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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對已

    “若是他還不吃飯,你只管來喊本教主就是了。”黎五影第一次把思憶遠等那個小脾氣給壓了下去,只覺得整個人都十分的愉悅。

    他之前還害怕自己會對思憶遠狠不下心,捨不得訓斥他。

    現在看來倒是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這第一仗便就把思憶遠給壓了下去,這場仗打的還真的是漂亮。

    “是,教主大人。”那個婢女恭恭敬敬的道。

    之前便就是在這裏做事的這婢女,自然知道誰是這塊地方之前的主子。

    只不過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的自然而然便就要匍匐於別人的身下了。

    這之前的那個老主子再是怎麼風光和善解人意,體恤下屬,現如今也是老主子了,打仗打的輸了便就要接受懲罰,畢竟也是不如人家的不是。

    思憶遠整個人只覺得心中的氣彷彿快要憋的炸出來了。

    明明自己是想要把黎五影給壓下去的,這怎麼纔沒有幾天自己便就被壓下去了。

    難道是說自己的本領真的不如黎五影嗎?

    思憶遠的臉色已經很差了,那婢女偏偏還是端了一杯自己最不喜的紅茶來:“思公子,您何必和教主大人硬碰硬?這對您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啊。”

    思憶遠聽了這話,冷冷的瞧了婢女一眼:“是嗎?這麼快就叫上教主大人了?你們叛變的還真是快。”

    那婢女也是清楚,黎五影這麼多天為什麼一趟又一趟的過來看思憶遠,若是真的黎五影對於思憶遠沒有那種感情,想必早早的就要了思憶遠的性命了。

    可是思憶遠偏偏就是留了思憶遠一條命,還好吃好喝的讓人伺候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以前天機會還叫白蓮教的時候,老教主也不是沒有養過男寵。

    可是現如今活生生的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百聞還真的是不如這一見。

    從此以後對著這個思憶遠,哪怕人家從教主的寶座之上跌落了下來,這些婢女想必也是要對人家恭恭敬敬的。

    搞不好人家哪一天回心轉意,就真的想要做新教主的男寵了呢?

    這枕邊的風啊,吹的可是要比南風北風東風西風都要順耳。

    婢女再怎麼也說是在這些主子面前伺候了這麼長時間的,有的事情也是有數的,誰應該得罪是不該得罪。

    “奴婢不敢。”那婢女很快的就低下了頭,不敢繼續反抗了。

    “把紅茶拿出去,換掉,換成綠茶。”思憶遠揉著額角,現在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讓他十分的頭疼。

    自己還沒有徹底的失去一切,自己手下這幫原有的人,這麼快的便就倒戈相向了。

    如果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思憶遠緊緊的皺著眉頭。

    “是。”婢女恭恭敬敬的道。

    這恭敬的態度還好似是以前,但是這心態和場景,哪怕是眼前的人,卻都是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掉了。

    小皇帝看著眼前這一堆呈上來的奏摺,不免有一些煩躁的揉了揉額角。

    這一堆奏摺當中,十個裡差不多有八個都是彈劾兵部尚書的。

    兵部尚書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突然就那麼招仇恨了?

    小皇帝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兵部尚書的學生,也就是那個江可寒,幾乎是把文臣的那一群人都給得罪了。

    脾氣暴躁,行為粗魯。

    可是偏偏就是兵部尚書的人,這行武的人都是講究用拳頭說話的,江可寒雖然長的瞧起來白白淨淨的,可是這拳頭可是不算軟的。

    就從他之前在朝堂之上能夠直接把藍啟仁給揍了,這一份勇氣就是旁人不可企及的。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摺子還都是彈劾江可寒的,可是小皇帝態度十分曖昧,總是含含糊糊不肯下命令處決了江可寒,這文武百官也就是明白過來了,小皇帝偏心很明顯的偏向了武將的那一幫人。

    斬草要除根。

    雖然這個道理是沒有錯的,但是這一群讀書讀的腦子都快傻掉了的人確實忘記了,他們連草都沒有除,如何要除根?

