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第四十六章 燕家又上榜
摺子戲的先生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翹起來倒是有幾分的仙風道骨。
先生帶了一個驚堂木,金檀木這個東西在民間並不多見,因為只有當官的判案子的時候纔會用到,也不知曉這個先生到底是怎麼弄來的,按照道理說,平民百姓有了這個東西應該是不允許的,畢竟再怎麼說也是官家的東西,不過大家都想要聽這個摺子戲,瞧這個熱鬧也就無人告發就是了,先生身後跟了一個小童,搬至一個比較小巧的書桌,那書桌之上疊著一層厚厚的本子,上面似乎是寫著字兒。
摺子戲的先生把板凳放置在了地上,自己剛剛坐在板凳之上穩定了身子,小童便就上了前,把那個小小的書桌放置在了摺子戲先生的面前。
也是難為這個小童了,畢竟桌子上的那麼一疊紙能夠保持不亂,倒是也是一個功夫。
一看便就知曉這個小童做這些事情都是做慣了的。
當然這個年歲少小的小童並不是跟著摺子戲先生的,講摺子戲的人通常都是賺不了幾個錢,圖那麼一樂罷了,肯定也是養不起小童的。
無非就是小童想要聽摺子戲,但是身上又沒有帶那麼多的錢,幫著摺子戲先生搬一下東西,免費的蹭這麼一場戲罷了。
把所有的東西都拾掇完,小童便就跟著那些聽戲的人坐在了下方。
摺子戲的先生頭上是白色的飄帶,身上是月白色的衣袍,一把山羊鬍子,哪怕是上了年紀也能看出來的劍眉星目,看起來倒是有一些風清雲朗的中年飄逸感。
那驚堂木在小巧的書桌之上這麼一敲,清脆的質感讓人提神醒腦。
小皇帝便就知道這場戲終究還是開始了。
安芽則是已經習以為常,不要說坐在這裏聽摺子戲了,甚至安芽寫的那些戲,時不時的也會出現在這些講戲先生的小桌子之上。
“今天要講的是燕家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摺子戲先生並沒有講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情故事,也沒有講那些受人心魄的鬼怪傳聞。
而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說起了政治上的事情。
安芽當時便就驚了心神,她有一些戰戰兢兢的瞧向了小皇帝。
按著道理說小皇帝應該是生氣的,畢竟燕家也是朝廷最為器重的,這麼一個家族是非怎麼可能讓這些平頭百姓們平說呢?
但是出乎意料的,小皇帝面無表情,看不出是生氣了。
“真的不講昨天狐仙的那個故事了?”來聽摺子戲的,什麼放肆的話沒有進到耳朵裡過,只不過是沒有人知道這身邊的人來聽戲的到底都是誰罷了。
說書的先生搖了搖頭,朗朗而道:“這個是前些日子纔出的事兒,只不過是最近才編出了戲罷了,狐仙的故事咱可以暫且的先割一個,畢竟傳說就擱在那兒,但是燕家的事兒保不齊,以後這朝廷下了死命令不讓咱說了,你們也就聽不到了。”
那個想要聽狐仙的,終究還是閉了嘴。
在這青石巷裏的一畝三分地中,不管說什麼放肆的話,都不會有人傳出去的。
除非當朝的天子坐在他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