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物色
她頗為無奈的開口“郡主,您想說什麼就明說吧。”安景寧聞聽公主這樣問,隨即笑嘻嘻的便開口了“小柔兒,你這是時候為自己物色夫婿的人選了,你看我哥哥怎麼樣?嗯?”說完還用肩撞了公主一下,那眉毛挑的簡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而這話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落到了馬車兩旁的兩位護花使者耳中,安景陌對於自己妹妹這般給自己忙活婚姻大事,似乎有些不滿,那臉黑的簡直就是黑雲壓頂一般,而一旁的花無月的的臉卻是更加陰沉了,周身似乎散發著隱隱的寒意。
安景寧這個小妮子越發的膽大妄爲了,竟然敢當著他麵翹他的牆角了,好,很好,當真是好的很,他扭頭陰測測的看了安景陌一眼,安景陌好像是早料到花無月會看他一般,只是回了一個頗為無辜的眼神,以示自己的清白與無辜。
雖說花無月心下對安景寧這話惱的很,可是卻突然對公主的回答有了一種隱隱的期待之感,他很好奇公主會怎麼回答,他想透過這個回答來看清楚公主的心,看清楚她到底是因為難言之隱,還是因為那顆冷冰冰的心上壓根就沒有自己的位置。
公主聽到安景寧這話卻是被驚的不輕,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車外的花無月是不是聽到了,那人武功那般的好這定然是逃不過他耳朵的,他會如何作想?又會有什麼反應呢?旋即公主又對自己心下的想法感到一陣自嘲,就那般在意的他的反應嗎?
她掩唇輕笑道“郡主當真是抬舉我了,我怎麼能配得上世子呢?婚配這種事當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再者說郡主也說了,我明年纔要及笄呢,現下我可是還小呢,我可不要去想這等的煩心事,待我及笄了再為這些事心煩吧!”
安景寧聽這公主拐彎抹角的拒絕了自己,心下便了然了,這小柔兒情商當真高的緊,看她今日對風柔琳那番還擊怎麼可能是個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呢?可是現下拿這話來堵她,她也是沒話說的,既是如此她便也不會再強說了。
畢竟她們二人今日方纔初識,她雖如今對公主滿心讚賞喜歡的緊,可是人家不瞭解自己呀,自然不會什麼都同自己實話實說的,她今日這番舉動,已經是頗為自來熟了,要是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是最厭煩這種人的,可是沒辦法,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喜歡公主。
就是那種打心底裏對這個人的喜歡,就是想要和她親近,若不是安景寧知道自己自己的性取向是很正常完全沒有問題的,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拉拉了,況且這涉及感情的事,還是要你情我願的,強扭的瓜怎麼都是不甜的。
何況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還是一個法律精英,對於這種自古以來的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式婚姻,更是深惡痛疾的,在現代她也沒少接過離婚案子,這些案子中很多背後就不乏這包辦婚姻的影子。
雖說在現代社會人們的思想已經非常自由開放了,可是還是有不少人有那種根深蒂固的封建觀念,信奉著所謂的包辦婚姻,以所謂的都是爲了孩子好為由,爲了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孩子身上,最後的結果更多的是親手釀造了一段又一段悲劇的婚姻。
安景寧收回了飄遠的心思,斂了心神開口說到“你若是物色好了可是要先告訴我的!我一定要第一個知道!”安景寧這廂話音剛落,便發覺馬車停了下來,隨即車伕的聲音便從簾子外面傳了進來“小姐到了。”公主與安景寧便下了車。
公主下車後望了望那碩大的風府二字的牌匾,開口說到“今日時辰太晚了,我便不請郡主進去了,郡主還是早些回府為好,不然王爺王妃可是不饒我的。”這安冉王與王妃疼愛郡主可是全靖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
聽到這公主竟是這般打趣自己,安景寧伸手輕輕一拍公主的胳膊,笑著說道“好啊,小柔兒,如今竟是敢打趣本郡主了!”那佯裝生氣的模樣看起來甚是嬌俏的很,公主不禁一陣輕笑,這郡主的性子相處起來倒是極為舒服的。
旋即笑著開口說到“我怎麼敢!”安景寧正欲接話,一旁的安景陌卻是冷冷開口了“該回家了。”被安景陌這麼一下打斷,安景寧扭頭頗為幽怨的瞪了自家哥哥一眼,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內心的不滿,公主復又笑著開口“郡主快些回去吧!”
說完又想到了安景寧似是沒有坐自己的馬車,便又開口說到“郡主您這也沒有坐自己的馬車來,要不先坐我的回去吧!”說完便要扭頭去喚車伕,安景寧卻是一把抓出了她的胳膊說到“不用不用,我同哥哥一道騎馬回去就好了,不用馬車的,你快回去吧!”
公主聽到這話卻說“不是隻有兩匹馬嗎?你騎什麼?”兩匹馬,安景陌一匹,花無月一匹,公主是當真想不到安景寧這要怎麼騎,聽到公主這般發問,她自是知道公主心下在疑惑什麼,旋即抬起自己的下巴向花無月那裏努了一下嘴。
然而關鍵時刻到底該如何去做?確實讓有些人感到犯難,特別是這位花公子似乎已經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然後開口說到“花公子跑回去就好了!”那語氣甚是隨意,就好像再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一般,事實上對安景寧來說卻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畢竟她也可以算作和花無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說花無月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接走,可是每年也是會回來幾次的。
花無月在小時候的脾氣還是沒有這麼臭的,似乎是從十二三歲開始,安景寧發現她的這個哥哥變了,不知道緣何他突然開始穿紅衣,並且從那以後只穿紅衣,性子也變了許多,再不似從前那般,變的冷淡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