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剛好是我第一次來癸水，還是最冷的寒冬時節，就這樣落下了病根。”

    其實這個故事凌微沒有說全，那張帕子落的遠，夏靈微不會水，不敢去撿，就一次次企圖爬上岸，結果夏晚晴授意那兩個丫頭一次次故意把她踢回水裏，甚至踩著她的頭一遍遍的把她摁到冰水裏。

    這是屬於夏靈微的記憶，可那種冰冷的窒息感直到現在還會出現在凌微的噩夢裏。

    夏靈微冷得瑟瑟發抖，哭著喊著求夏晚晴救她，結果夏晚晴只是看著她冷笑：“你去撿帕子啊，撿到我就拉你上來。”

    其實夏靈微大多數記憶都需要仔細回憶才能想起來，唯獨這段記憶特別深刻，就像曾經親身經歷過一樣。

    那種絕望和無助到現在還深深的印在凌微心裏，所以她特別感同身受，為當年那個可憐又無助的小姑娘氣憤難過。

    感覺摟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緊，凌微笑了笑：“都過去了，以後誰敢抽我一巴掌，我就十巴掌抽回去，誰敢把我摁水裏，我就把她脫光了扔下去，再叫上一幫男人來圍觀。”

    她調皮的笑起來，背部微微震動，像一把帶毛的刷子，摩挲著男人的胸腔，也摩挲著男人的心。

    癢癢的。

    “嗯。”

    男人輕聲應著，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側臉幾乎貼著她的脖頸，一股梅花的冷香驟然撲入他的鼻息，他深吸一口起，閉了閉眼睛。

    腦海裏莫名浮現出一個場景。

    八歲，亂葬崗，纔到他胸口處的小姑娘艱難的把他背在背上，她實在太小了，他只存了一絲意識，控制不住的往下滑，小姑娘只好解開身上的腰帶，從兩個人腰間穿過，一勒一紮，硬是把他背在了自己瘦小的身板上。

    他當時聞到小姑娘身上的味道，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香味，但是隻要讓他再聞一次，他一定能記起來。

    第一次遇見逃難的少女，她倒在他懷裏撲騰，當時身上並沒有這種味道，後來她在青樓喝醉了酒整晚抱著他鬧騰，那時候她身上就已經有這種味道了。

    說不清是因為記憶中這種永生難忘的味道纔會接近她，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思緒回籠，李成郢細細的感受著懷裏的溫香軟玉。

    不管是不是那個她，只要她現在在他懷裏，那就夠了。

    懷裏的少女因為他突然的接近而明顯有些僵硬，李成郢眼睛滑過一絲難得的笑意，低頭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香味，低沉而沙啞的開口。

    “不對。”

    少女微微側過臉，怎就不對？

    兩張側臉忽然就這麼貼在了一起，他呼吸潮熱，夾雜著勾人惹火的氣息，吹在她頸側，驚得她渾身血液都瞬間張狂奔涌起來。

    少女粉白的臉突然燒了起來，瞬間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急忙別開眼。

    真要命，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他瞧著她，嘴唇微勾，抿出淺淺的弧度。

    “抽你巴掌之前，直接把她手砍了，扔你下水之前，直接把她腦袋削了。”

    凌微的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他在說什麼？

    “有本王在，你可以橫著走。”，他又加了一句。

    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