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流落街頭
她又想剛纔爹已經和姐姐在一起了,那爹是不是已經抓到姐姐了呢?那是不是姐姐已經輸了呢?那她剛纔是不是其實是可以出去的呢?
可是她又想到姐姐的話,姐姐說只要看到爹在的話,無論如何是不能出來的,她又覺得還是要聽姐姐的話,萬一輸了新衣服可是就沒有啦。
她就這樣繼續等著,逐漸天色已經漸漸變得昏暗起來,她既沒有看見爹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姐姐的身影。
她突然間覺得有些慌神,她是極度怕黑的,若是到了晚上她還是沒看到姐姐獨自一人過來,該怎麼辦呢?
她想要出去,可是又怕萬一出去被爹碰到了,那麼這個遊戲她就輸了,那麼她的新衣服就要歸姐姐了。
她就這樣忐忑的在裡面等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色也已經變亮,她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竟然在這裏躲了一個晚上,可是還是沒有見到姐姐的身影,她突然間覺得有些害怕起來。
於是她便起身走了出去,她在街上四處亂走,到處在尋找著姐姐的身影,她看到街上有很多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是他她認識的,她完全找不到姐姐。
她的心頭頓時升上了一思恐懼,她想要不然自己回家吧,於是她開始回憶自己來時的路,可是她發現這些路竟然長得都一樣。
她就在街上這樣四處亂闖著,她遊蕩的時候愈發後悔,覺得自己那日看見爹的時候就該出來的,都算是輸了也沒關係,不就是一件新衣服嘛。
總比現在回不了家強,連飯都沒得吃,可是如今卻是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就這樣到處遊蕩了好幾日,身上孃親剛給做的新衣服也已經變髒啦,臉上也抹的全是灰。
她覺得自己很餓也很渴,好想喝水,好想吃東西,這時她在街角的樹下看到了有幾個掉落下來的果子。
她頓時眼前一亮,就要上去撿,就在她剛撿到手裏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身材比他壯碩的多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讓她把果子交給他,她拒絕了,然後那男孩子就開始打,她她想要還手,可是她沒有力氣,她心下頓時覺得委屈極了,她想若是自己的哥哥在的話,一定是可以幫自己打回去的。
可是自己現在連家都回不去,越想卻是越發的委屈。
這時候突然有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來,那聲音雖然很軟,但是卻帶著一股威嚴,只聽那聲音喊到“你給我住手。”
然後她發覺那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停了,她抬頭看去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長得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那毆打她的男孩兒,看到那個女孩兒之後掉頭便跑掉了。
然後那個衣著華貴的女孩子看著她問“你沒事兒吧?”那聲音軟軟糯糯的。
她望著他怯怯的點了點頭,她看到了那個姑娘背後跟著的一群家丁和丫鬟,她明白為什麼那男孩要跑了。
然後那個姑娘見她沒事便轉身就要離去,她一下子就著急了,她現在找不到自己的姐姐,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想這個姑娘既然願意救他,那一定心地是集極善良的吧。
於是她便跟了上去,那姑娘看她跟了上去,便問她“你不回家嗎?”她怯怯的回答“我找不到家了。”
然後那姑娘頓了片刻又問“那你願意跟我回府嗎?”
聽到那姑娘要她和她回家,她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找自己的姐姐,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而那姑娘便是風柔琳,而她也是從那之後便有了夏荷這個名字,記得當時風柔琳給她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說“我撿到你的時候正好是夏天,院子裡的荷花開的正好,那就叫你夏荷吧。”
她當時很開心的點了點頭,她並不認識什麼字,她只是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好聽的樣子。
從此以後,她便一直跟在小姐身邊,說起來她也可以算得上是同小姐一起長大的,算一下如今近了風府大概已經有九年了吧。
她從當時那個一無所知的小丫頭,變成了如今風府大小姐貼身伺候的一等丫鬟,是府裡有很多下人極其羨慕的物件。
可是這背後的苦卻是隻有她自己纔是知道的,小姐的性子的確是不錯的。
可是在入府之後,她發現小姐在府裡的位置似乎很奇怪,她明明是夫人所生的女兒,但是不知為何卻不能擁有嫡女的名分。
她原先是不懂這些的,後來慢慢懂了,原來是因為那個叫公主的二小姐,原來二小姐纔是真正的嫡小姐。
她發現小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欺壓二小姐,小姐總和她說,都是二小姐搶了屬於她的一切。
她起初覺得小姐的確是極可憐的,明明應該是這的小姐應該是這府上最為尊貴的人,但是卻因為二小姐而只能做庶出。
可是後來她發現發現二小姐雖說是嫡出的小姐,在府裡的生活卻並不如意,她住著全府最偏僻最破舊的院子,吃穿用度一律都是被剋扣的。
她覺得二小姐雖然佔了嫡出小姐的身份,可是生活卻是樣樣都不怎麼如意的,但是小姐對於二小姐的欺壓卻是越來越變本加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小姐有時候脾氣會變得失控,有什麼特別不如意的時候,就會對她瘋狂打罵,比如說每次老爺回府的時候,小姐的心情總會變得格外糟糕,再比如說現在。
對於小姐對她的打罵,她既是怨恨的可是又說不上怨恨,因為每次在被打的時候她心裏無比後悔,後悔當初緣何要同她回府。
可是每次在打罵之後,小姐卻又會溫柔的詢問她的傷勢,給她上藥,打罵過後便又會變回那個人前極為溫柔的風府大小姐。
就好像那個發著狂殘暴打人的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