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留白的話，明母也只是無奈笑笑，進去以後開啟燈，把準備的小零食放在桌面上。看著和以往並沒有變化的明恆，眼中的明亮暗淡下去。

    轉過身對著許留白：“留白，這次阿姨多做了些小餅乾，不夠吃的話你和阿姨說，阿姨再給你做。”

    “好，謝謝阿姨，我很喜歡。”許留白燦爛的笑容，哪怕青紫著左眼，依舊感染力十足。

    看著許留白的笑容，明母的確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再想想明恆他小時候…雖然很調皮，卻也愛笑。

    事情過去九年了，別說他的笑容，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只是想著，眼底就泛起一層晶瑩，掩飾著自己的情緒道：“你喜歡就好，好了，阿姨先回去了。”

    當著明恆的麵，她這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許留白看著明母離開的背影表示有點難過，關上門，燈卻沒有關上。轉身看著明恆：“我可以用下你的浴室嗎？”

    “……”

    “嗯，不說話就是沉默，沉默就是變相的答應。”雖然許留白是自言自語的話，但是在寂靜的空間很清楚的傳到明恆耳中。

    哦，如果他耳聾的話不算。只是許留白對上明恆望過來的涼涼目光，很明顯，對方不耳聾。

    不耳聾？許留白更高興，道：“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那我去了啊？”

    一邊說著，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已經來到浴室門框前。在明恆的死亡視線下，許留白兩隻腳都踏進去了。

    開啟水龍頭洗手，抬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唉，我怎麼這麼好看。

    實際上心裏卻有點慌，肩膀顫了顫，剛纔渣渣的‘死亡視線’有點滲人啊，不會還想給勞資來一拳，配個雙拳套餐吧？

    許留白臉色變來變去，他內心是拒絕的！

    洗好手之後不拘小節的甩甩手，絕對不是因為怕用了渣渣的毛巾，真的會被打！只是因為…咳咳，萬一用了他的洗澡毛巾，那多不合適。

    對，就是這樣，沒錯！【一本正經】

    出去後試探的踏出左腳，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看向明恆的方向，人還在原來待著的位置沒有離開。

    許留白這才鬆了一口氣，最起碼這樣，渣渣真的想動手，自己和他的距離足自己跑了。

    短短兩秒，許留白就已經把可能發生的‘血腥’場面想了一遍，並且速度的想出逃跑的路線和速度。

    回過神的時候看著渣渣的臉，發現他並沒有看自己這邊，還是望著天花板。

    許留白現在唯一想法：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論如何，最起碼現在看來渣渣沒有動手的想法，還是讓許留白松了一口氣。

    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不動手好啊！愛護和平，彼此友好！

    這麼想著，原本還小心翼翼的動作，變成挺直身板來到桌子前，拿過明母準備的小零食吃了一口。

    許留白眼睛有星星亮晶晶的，唔，真好吃！

    吃了一塊又一塊，聲音也越來越豪邁，察覺冰冷的目光後，僵硬著身體，緩緩轉過頭看著明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