    江可寒那可是還在朝堂之上杵著,搞不好什麼時候這拳頭便就又揍了那個文官了。

    文官們那可都是害怕的很。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直接的把兵部尚書給彈劾了,搞不好小皇帝只是喜歡江可寒,而並非是偏向武將的那一幫人呢。

    小皇帝對著旁邊的小福子道:“你去回了藍大人的話就告訴他摺子朕看過了,至於怎麼定以後再說。”

    小福子自然是知道小皇帝的意思,當時便就欠了欠身,答應著道:“奴才知道了,奴才這邊就回了各位大人的話。”

    “你先等等。”小福子這邊就要出去了,卻被小皇帝給叫了下來。

    “還有什麼事兒嗎?皇上?”小福子有一些好奇。

    “你親自去,朕也懶得,也不用寫什麼聖旨了,直接傳朕的口諭就是了。”小皇帝這般地吩咐著。

    小福子倒是微微一驚,畢竟之前不管是什麼事情,小皇帝都會先細細的把事情琢磨透,然後再讓自己去辦。

    現在小皇帝竟然會把口諭代替成聖旨,這邊就說明小皇帝應該是忍不住想要把那一群老傢伙給拽下馬了。

    “皇上………”

    “照著證說的去辦就是了,不必多問。”小皇帝倒是態度十分的明確。

    作為皇帝,萬人之上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是偏偏在這朝廷之中,總是有人想著代替自己來去行使那些權利,這換做哪一個人能夠忍受?

    之前先皇沉溺於美色,並無心於朝政,兒子生了這麼一堆事情卻沒有辦好。

    這朝廷之中到底是有著多少權力是實實在在坐在皇帝手裏的,想必先皇都不知道吧。

    小皇帝覺得能夠把皇帝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跟昏君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不想要跟他的老爹一樣,當一個渾渾噩噩,天天就知道泡在女人堆裡,連兒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個的皇帝。

    先不說最後死的這麼慘,單說這天下的黎明百姓,不就是要靠著皇族的領導才能過上好日子的嗎?

    這皇族便就像是小舟,而百姓便就像是清水,小舟固然是能夠抵擋太浪,但是再怎麼說也是需要水來把它浮起來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是每一個人都應該要明白的道理。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湯則是坐在牢房的那一堆不知道是沾染著多少排洩物的稻草之上,無聊到瞧著角落上的老鼠玩兒。

    “風姐,你是有什麼打算嗎?”無聊的很了,小湯這纔跟任聽風開始說話。

    任聽風下意識的便就搖了搖頭,突然意識到小湯看不到,這才又傳了回去:“現如今並沒有什麼打算,官府當時也不敢殺咱們,慢慢的等著吧,辦法總是會想出來的。”

    從這一點變就能夠看得出來,任聽風和洛一肖似乎還真的是挺般配的。

    至少這兩個人都是那種事情,不落在自己的身上,都不會知道著急的人。

    不過小湯還是比較相信任聽風的,風姐說的話一般都是真理,這是從小經過無數實踐才得出的定義。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小湯又把話給傳了出去。

    “先等著吧,你沒有看到那個趙大人,聽說這些事情都是真的了之後連管咱都沒管咱轉身就走了?”任聽風對於自己的人際關係,真的是十分的失望。

    他不奢求趙大人能夠拼著自己的老臉把他們這群人救出去,單說這轉身就走的態度,也實在是太傷人了。

    幸虧芍藥沒有跟了他。

    “那芍藥姐姐呢?”小湯也是知道這女子跟男子不同,男子被關起來,頂多就是打一頓或者是訓斥也便就過去了,女子的話那可就說不準了。

    畢竟也是見識過許多的黑暗的在之前的天物堂裡,那些喪心病狂的教眾做的那些事情,小湯可是都還記得呢。

    不過天物堂是洛一肖的地盤,別人倒是也不好說三道四,人家正經的主子都沒有發話呢,做外人怎麼好插得上嘴?

    再怎麼說也是別人的東西,這就像是家裏的孩子,自己家的孩子,打罵隨意,但是要是別人家的孩子的話那可就不合適了。

    “芍藥年輕,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真心託付在這種人的身上。”任聽風倒是也能夠明白這樣的道理。

    “那成……牡丹姐姐之前不是要跟人成親嗎?現在這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又如何了?”小湯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好奇心在心裏憋的也是難受,索性該問什麼就問什麼吧。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鴛鴦樓了。”任聽風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鬆了一口氣,也不至於鴛鴦樓所有的人都全軍覆沒。

    只要還有人在外頭,有人接應著他們,這天機會就有重新起來的希望。

    “他們去哪裏了?”小湯也是好奇。

    “這種事情是他們所想便就能夠做到的,咱哪能管得著?”任聽風笑眯眯的道。

    小湯倒是不相信任聽風會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下落,只不過是怕這裏有什麼人在隔壁聽著隔牆有耳固然不敢隨便說,也就是了。

