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冷哼一聲：“幫什麼，那都是她自找的，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李成玉不解了：“您以前不是挺寵她的麼？怎麼現在任她自生自滅了？難道，有新的寵姬了？”

    李煜敲她腦袋：“你聽誰說的？多大的人了，還沒點正經，竟敢打趣父皇了！”

    李成玉笑：“不敢了不敢了！哎，父皇覺得那姑娘怎麼樣啊？”

    李煜摸了摸鬍子，沉吟半天，看李成玉急得直皺眉，才緩緩道：“這小子，眼光不錯。”

    ……

    寢殿裡，凌微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壓在門板上，李成郢單手撐在她頭頂，俯下身子看她。

    少女此時比任何時候更像個鬧脾氣的小姑娘，她雙後背在後麵，輕輕咬著嘴唇，微垂著頭不說話，準確來說，從他殺完人放完狠話，她從他懷裏鑽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沒說過話。

    李成郢眸子低沉，含著少有的忐忑。

    “嚇著了？”他聲音本就好聽，此時刻意壓著，更是撩人。

    他一直刻意收斂自己的本性，在她面前極少沾染殺戮之事，就是害怕嚇著她，今天是例外，那個老女人確實把他惹毛了，沒忍住。

    她天性善良，連孤魂野鬼的要求都不會拒絕，親眼看見他下令殺人，該有多驚嚇。

    她搖了搖頭：“沒有。”

    她不是那些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沒有那麼脆弱，更何況哪位成大事的君主手裏沒幾條人命，她在意的是太后那些話。

    “剛剛她說，你活不長了，她說你是短命鬼……。”

    “還有你母親……。”

    那些話她聽得很不安，很容易就跟他小時候在亂葬崗被困，長大後的刺殺聯絡在一起，彷彿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更大的陰謀似的。

    原來在擔心他？

    李成郢感覺心頭涌起一點甜，聲音放軟：“那你說呢？我短命嗎？”

    凌微不確定的搖頭：“不知道，我不敢幫你算，你跟別人不一樣，天機若被窺探，會遭到天遣的，氣運更有可能被改寫，萬一……。”

    一隻修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就別算了，有你在，我不會死，更不敢短命。”

    少女眨了眨眼睛，從指縫裏嘣出幾個字：“為什麼？”

    男人鬆開手，壓著她，頭越來越低，越靠越近，凌微繃著身子扒緊身後的門板，感覺空氣都快著火了。

    他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粉色的櫻嘴唇上，想親她，又怕嚇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呼吸糾纏，耳鬢廝磨。

    這樣的親密差點要人命，她感覺快不能呼吸了。

    “因為我要保護你啊。”

    “我總覺得這個世上再沒有人像我這般在乎你，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我不捨得，也不放心把你讓給別人。”

    “靈微……。”

    他輕抵著她輕聲呢喃，耳朵一陣酥麻滾燙，凌微閉著眼睛，雙手握拳，與奔騰而出的某些或愉悅越痛苦的東西進行博鬥。

    “靈微，我不會哄女孩子，可我對你如何，你應該清楚，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