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意欲反咬
然後便聽到那小屋子的門被人大力撞開,進來了兩個媽媽,她們那模樣當真是兇的很,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讓自己穿衣服,再然後她聽到了很多人進來的聲音,她聽到了那小姐的聲音還有她家小姐的聲音。
她聽那小姐的話,似乎是把她當成了那風二小姐,聽著她那般哭喊,她只敢躲在那男人的身後,死死的把自己的臉藏起來,她生怕被小姐認出來其實是她。
可是最後還是沒能藏住,如今說話的這人她記得他們都說她是郡主,她那話裡話外的語氣明明就是讓小姐將自己給處理掉的意思。
她眼前浮現了那些被打的遍體鱗傷之後被擡出府的人,她不禁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被處罰,她抬頭望著黃依婷的方向,滿眼淚水的搖著頭看著她,希望她能放過自己。
黃依婷自是看到了阿若求助無可奈何的神情,可是安景寧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她又能如何呢?她的名聲可是比這小丫鬟的命值錢多了,旋即她便將自己的目光冷冷的移開了。
阿若看到自己小姐那冷漠的反應,心下頓時一涼,看小姐這反應怕是不打算留自己了,這麼可以呢?她才十五歲呀!她不想死,她心下一橫,直起身子朝著眾人就喊到“這都是……”黃依婷見她突然直起身子便知這瘋丫頭怕是要亂咬人了,對這旁邊的媽媽就是一個示意。
那媽媽自是明白黃依婷意思的,上去一個巴掌便狠狠的朝阿若的嘴上抽了過去,阿若那“是”字後面的話都尚未來得及出口,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一幕也是一下子引得眾人大駭,說到底大多數還是寫未出閣的小姐們那裏見過什麼血光,所以這一下子也是將她們都嚇的不清,一時間都是紛紛掩面驚呼。
而那婆子打完之後卻是異常兇狠的開口對著阿若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奴才,做出這樣的事還敢在主子面前辯解,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以為這府內沒有王法不成!”那婆子的聲音中狠厲之色也是異常的明顯。
這一下可是將阿若驚得不輕,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黃依婷,她對這般情景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黃依婷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就這麼對她下手。
一旁的阿竹見此情景卻是面不改色,她似是心下早就料到一般,其實阿竹在知道事情搞砸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和下場了,自己雖是小姐身邊最為得力的丫鬟,可是今日之事事關小姐的名聲,若是沒人說得話可能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如今這安平郡主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那麼她們則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會還餘地了。
阿若那般掙扎只會是讓自己的下場更為難看而已,她們不過就是下人而已,生來就是為主子而生的,無論是黃依婷還是公主她們都是一般無二的,不然阿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與阿若相比,阿竹覺得自己已經極其幸運了,阿若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如今毀了清白說不定小命都得不保。
公主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她並不覺得阿若可憐,也並不同情她,有什麼好同情的呢,如果她不還擊那麼如今在這裏被嘲笑的被唾棄的就是她了,而這些人卻不會覺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可憐。
歷經一世公主知道只有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才是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的法則,弱肉強食,任何多餘的感情都是軟肋。
一直趴在牆角的男人見此情景便知今日這差事辦砸了,再看這情景只怕是非但剩下的一半銀票不但沒有了,自己這小命只怕也要保不住,他覺得這筆買賣做的當真是虧的不行。
他原先就是個在在城隍廟一帶來回遊蕩的流浪漢,全靠坑蒙拐騙過活,先前有人找到自己說讓他去演一齣戲,還能睡個貌美如花的小姐,事成之後還給他一百兩銀子作為報酬。
他一聽這事可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呀!這樣的好事他怎麼捨得放過呢,畢竟這演戲對他來說還不是信手拈來的小事嗎?這銀子簡直就像是白送給他的一樣,他自然是樂意的緊。
於是他便接了這活了,接下之後那人便是給了他一副畫像,告訴他這畫像上之人乃是風府的二小姐,名叫公主,他看到那畫像的一瞬間兩眼可謂是直放光,這等貌美的官家小姐竟是能讓自己有機會體味一番,這趟就是不給銀子也值!
那人交待他今日從黃府後麵進入,自會有人為他引路,到了地方辦事即可,帶到人來就說同著風二小姐乃是兩情相悅,二人早已是訂過了終身!
還給了他一支男款的簪子,說屆時只要一口咬定這與那公主頭上的簪子乃是一對,是他們二人的定情信物,上面還刻有“白頭偕老”即可。
他依著那人的吩咐今日便來到這小屋內,進了屋子之後卻發現這屋子裏已經躺著一個女人了,可是他將那女人翻過身了一看,並不是那畫像上女人的模樣,他心下疑惑,可是又看到她頭上的簪子,復又想到了那人交給自己的那支。
比較之下無論是材質還是樣式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對的,不過就是這女人的穿著打扮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丫鬟,終究是不及那畫像上的女子好看的,可是他轉念一想,這來都來了,睡那個不是睡。
這小丫鬟雖說不如那什麼二小姐,可是模樣也是極好的,面板那叫一個水靈,看起來不過剛剛十五六的模樣,定然還是個雛兒的,這麼想來自己還是賺的。
片刻之後這門便被人撞開了,看著那其中一個小姐哭極為悽慘,聽她們話裡的意思似是在說他身後之人乃是那公主,可是他這身後之人同畫像上明明不是一人呀,他心下一陣疑惑,莫不是那畫像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