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迷惑國君，當上皇后，然後迫害大臣妃嬪，就連太后都被她下過藥重病不起，更別說王上現在還被她氣病了。”

    “多很毒的女人，聽說還愛吃小孩。”

    ……

    煙霧中的茗茺笑了一下，想到早年她眼見姐姐被情人背叛連帶肚子裡的孩子都被害死。低頭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她現在被捆在這裏，全身炙熱，很快就會被燒死，不過是重蹈覆轍。

    如今她的愛人陳凌霄，就像曾經的國主陳霖雨對待她姐姐玥桐一樣，已忘記了當初對她的海誓山盟，甚至連最後一眼都不肯來見她，任由她被其他的女人活活燒死。

    而這些百姓，也不知從何處聽來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她作為這些百姓的守護神，身體的每一寸都感覺到了他們對她的憤怒和恨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祭祀臺上傳來茗茺猖狂的笑聲。

    柳如煙走上臺去，看著她在火中被炙烤的模樣露出殘忍的微笑。

    她走近火焰燃燒的地方，卻被旁邊的丞相攔了下來，“煙兒別靠近，這妖怪危險快回去。”

    柳如煙在心裏冷哼一聲，眼眸抬起，直視柳相的眼、

    “父親，該離開的是你。”她的聲音充滿蠱惑，眼珠瞬間變紅。柳相一看到她的眼睛，馬上點頭，回過身去，緩緩離開了祭祀臺。

    她抬起頭，譏誚地瞧著茗茺，而剛剛，茗茺也都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

    “你……你是誰？”茗茺驚聲，深凹的眼佈滿驚懼，按理說如果柳如煙有問題，她早該發現的，可為什麼她一直沒發現柳如煙有問題。

    “我是誰，現在還重要嗎皇后娘娘。哦，不，現在我該叫你先皇后纔對。”柳如煙嫵媚一笑，嘴角咧開，像是文雅動人的少女。

    “你到底是誰，陳凌霄呢？讓他來見我，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認。”茗茺還是有一線希望寄託在自己的孩子上，曾經陳凌霄最想要的就是她的孩子，之前因為陳凌霄偏袒柳如煙，她因為和柳如煙曾經有仇所以和陳凌霄鬧彆扭，故意隱藏自己懷孕的訊息。

    她一直覺得這不是多大的事，可沒想後面會變得這麼糟糕。

    柳如煙忽然不笑了，見茗茺似陷入回憶還苦中帶甜的笑了一下，更加不耐煩。

    “孩子？你現在是陳國最大的妖怪，你的孩子，國主早就知道你有孩子了，還不是把你送上祭祀臺。”柳如煙咬牙切齒的說，惡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藥，和剛纔嫵媚的女人全然不同，像是一個即將吃人的怪獸。

    “不可能！”茗茺痛呼，那烏木堆之上的火焰已經烤焦了她的頭髮，她是神獸，雖然要燒七天七夜纔會燒死，但這每一刻的火燎之痛，都痛在血肉裡。

    白蘇本想馬上動手，但卻發現茗茺面前站著一個嫵媚的女人很不尋常，她的周身泛着紫黑色的氣息，那是邪獸纔有的問道。

    再用神力纔看清濃煙中女人的臉，雖已骨瘦如柴，眼窩深陷，但這模樣她仍記得，就是幻境中那茗茺的臉。

    小小的茗茺如今已經長開，臉上那絕望的神情，和她姐姐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

    “是你！是你害了我！”一聲尖銳的痛呼從火堆裡發出，那聲音刺耳，滿是不甘與痛苦，聞者莫不驚慌，祭祀臺下的百姓都怕得四散開去。

    “是我又怎樣，實話告訴你，陳國的天災人禍都是我帶來的，上天不公，憑什麼你是神獸，我就是邪獸。憑什麼你們姑獲鳥世代被陳國供奉，我走到哪裏都是過街老鼠……”那聲音滿是怒怨，卻用了法力很難讓平民百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