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你父親去醫院？”

    陳心點點頭，“但是，從來沒有進去過，每次一到醫院門口，我爸爸就突然情緒失控，怎麼不也不願意進去。就好像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對了，是哪家醫院都一樣，他都會這樣。”

    聽見她的話，許留白道：“那如果不去醫院，你父親和常人有沒有什麼區別嗎？”

    既然剛纔蘇微沒有提醒，就說明，她沒有看出來陳列表面上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陳心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個小大人，說起話來很有調理。她搖搖頭道：“大哥哥，我爸爸除了不說話，看起來有些呆，和其他人是沒有不同的。”

    “就你們倆生活嗎？”

    陳心點點頭：“對，爺爺奶奶都不在了，只有我和爸爸一起。”

    許留白耳朵動了動，“爺爺奶奶？”

    “嗯，她們很久以前就不在了。”如果他們還在，自己也不會這麼累吧。

    搖搖頭，不對，她不累！

    她可以的，她會做飯，會買菜，還會用洗衣機，她已經是個大人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她母親的話，許留白想了下，還是道：“能問下，你母親？”

    陳心立刻道：“我沒有母親！從小就沒有！”

    這時候，陳列卻道：“不對，心心有媽媽的。”

    “我沒有！”陳心控制著脾氣，只是還是忍不住低吼：“我只有爸爸，沒有媽媽！”

    看見陳心激動，陳列這時候纔像回了一些神智，看著陳心委屈道：“可是心心真的有媽媽的，她只是去給心心買糖吃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別說了！我沒有！”陳心吼著！

    聽出陳心語氣中的甚至帶著恨意，許留白怔了一下：“你還記得自己的母親嗎？”

    “大哥哥，我沒有母親！如果有，那個人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不許這麼說你媽媽！你媽媽沒有死，她只是去給你買糖吃了。”陳列生氣，只是卻不能對陳心生氣，所以皺著臉，攥著拳頭。

    陳心：……

    “從她跟別人跑了那一天起，她就不是我媽媽，我也沒有那樣的媽媽！她在走的那一天在我眼裏就已經死了！”

    “心心！不許這麼說！”

    許留白已經明白了，道：“陳先生？”

    陳列聽見還有別人的聲音，轉過來看著許留白，帶著茫然，“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不對，這是哪裏？心心…”

    “爸爸，我在這裏。”陳心看著陳父這樣，還跟他生什麼氣，牽著他的手道：“爸爸，我在呢，我在呢。”

    陳父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心心，這是哪裏啊，我們回家吧。”

    “爸爸，這是我的老師，他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好不好？”

    陳父怔了一下，疑惑的道：“老師？”

    陳心點點頭，在旁邊安撫著陳父：“對，這是我們老師，要做家訪的，爸爸要好好回答問題，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我會不及格的。”

    陳父點點頭：“好，我聽話。”

    乖乖的轉過身對著許留白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