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凡的話，程處亮不由得嘴角一抽，他突然發現自己和楚凡討論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強者是恐怖的，當一個強者不要臉的時候，他就會更加恐怖，毫無疑問，對於程處亮來說，楚凡屬於後者。

    當弱者面對強者的時候，除了奮起反抗之外，還有一個更加大眾化的選擇，那就是認慫。

    於是，在眾人鄙視的眼神中，程處亮毫不遲疑的選擇了更加符合事物的基本發展規律的那條路。

    “怎麼可能？”

    只見這廝先對著楚凡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這才繼續說道：

    “店長能打我是我的榮幸，能夠被您打，這絕對是老程俺千年才能修來的福分！”

    看著程處亮一臉賤皮子的樣子，一旁的杜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接著連忙邁開自己的小短腿和他拉開了距離。

    這人實在是太賤了，繼續待下去的話杜荷害怕自己也被傳染。

    “說吧，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

    不只是杜荷，楚凡也有著同樣的恐懼，因此在程處亮的話說完之後就連忙詢問道。

    聽到楚凡的問話，程處亮先是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自己到這裏的目的。

    “店長，長安城外面的小山上來了個妖怪。”

    程處亮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杜荷已經一把推開他然後跳到了楚凡面前：

    “哎呀你廢話太多了，還是讓我來說吧。”

    推開了程處亮之後，杜荷纔對著楚凡說道：

    “之前我們去長安城外的小黑山打獵，結果遇到了一隻狐狸，那隻狐狸穿著人的衣服，站在一刻樹下，歪扭扭的看著我們。”

    說到這裏的時候杜荷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接著才繼續說道：

    “然後那狐狸居然問了我們一句‘你們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聽到杜荷的話，一旁的張不二先是一愣，接著就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們遇到的那隻狐狸是不是瞎了一個眼睛，臉上有一條巨大的傷疤，腦袋上還有著一撮白毛？”

    “你怎麼知道？”

    張不二的話剛說完，一旁的程處亮就是一聲大吼，然後直接看向了張不二：

    “好啊，張老頭，那隻狐狸是不是你養的寵物，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接的話，咋們的關係就此為止了。”

    和杜荷不同，程處亮和小破店每一個人的關係都不錯，甚至張不二和敖順等人也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聽到程處亮的話，張不二不由得嘴角一抽，他知道程處亮這廝就是一個流氓地痞，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將自己的把柄交給對方。

    “怎麼可能？”

    一看到程處亮眼神中閃爍的期待的光芒，張不二連忙搖了搖頭：

    “不過你們兩個能夠惹上它也真是夠倒黴的。”

    聽到張不二的話，楚凡不由得一愣：

    “怎麼，難道這狐狸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成？”

    要知道如今的張不二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可憐巴巴的土地公了，去掉他的職位之後，還是以為真仙級的大佬。

    雖然這點實力在真正的大佬面前連爐渣都算不上，但是在普通的修士面前，他基本上就是泰山。

    聽到楚凡的話，張不二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狐狸叫做塗白，是塗山氏的後裔，有著太乙真仙巔峰的實力。”

    “這廝實在是太可惡了。”

    張不二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張不二就是一聲暴喝：

    “堂堂的一個太乙真仙，居然呆在深山裏戲弄我們！”

    看著程處亮憤憤不平的樣子，楚凡不由得嘴角一抽：

    “怎麼，難道那塗白對你們做了什麼？”

    聽到楚凡的話，一旁的杜荷再次忍不住了，直接跳出來指著程處亮說道：

    “還不是怪這個傢伙，要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說話的時候杜荷扭過自己的身子讓眾人能夠看到他的身後，楚凡這才注意到他的屁股後面居然多出來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杜荷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張不二就是嘴角一抽，接著直接看向程處亮和張不二二人：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居然會把它惹怒？”

    看到張不二錯愕的樣子，杜荷忍不住嘴角一抽，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程處亮：

    “這廝給人家說‘你好像一條狗’~”

    看著杜荷指著自己的手，程處亮也暴走了：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它本來就很像一條狗嘛。”

    程處亮不說話還好，現在一說話杜荷也生氣了，又跳起來對著他的膝蓋踢了一腳：

    “你腦子裏長的都是屎嘛，人家都問你是像人還是像神了，你為什麼要回答其他的答案。”

    聽到杜荷的話，程處亮也是一聲冷哼。

    他也是個倔脾氣的人，要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感到有些愧疚的話，怎麼會被讓杜荷如此和自己說話。

    此時見到杜荷越說越過分，程處亮也不能忍受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沒有覺得他像一條狗嘛？”

    雖然對程處亮的‘頑固’感到很生氣，但聽到他的話後杜荷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接著聲音也變小了不少：

    “你，就算你覺得它像一條狗，但是你也不能說出來啊，多影響感情。”

    ……

    知道自己在鬥嘴這一方面不可能是杜荷的對手，程處亮乾脆氣哼哼的撇了撇嘴，接著講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張不二：

    “張胖子，看樣子你知道內情，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處亮的心中還有些怒火，直接冷哼一聲：

    “那廝有著那麼強的實力卻不化為人形，反而躲在山裏欺騙路過的良善之輩，依我看多半是個惡妖！”

    “這你可說錯了。”

    看到程處亮氣哼哼的樣子，一旁的張不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塗白不但不是惡妖，還是大名鼎鼎的瑞獸呢。”

    “瑞獸？”

    張不二的話剛說完，程處亮的聲音就直接提高了十幾倍：

    “瑞獸，這世上哪有這麼可惡的瑞獸，如果它都算瑞獸的話，那我程處亮豈不是大名鼎鼎的文人騷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