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哭一場
劉奔只覺得心下的疑惑頗多,公主真的是帶給他無數的謎團,看來他是該花精力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女兒了。
這廂公主回了房間也是那一幅怔愣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葉子嘗試和她說了幾次話發現小姐壓根聽不到,她覺得小姐可能需要靜一靜,心下無奈只好是先退了下去。
公主就這樣怔怔的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窗邊一陣響動,花無月便立在了屋內,可是公主卻是毫無反應,看到公主這幅樣子花無月心下卻是一愣,這小女人是怎麼了?
旋即想起了嚴真說到公主被劉奔叫去書房的事,難道是在劉奔哪裏受什麼刺激了?
花無月走到公主跟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嘿,怎麼想的這麼出神?是在想我嗎?”他這一下終於是將公主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公主終於是抬頭看到了屋內的花無月,只是那眼神卻依舊是有些呆愣,花無月看著她那呆愣的表情,有些意外,花無月看著她的眼神感覺從那眼神中看到了迷茫。
突然公主開口了“你說,我是不是做錯過什麼……為什麼被那般厭惡呢?”她的聲音有些苦澀,似乎隱隱還帶著一絲的哭腔,那聲音落在花無月的心頭他只覺得心疼的緊。
花無月看著這副樣子的公主,心下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護著她,不讓任何人去傷害她。
而花無月也確實這般做了,他上前一步彎下腰摟著公主的肩膀將她輕輕的抱在了懷裏,花無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輕聲說到“你沒有錯,是他們錯了,要是覺得委屈的話就哭出來吧,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堅強。”
公主覺得花無月的懷抱好溫暖,就好像是夢裏的夢到的那般,讓人想要依靠,公主突然發覺自己的眼淚有些不受控制,那淚水就像開了伐的洪水一般不住的往下流。
漸漸的她哭出了聲,她真的覺得委屈極了,上一世的自己被王氏母女欺壓,被養成一副草包樣子不說,最後明明是嫡女的身份,卻被嫁給軒轅墨做了妾。
即便是那般她也只是想要做好一個為妾的本分,她爲了配得上他琴棋書畫哪樣不是拼了命的學,可是到頭來呢?
她似乎從未同風柔琳爭過什麼,從小到大風柔琳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可是她卻從來只有撿剩的份兒,可是她亦是不曾埋怨過。
到最後風柔琳卻是那般對自己,而軒轅墨更是沒有人性,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得去手,她含恨而死,她以為老天垂憐讓她再活一世,有機會手刃仇人。
可是她覺得這一世的自己活的依舊可憐,上一世糊里糊塗有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也沒有那般傷心,這一世的自己卻是將一切都看的通透,只是卻也看透了人心的涼薄。
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嘛?公主覺得自己並未做過什麼壞事,緣何會到此地步,難道是她做錯了什麼嗎?會讓自己的親生叔叔對自己生出厭惡。
公主覺得真的很委屈,她的哭聲越來越大,花無月聽著那哭聲只覺得異常的悲傷,他覺得裡面蘊含太多複雜的情緒。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重生以來上一世的一切公主都未曾忘記,再加上這一世探查到東西,她一直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那些情緒外露,可是越是壓制這些情緒只會愈加濃烈,一旦有一個缺口便會悉數傾瀉而出。
而公主如今便是這般。
聽著公主的哭聲,花無月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心下想到,說到底終究不過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她承受的這些事情著實是有些殘忍了些。
漸漸的公主的哭聲漸漸的低了下來,花無月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也已經被公主的淚水打溼了一片。
公主漸漸止住了哭聲,心下的委屈發泄了不少,心裏也沒有那般難受了,發現自己竟然抱著花無月哭了這麼久,心下一片窘迫,想要把他推開,可是卻又覺得自己剛抱著人家哭完,便一把將人推開,多少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總覺得似是有些不妥的。
可是就這般抱著還是有些尷尬,公主的手幾次在幾次抬起放下之後最終還是抬了起來,抵著花無月的胸口處把他推開了。
花無月站起身後許是因著那樣半彎腰的姿勢時間太久的緣故,竟是覺得腰部一陣痠痛,隨即扶著腰不禁“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花無月這似是吃痛的聲音,公主心下一緊,想到了晚間他去跟蹤王氏的事,那王氏是去見匈奴人的,難不成他是與匈奴人交手了嗎?急忙開口問道“你這怎麼了,是受傷了嗎?”
看著花無月的手扶在腰部,她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摸他的腰,卻不想竟是一下碰到花無月的手,她這才覺得不妥,如觸電一般噌的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花無月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小女人的小動作,心下不禁生了玩弄的心思,旋即故意提高了聲音“誒呦,疼死我了!”公主聽到他這叫聲,心下更是著急,急忙拉開花無月捂在腰間的手,便要去檢視的他的傷勢。
因著這男人身上一身紅色的衣衫,卻是什麼都看不出,公主伸手就要去拉他衣服,花無月卻是沒想到公主竟會這般的直接,不由的一驚,下意識的便伸手擋在胸前。
公主見他這副樣子也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是要下意識就去褪花無月的衣服,臉上頓時浮上了一抹羞色,然後就如觸電一般的鬆開了抓著花無月衣服的手。
這時的感覺肯定是不對勁的,但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花無月卻是雙手護在胸口前,一下子就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防備的說到“風二小姐,你想幹嘛!”那模樣活脫脫像一個被人非禮的大姑娘,尤其是那一臉戒備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形象,好似公主真要對他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