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魂牽夢繞的臉就近在咫尺，誘人的曲線就在他下巴不遠處，他目光遊離，不敢留停在任何一處，害怕自己按捺不住心中的狂躁，會不顧一切的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他的反應她滿意極了，紅唇勾出一抹笑，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一直看到他眼底去，雙眼像是傾注了某些深沉又羞澀的東西。

    紅潤的小嘴微張，一字一字的回答他剛纔的問題：“……想、要、你。”

    李靖：……

    他聽見自己胸膛深處的心臟忽然劇烈跳動起來，喉結跟著無聲的滾了滾，一股控制不住的躁動從骨子裏竄出來，卻在現實面前觸了礁。

    她想要他，他何嘗不想，但是，不行。

    他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強壓下心中的慾念，握著李成玉的肩膀坐起身來。

    然後一言不發的解開自己的腰帶，扯開胸襟，露出結實勁瘦的上半身。

    李成玉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她能感覺到他的反應，他也是想要她的，可是她完全吃準了他不會真的在這裏要她，纔敢這樣說的。

    他現在，打算來真的？？

    “靖哥哥……。”

    她感覺自己的臉燒得厲害。

    李靖脫完自己的衣服，並沒有去脫她的衣服，而是沉靜的看著她，眼中沒有慾念，反而帶著某些或沉重或決絕的東西。

    “殿下不是要我嗎？我給你。”

    李成玉頓時沒了言語，

    “然後呢？是不是像那些面首一樣，養在殿下府中，隨時聽候殿下的召喚，日夜陪伴殿下享樂？”

    李成玉渾身顫了顫，難以置信的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靖哥哥，你聽我說。”

    李靖目露嘲諷：“聽你說什麼？殿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出身低微，侍寢過後除了做你的面首，我別無選擇。”

    “我好不容易離開長公主府，你又要把我關回那個籠牢嗎？以這樣的方式？”

    李成玉搖著頭：“不是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

    “世”字尚在口中，李靖已經點上了她的穴道，李成玉憋著一口氣，眼睛都憋紅了。

    “靖哥哥……。”

    李靖沒有理會她，把外套撿起來披到她身上，一絲不苟的給她穿好衣服，繫好腰帶，直到整整齊不露一點春光，這才把她團到錦被裏。

    李成玉渾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動，此時眼尾發紅，有盈盈欲碎的光芒隱在其中。

    “靖哥哥，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我沒有開玩笑……。”

    李靖理了理她的亂髮。

    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做你的面首，而是光明正大的娶你，成為你的駙馬，可是，我辦不到，橫亙在你我之間的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階級和身份的鴻溝，我努力過了，但我沒做到。

    與其這樣糾纏磋跎沒有結果，不如留給我最後一點男人的尊嚴，放過彼此吧。

    “我剛纔給過你機會了，你不要，那就放過我吧，好不好？我以前說過的話，你也一併忘了吧。”

    他眼中含著一抹深切的痛意，輕聲說完，不等她迴應，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