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再見瀟灑哥
接下來出庭作證的還有大飆和他的手下。
每個人都聲淚俱下的指證江長生平日的惡行,說到激動處,嚎啕大哭,搏得聽眾席的陣陣同情,他們實在不敢相信人世間竟有如此惡毒之人。
可這已經不重要了,單單王老四一個人的證詞就已經置江長生於必死之地,其他人不過是落井下石而已。
人證,物證,動機,時間,地點,全都設計得天衣無縫,這還是那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王老四?
江長生想起他說的故事,他那個“捲款潛逃的好朋友”,心裏就打了一個寒戰。
他說的那個故事其實可以反過來理解,假設他“最好的朋友”是被失蹤,那他只要能出去,豈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擁天文數字的財富?
這件事,正在一步步變為現實。
而江長生則成為他另一個故事裏那個“最好的朋友”。
當然是好朋友,還是過命的朋友。
在這次的事件裡,江長生如一隻睜眼的瞎子,全程矇在鼓裏,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到了現在,鐵證如山,江長生根本已無力迴天。
與上一次江長生被人誣陷的過程不同,上一次是完完全全的屈打成招,用的是武力的強硬手段。
這一次不同,乃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一旦踏入其中就已萬劫不復。
江長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死定了。
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冒,幹了又溼,溼了又幹。
證人席位上那些不懷好意的犯人,此時都幸災樂禍地看著江長生,大飆還悄悄伸出中指做著挑/釁的手勢,而江長生只能麻木的看著。
舔了舔已經乾裂的嘴唇,腦子此時一團漿糊,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破局之法,反而越想越頭痛。
“下面,帶最後一名證人上場。”
一個光頭大漢走了出來,雙手紋著狼頭,滿臉橫肉,樣子十分兇悍,是瀟灑哥。
對於瀟灑哥的出現,江長生一點不意外,這些出現在證人席上的犯人,明顯就是平時跟江長生有過節或衝突的犯人。
不過瀟灑哥一開口江長生就怔住了,他是這樣說的:
“昨天,我女人來看我,她說她的仇人已經死了,我很開心,所以我今天決定指證江長生這個人渣……”
旁聽席的人先是一楞,隨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貨有點腦子進水,講話牛頭不對馬嘴。”
“別不相信,人說坐牢三年,母豬賽貂蟬,你看這貨,見到他女人之後,說話都顛三倒四的。”
“這智商,這邏輯,他不坐牢也沒誰了。”
對於這些戲言江長生完全沒理會,江長生腦裡只有瀟灑哥的第一句話:“我女人的仇人都死了……”
別人不知道,瀟灑哥曾跟江長生說起過他女人的事,他女人的仇人不就是面前的這位“王老四”嗎?
明明仇人就站在面前,瀟灑哥卻說“王老四”已經死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還是說瀟灑哥是在暗示江長生什麼?
如果說所有人裡還有誰是不希望江長生死的,就只有瀟灑哥一個人了,主要是江長生曾經答應過出去後幫他照料他的家人,就憑這一條,他的話可信度就相當的高。
也就是說,真正的王老四其實已經死亡,而這個冒名頂替的傢伙是怎麼回事,他總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拿江長生開涮著好玩吧?
一瞬間,江長生想到了無數種可能,事情愈發的變得詭異起來。
江長生需要時間理順其中的關係,更需要時間才能想出破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