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麵動靜並不大，不易覺察，但還是驚動了明恆。

    許留白不知道明恆在想甚，只是抿著唇，良久轉過臉瞪著明恆，明恆掀起眼簾的餘光和許留白的目光相對。

    明恆沒有任何變化，許留白：……

    深吸一口氣，許留白笑的比哭還難看，道：“渣…小學弟啊，你這是偷偷摸摸的看著我嗎？學長長的好看嗎？”

    明恆靜靜的看著許留白表演，後轉過臉不再看他。

    許留白撇撇嘴，調整心態。

    覺得心態沒有問題之後，繼續開始自己的表演，在明恆耳邊喋喋不休。中間明母上來送一些小點心，明恆就是涼涼的看著，完全不搭理許留白。

    許留白吃著東西的時候，也不需要明恆搭理，開開心心的吃著零食，真香！

    吃好之後，繼續喋喋不休的嘮嗑。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這一天，許留白來到明恆房門的時候，倚靠在牆上：‘咚咚咚’。

    “開門，小學弟快開門，我忘了問阿姨拿鑰匙，不想再跑下樓一趟了~小學弟~”

    明恆：懶死得了！

    “小學弟~快給我開門，我們商量商量~你給我開門，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清閒如何？我數三聲，你不開門我就自己下樓拿鑰匙了啊。三…”

    “啪嗒”，門開了。

    許留白眨巴眨巴眼睛，要不要這麼快？撇撇嘴，許留白進去關上門，來到明恆身邊坐下。

    哦，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調教’，明恆已經習慣了他的靠近。

    當然，暫時只能湊近，卻不能碰到他。碰他的話，還得再熟悉熟悉。

    明恆側臉盯著明恆，淺笑吟吟的道：“小學弟啊，再過三四天我們就開學了，到時候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不認識路~”

    雙手合十對著明恆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道。

    明恆：呵，我信你個鬼！

    不管明恆信不信，反正許留白是相信的，自己就是不認識路！

    所以，人家現在就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可憐。

    明恆：還是想把他扔出去怎麼辦？

    拿過一旁的水筆，在便利貼上道：‘那你就不去’，撕下來粘在許留白身上。

    許留白：……

    拿過看著之後，抽著嘴角，指著明恆，用控訴的目光道：“毫無兄弟情義，說的就是你！”

    明恆滿不在乎的用涼涼目光瞥了他一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已經看不見血色了，只是這個動作形成習慣，也不想改變。

    是什麼時候看不見的，好像是自己對於許留白越過自己的安全領域，和自己相隔兩指距離，又或者是自己終於受不了許留白的嘮叨接過他的水筆便利貼回他話開始。

    其實，明恆也不能確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餘光落在許留白身上，這個人於他來說，是不同的。

    望著天花板的目光滿是複雜，垂下的手微微用力攥的發紅，胸口的起伏也變得紊亂。

    許留白自然沒有錯過明恆的變化，幽幽的道：“小學弟，你現在的心跳聲似有點快哦。是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嗎？嗯~”

    見明恆不搭理自己，許留白繼續道：“說說嘛，都是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