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服軟低頭
花無月當真是氣急的很,莫不是這小女人心上真的沒有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不過是十四歲的小姑娘可能還分不清什麼情愛?
花無月復又覺得自己對公主太過好了,還是應該晾晾她,但是這還沒晾幾天就聽嚴真傳訊息說公主要去戶部侍郎府上赴宴,還說赴宴之前這女人好像還故意在風府放了些風聲。
花無月猜這個女人估計是又要玩什麼新花樣,但是又覺得畢竟是在別人府上,她一個人萬一吃虧了可怎麼辦,於是便去找了安景陌,讓他吩咐他妹妹在宴會上幫襯著點。
雖然他很想自己出麵把人護著,可是一來二人那日剛剛不歡而散,如今還沒和好,自己出麵不就是等於低頭示弱了嗎,那以後這小女人還不得翻天?搞不好都要騎到他身上,花無月覺得這般不妥,夫綱不可廢。
這二來嘛,就算他出麵這公主定然是不領情的,再說他出麵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沒理由。
這三來嘛,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實在是他參加不來這種宴會,想一想那人挨着人的場景,他就覺得煩躁的不行。
到了今日的時候,他早早便拉了安景陌去醉仙居喝酒,但是喝著喝著這心思卻是越飄越遠,這幾日他實在是拉不下面子先服軟去找公主,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幾日對這小女人他還真的是異常的想念。
眼看著到了申時末了,花無月忍不住了,一把拉了安景陌,運著輕工就跑來了這黃府,花無月覺得自己只是來赴宴,沒辦法必須得碰見她,這可不算自己先低頭服軟。
這時正好是碰見了軒轅墨被一群富家子弟們簇擁著往裏走,花無月旋即便拉著安景陌跟了進來,進了院子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公主。
花無月遠遠的望著那個讓自己想念了許多天的小女人,心口一陣陣發緊,這公主怎麼可以這麼好看呢?花無月覺得公主往那人群中一站,周圍那些什麼閨門小姐一個個都是庸脂俗粉。
可是這女人倒好,從他進來之後,就只是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看完那一眼之後那眼睛便再也沒有往這邊看過。
現下更是低頭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她是覺得這樣他就看不到他了嗎?
花無月心下正胡思亂想著,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公主頭上的那支簪子,看著那簪子上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不正是他前些日子裏送她的那一支嗎!
這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心裏肯定是惦記著自己的,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花無月瞬間心情也變得大好,既是如此自己身為男人自然是該主動些的,給她個臺階下也無妨。
於是公主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道異常熟悉的聲音“風二小姐,許久未見,近來可好?”那聲音異常的溫和,全然沒有平時的調笑與不正經。
這聲音傳入耳內,公主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意識到他是在和自己說話,瞬間有了一絲慌亂,但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了心神,若無其事的回答道“有勞花老闆記掛,近來甚好。”
二人的客客氣氣疏疏離離的一問一答,卻是將周圍的人給驚了遍,周圍的那個小姐公子們,一個個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花無月脾氣有多臭,以往就算是在皇上在的場合他也是隨性而為,並且這人性子也是極冷的,不是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一般是不會同人搭話的。
而他在這京城中這麼多年,更是沒見他同女子搭過話,要知道他身為京城四大公子之一,仰慕他的人可是不少,不是沒有哪家的小姐想要對他不是沒有哪家的小姐想要對他暗送秋波,表明心意。
可是這花無月從來都是不買賬的,別說說話了,就連一個眼神都都吝嗇給她們,並且時常那些小姐們還未曾有機會近了身,便會被那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的暗衛擋下。
甚至還有因此受傷的,對於那些受傷的,花無月直接就是派人將一筆銀子扔進家裏,即便這般家裏也是什麼都不敢說的,畢竟那是敢在皇上面前放肆的人,何況還是自己女兒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招惹的。
如今他們竟是聽到,花無月這邊溫柔同一個女子講話,他們沒有把下巴驚掉就不錯了。
公主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受著身旁那些打量的眼神,心下頗為不適,但是也不好發作,只得是默默的忍著,心下唸叨著快點開席吧。
隨著眾人打量的公主的還有一人,便是軒轅墨,其實他從進了院子裡就注意到了默默站在那裏的公主,她似乎是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她可能不知道這恰恰使得她格外的突出。
因為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從他們進來的那一刻起,周圍的那些千金小姐們都是交頭接耳,面帶羞色,還那欲語還休的眼色,無一不在表達著她們對他們的仰慕。
說實話作為一個男人其實軒轅墨一直都特別享受這種被仰慕的感覺,但是公主卻偏偏是與衆不同的那個,她似乎對於他們沒有一點的興趣,就連安景寧和梁曜的那陣插曲也沒能吸引她的目光。
軒轅墨想起了先前在迎接禮上見她的那次,當時這女人還真的是大放異彩啊,外界不都是說她是個草包嗎?那日看起來事情似乎並非是傳言那般,看來這個女人當真是有趣的很,讓人有一種想要探究的衝動。
在看著這女人如今低頭不語的樣子,軒轅墨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就在他在想公主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的時候,卻見花無月竟是上前主動與她交談,看來覺得她與衆不同的人不只是自己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軒轅墨覺得心下有些不舒服,有一種自己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這花無月說話這般溫柔嗎,難道他同公主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