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愚蠢
茗茺離開白蘇的攙扶,提著白蘇給她的劍走到柳如煙面前。
她顫抖著聲音,用劍指著柳如煙,“原來你是夫諸,人人得而誅之的夫諸。我早該發現你的真身。”
柳如煙無語的看著這“傻白甜”,“要怪只能怪你對之前的我有莫名其妙的敵意,我就是利用這點離間了你和國主的感情。”
柳如煙諷刺地說著,卻被白蘇踢了一腳,比著拳頭警告她,“什麼態度?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你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有點魚肉的態度好不?”
柳如煙對這個狐假虎威的小神也是無語,這是她為非作歹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讓她無語的神。
茗茺咳咳兩聲,看起來也很虛弱。
“你難道忘記了,你和一個叫悠思的女人,是怎麼對付我們一族的?”茗茺提起從前,再善良的品性眼中也露出兇光。
“我的確是忘記了,可以說根本不知道。我是夫諸,是想取代你地位的夫諸,不是什麼早死了的凡人。”夫諸也有夫諸的驕傲,雖然是邪獸也不願意和凡人相提並論。
“她早就死了?”茗茺喃喃地說,才知道自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以至於夫諸利用這點挑撥她和陳凌霄的感情。
她因為不喜柳如煙,所以想要柳如煙出宮,柳如煙卻變著方法留在宮中,她誤以為陳凌霄不再遷就她是因為柳如煙變了心。誰說兩人的感情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而開始轉變呢?
人人都殺心愛之人,就是因為是真愛,纔會對對方的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如同天塌下來一樣對待。
柳如煙哈哈的笑,諷刺她的愚蠢,“不過那國君也好不到哪去,你在被我關在宮中折磨的時候,他竟然還在病榻上懷念你,埋怨你和別人私奔了。”
“啊!”想到兩人被這邪獸如此陷害,讓兩人都遭逢痛苦的磨難,茗茺提起劍就刺了過去,正刺在夫諸的喉嚨上,那女人的身體很快就變成一隻渾身黑色的走獸。
白蘇鬆了口氣,讓茗茺親自手刃敵人也好。見她雙手顫抖,難忍痛楚,她再看看方若蘅,卻見他似乎還有點不耐煩了。
這人,別人都這樣了他仍然事不關己的樣子,姑獲鳥和他都是鳥族,他竟還不耐煩。
果然,正當別人正傷心時,他自己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白蘇擔心地看了一眼情緒正在奔潰的茗茺,幾步跟了上去。
“等等,你去哪?”白蘇在後麵跟著,覺得這畢方情緒和氣場不對勁。
畢方一直往前走,根本沒停下來的打算。
白蘇幾步快走到他面前,“我不關心你去哪?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生氣了?”
方若蘅終於站住了腳,反問她:“為何以為?”
白蘇蹙著眉打量他,雖然看不出表情有變化,但總能感覺到他對她很不滿意。
“不知道,只要不是生我的氣就好。”她討好的說。
方若蘅對她的變臉有說不清的感覺。
“沒有。”他說。
白蘇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眼前就沒了方若蘅的身影。
“你去哪啊?”她在原地問,卻聽空蕩蕩的上方傳來方若蘅的聲音,“幫你。”
這神獸還真高冷,只留了兩個字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他怎麼幫?茗茺那一劍並不至死,但茗茺已經崩潰,留了夫諸的屍體就回皇宮找陳凌霄去了。
白蘇蹲在地上瞅著夫諸的身體,如同看一堆屍體。
夫諸冷笑著看著她,也不知道在笑她自己還是在笑白蘇。
白蘇嘖嘖,覺得就這麼讓她死了也可惜了,茗茺太虛弱,如果把夫諸留給茗茺補補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