,可是這一次我們也必須要賭。沒有那個人給的錢,我連剩下的這些兄弟都召集不齊。”九爺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自嘲的說道,“我沒有用,以前光靠著大哥還有三哥他們護著我,這一次我非要替我那衝秦山的一百多號兄弟報仇不可!”

    衝秦山的一百多號兄弟?

    衝秦山?!

    在聽到“衝秦山”這三個字的時候,裴令喻的心頭頓時就是一驚,原來這群人是之前陸之珩在衝秦山打擊山匪的時候所遺留下來的一小部分山匪……

    難怪想要透過自己來引出陸之珩而對他下手了,他們的真正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陸之珩,與自己竟然無關。那麼這麼看的話,是不是就跟溫雲陽他們就沒有關係了呢?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裴令喻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覺得那個自稱為九爺的男人聲音和樣貌都很是熟悉但是自己卻不認識了。

    這九爺,可不就跟當初那個帶著自己想要強行從沐陽城裏逃出去的衝秦山山匪的大當家萬三江長得很像嗎?

    而且方纔九爺的話裡面也提到了三哥,如果沒有錯的話,那應該說的就是萬三江了……

    至於萬三江的下場……當時的萬三江拿著自己作為籌碼來威脅陸之珩,想要讓他在城門口放行,而陸之珩一開始答應了下來,可是等著萬三江騎馬出門後沒多久的時間,他便用著弓箭一舉將萬三江給從馬上射了下來……萬三江也因此當場死亡。

    弄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裴令喻的心情也開始憂鬱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只怕是麻煩了,九爺他們這群人明顯就是爲了給衝秦山那些被圍剿了的山匪報仇來的,一旦陸之珩爲了救自己而真的出現在這裏的話,那麼他的下場只會是死……

    到了這一刻,裴令喻忽然就後悔讓春竹回去報信了。就那麼讓春竹離開就好了啊,至少不能夠讓陸之珩陷入危險當中……

    “你都已經跟那人做了交易了,那我也沒有別的什麼話好說了。”另外的那個男人輕聲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現在,要將這女人給送到那人那邊去?”

    “等會,先把她給弄醒。”九爺阻止道,“我還有話想要問她……”

    九爺的心裏面清楚,這裴令喻到底當時也是在沐陽城的,或許自己三哥的死還能夠從她的身上多知道一些什麼。

    不然就光靠著自己打聽來的那些事情,也就只是知道是景王陸之珩帶著士兵去圍剿了衝秦山,至於為什麼突然要圍剿,自己至今都打聽不出來原因。

    都說是那沐陽城的刺史溫和斌有意謀反,可是若是這樣的話,那又跟他們衝秦山有什麼關係呢?

    那男人聽著九爺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徑直走到了裴令喻的身邊,然後伸手推了推裴令喻。

    好在是眼睛上還蒙著眼罩,所以此時緊閉著眼睛的裴令喻纔沒有被發現已經醒了過來了。

    裴令喻被這麼一推著,腦袋微微動了動,可是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已經清醒的樣子。

    那人見著推一下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伸手直接就將裴令喻的眼罩給摘了下來,然後又大力的推了裴令喻一把。

    “可真是會睡啊。”那人嗤聲說道。

    他邊說著話,邊推著裴令喻。

    被這麼強行一弄,裴令喻也決定不再裝昏迷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光頓時讓她感覺到有一些眼疼。

    “這……這是哪裏?”裴令喻微微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們又是誰?”

    眼睛稍微的緩過來一些之後,裴令喻這纔算是能夠看得清楚來人的面貌。

    除卻九爺昨日自己已經見過了之外,另外的這個男人裴令喻的確是不認識的。不過聽著他剛剛與九爺的話也可以得知,他應當也是衝秦山那些山匪中所沒有被抓的一個,看上去也同那九爺一樣,是個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裴小姐醒了?怎麼樣,感覺還好吧?”九爺幾步上前走到裴令喻的面前,然後看著裴令喻說道,“這一覺睡得如何?應當是不錯的吧……”

    明明是九爺自己讓人將裴令喻給打暈了的,可是此時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仍舊還在笑意盈盈的關切著裴令喻。

    隨後,九爺又衝着那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點了點頭,說了句我在外面等著便離開了屋子。

    雖然眼罩被摘開了,可是裴令喻的手腳仍舊還是被繩子所綁著的,從被打暈了帶到這裏之後,她就這麼坐在這椅子上一整個晚上,早就已經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也不得而已,偏偏這九爺還故意說著感覺還不錯之類的話,倒是讓裴令喻很想要破口大罵一頓。

    但是她不能夠這麼做……

    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得要想辦法弄清楚九爺他們剛剛話裡面所說的另外一個人是誰,最好還能夠想辦法阻止九爺想要殺害陸之珩的想法。

    “看來大哥是從沒有體會過被打暈之後手腳全都被綁住、然後在這椅子上坐著好些個時辰的感覺,不然也不會說出來還不錯這種話了。”裴令喻強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開口回答道,“下次能不能說好讓我選擇閉眼,就不要再粗魯的把我打暈了?我也並不是那種不配合的人啊……”

    裴令喻微微笑著看著九爺,她的反應行為和言語倒是讓九爺感覺到有一些的意外。

    其實從昨天在劫持裴令喻的時候,九爺就已經覺得裴令喻與一般的女人不一樣了。

    不,應該說是與一般人不一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很少能夠有裴令喻這樣面對危險而絲毫不慌張不害怕的。

    九爺從小就在衝秦山長大,可以說是從出生以來就已經成爲了山匪了,可是在他眾多的打砸搶盜的行為當中,還從沒有見到過裴令喻這樣坦然自若的姑娘……

    “是我那手下唐突了,下手不知道個輕重,讓裴小姐受委屈了。”九爺輕聲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裴小姐現在可還覺得舒服?需不需要我給你鬆鬆綁?”

    “不必了,大哥你對我不放心,我又何必為難你呢。”裴令喻也跟著笑了笑,然後回答道,“不知道昨日大哥將我打暈之後,有沒有兌現承諾,將我那丫鬟給放了呢?”

    聽著裴令喻這話,九爺頓時就笑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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