    “思憶遠那邊可是出了事情?”任聽風突然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

    “風姐是怎麼知道的?”小湯則是有一些吃驚

    “不然你怎的會回來?”任聽風對於小湯還是比較瞭解的,這個孩子雖然不是白眼狼,有什麼恩情必定是想著的,但是再怎麼說在天機會總部,思憶遠應該也是不會隨便的把自己的弟弟放出來了。

    畢竟自己給小湯的那些假期,讓小湯去尋自己心上人的事兒已經敗露了。

    思憶遠沒有找自己算賬,任聽風還真的是覺得幸運極了。

    小湯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按照思憶遠的脾氣秉性,竟然是會把小湯看守得死死的,恨不得小湯只能夠在他的身邊。

    但是現在還真的是奇了怪了,小湯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黎五影謀反了,把哥哥的位置給頂替了……”小湯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有一些失落。

    他也是有一些後悔,如果要是自己當初能夠努力上進一些,自身有能力的話,就不會讓哥哥這般的為難了。

    甚至如果要是自己足夠強,搞不好還可以保護哥哥。

    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似乎是做不到的。

    “意料之中。”任聽風倒是不吃驚。

    黎五影之前一直變舊都是蠢蠢欲動的,沒有安什麼好心眼現如今也算是暴露出來了。

    思憶遠也是應該長個心眼,至少什麼人都不應該隨隨便便的信任了。

    “那你哥哥怎的沒有跟著你一起出來?”任聽風還是有一些不太明白。

    按照道理說,思憶遠也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冒這麼大的險,隻身一人來到鴛鴦樓找自己呀。

    “黎五影用我的性命要挾哥哥……”小湯有一些愧疚地咬住了下嘴唇。

    “還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聽風又繼續著點了點頭。

    兩個人正準備再說一些什麼,突然間從外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有著人往這邊來了。

    “這會是什麼人?”小湯皺著眉頭問任聽風。

    “誰知道呢。”任聽風對於是誰進來什麼人進來進來做什麼,他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反正這裏是牢房,這看守的人倒是固定,但是那裏的罪犯卻是經常換的。

    有的人是沉冤得雪被放了出去,有的人是最大惡極被砍了頭。

    任聽風既不會沉冤得雪,因為他是天機會的人,這一點是板上釘了釘的事兒。

    但是正是因為自己是天機會的人,倒也不會被官府輕易地斬殺。

    很明顯,官府並不敢這樣做。

    畢竟這天機會裏那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只是這些,哪怕是這些當官的之中,誰又知道自己的上司是不是這一夥人之中的一份子呢?

    若是真的惹出了什麼樣的麻煩,到時候影響了自己的官途,還有一家老小,那可就不太好了。

    這些當官的都拎得清。

    “這一次過來是要給你們換牢房的。”進來的那個人是一個十足十的莽漢,鬍子拉碴的,長相也是十分的兇狠,穿著青色的官兵,一看便就是個脾氣暴躁之人。

    “換牢房?”小湯有一些不太明白。

    “你們都是天機會的人,若是讓你們聚在一起,再商量出個什麼惡毒的法子維護百姓,那可真的就是我們的罪過了。”那個大漢這般的道。

    小湯被這一句話憋得死,死的就好像是一口老痰在喉中百轉千回咽不下去又憋的難受的那種感覺。

    你要是說這個大漢多心了吧,他確實是在跟風姐隔空傳音。

    但你要是說這個大漢想的對吧,他們又並沒有商量什麼惡毒的法子。

    本來就是在這個地方關著了,老鼠都逃不出去,更不要提他們這又沒有長翅膀的普通人了。

    “這個便就沒有必要了吧。”任聽風淡淡的道。

    “風媽媽,這也不是俺的意思,這是上頭那些當官兒的的意思,您若是覺得對這種行為不爽的話,您別來為難俺呀。”難得那個大漢,居然還認識任聽風。

    不過這倒也不是稀奇的事情,開著鴛鴦樓,那等著煙花之地這附近的,不要說是當官兒的了,哪怕是個男人,想必任聽風都是見過的。

    任聽風之前對著這些男人笑得花枝招展的原因,是因為他要拉客。

    但是現如今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任聽風冷冷的哼了一聲,而後便就轉過了頭,不再理會這個官兵。

    “你出來吧。”那個官兵對著小湯不客氣地道。

    小湯本來以為要轉移的人會是任聽風,卻沒有想到竟然叫了自己:“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是俺啊?”那個大漢對任聽風倒是比較有禮,但是對著小湯則就是有一些粗魯了。

    小湯抿了抿嘴沒有吱聲,而是動作迅速地站起了身。

    那個大漢瞧著小湯長得瘦弱,不像是一個能夠有反抗力氣的人,而後邊就用鑰匙開啟了門:“你出來跟著俺走。”

    小湯嗯了一聲,而後便就準備跟在大漢的身後離開。

    “等會兒。”那個大漢好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了身子:“你這小子可是天機會的人啊,若是你在俺的身後捅了刀子,俺這一條小命豈不就交代在你手裏了?”

    小湯本來就沒有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冷不丁的聽著別人說這心裏還真的是有一些不爽。

    好像自己真的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東西,只能在屋裏關著,永遠都不能見天日的感覺。

    “我不會捅你刀子的。”小湯沒好氣的道。

    “那不成,你走俺前邊。”大漢還是不放心拍了,拍腦袋瓜子這邊就想起了對策。

    只要讓這個小子在自己前邊走,他什麼動作自己都是能夠看得見的,也不用擔心會被捅刀子了。

    小湯倒也是沒有反駁,左右自己現在在人家的手裏,人家讓自己去哪,自己就得去哪,要是不老老實實聽話,把自己跟那種殘暴的人關在了一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任聽風在這期間一直都是冷眼的瞧著,倒也是不說話。

    藍啟仁本來是在家中悠然自得的品著茶,突然間外頭便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福公公怎麼親自過來了?也不跟奴家提前說一下,奴家好備好茶水來孝敬您呀。”是藍汪姬的聲音。

    福公公?

    藍啟仁當時便就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理了理衣冠便就走了出去。

    這福公公雖然說是個太監,但是再怎麼說也是皇上身邊的人,這福公公一般來傳達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果不其然,一出門便就瞧著小福子端著個十足十的架子走了過來:“藍大人,皇上有話要說。”

    藍啟仁當時便就跪了下去。

    小福子是眼睜睜的瞧著藍啟仁跪下去的,等著這老頭兒跪下去的時候,小福子這才上前裝模作樣地扶著老頭兒道:“哎喲喂,藍大人,這皇上只是傳個口諭,您不必這樣大費周折的行禮。”

    藍啟仁在自己的女兒藍汪姬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人年紀大了,反應的倒是也慢,沒瞧著您手上的聖旨,這便就跪了。”

    小福子也是笑眯眯的道:“藍大人忠心纔會如此。”

    藍啟仁擦了擦老臉上的汗。

    這福公公這一次過來,他總覺得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畢竟前幾天他們這些文官剛剛商議好了,要去給兵部尚書參一本。

    文官大部分都是言官,言官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寫人家的壞話。

    人家娶小老婆他要管,人家在娶了個小老婆,他要管,人家生了個女兒,沒生兒子,他要管,人家生了個兒子,沒生女兒,他還要管。

    也就是說沒有什麼事情,是這群狗逼崽子管不了的,他們除了一張嘴,其他有用的器官基本上都用來寫奏摺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小皇帝這麼煩這些言官的原因。

    但也許是先帝聽這些拍馬屁的人的話聽多了,所以才日漸沉溺於女色,日漸消瘦。

    反正自己不管幹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幹什麼事情都是會名垂千古的,為什麼還要吃力不討好的去當一個明君呢?

    人生短短數十載浪的幾日是幾日。

    “皇上說讓您在家好好的將養著,這些天的朝,您也不用上了。”小福子明明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是藍啟仁卻是能夠從小福子那笑眯眯的眼神中瞧見小皇帝的殺氣。

    “這……”藍啟仁也是沒有想到小皇帝居然是會給自己這樣的一個態度。

    哪怕是向着兵部尚書那一邊,也不至於把自己給徹底的掐滅了吧。

    再怎麼說他也是多朝的老臣啊……

    但是沒有辦法,有任何的情緒都得憋在心裏,畢竟福公公還在這兒,自己若是露出了什麼不滿的神情,福公公再回去跟皇帝一講,完蛋。

    藍啟仁心裏有數,所以也就只能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下來:“皇上宅心仁厚,能夠為我這一把老骨頭著想,實在是咱中原的福啊。”

    “話已經傳到了,咱家便就先回去了。”小福子倒是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留。

    “福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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