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委屈
“哭的一臉楚楚可憐,扒開我的胳膊就要看我身子,之後復又緊緊抱著我哭個不停,不肯撒手,我心下無奈,只得唱歌哄你睡覺,所幸欣兒最後終於安然入睡,我這才小心翼翼的得以脫身。”
一番話說的有聲有色,那情緒也是異常的飽滿,將那無辜委屈之意表達的淋漓盡致,還不待公主這廂反應,花無月便又開口了。
他一臉擔憂的問到“欣兒那後半夜睡的可還好?沒有再做噩夢吧!”那語氣中的關懷之意,極為明顯。
這一番說下來,花無月覺得自己都要信了,公主也定然是會相信的,至於花老闆說的沒有注意時辰,以及看到屋內尚有燭光便以為公主沒有睡下這等的事情,自然是花老闆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公主被花無月這一番說的卻是無言以對,他深夜才查完案子嘛,查完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自己去休息,而是跑來告訴她結果。
只顧著查到結果的開心,但卻是忘了時辰,公主不知道為何心下有一塊地方,感覺微微有些暖意。
至於花無月說的她屋內尚有燭光的事,卻也是真的,因為她晚上睡覺時確實是有亮燈的習慣的,過於漆黑的環境會讓她感到不安。
這樣說來一般看到屋內燭光未熄確實是會覺得屋內人尚未歇息,因為睡覺不熄燈的這習慣著實是很少會有人有的。
而她和花無月的聯絡,一直都是以花無月的主動聯絡為方法的,所以這般說來,確實是不該怪花無月擅入的。
公主這一番思量下來,發現似乎花無月似乎是真的極為委屈的,好像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
這念頭一出公主瞬間覺得花無月這男人當真是厲害的,明明自己是要責問他三更半夜擅入自己閨房的,可是如今怎地自己都覺得他沒錯了。
公主自是不知道其實花無月是知道她睡覺不熄燈的習慣的,畢竟讓嚴真跟了那麼些天,若是這樣的小習慣都摸不到的話,花無月覺得嚴真也就該下崗了。
花無月看著公主臉上那變幻的情緒,覺得當真是好玩至極,尤其是看著公主那微皺的眉頭,慢慢舒展,舒展的瞬間復又猛然間皺住,花無月都能想到公主此時內心是何等想法。
然後公主終於是想到了花無月的後半段話,想起了自己乾的事,瞬間整張臉羞的通紅,她結結巴巴的硬著頭皮辯解說到“我……我……怎會幹那種事情,花……花老闆莫要壞我名聲!”
花無月終於是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幕,看著公主紅著臉硬撐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花無月覺得心情舒暢至極,彷彿這幾日連著數日通宵未睡疲乏感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一時沒有忍住,竟是“哈哈哈”的開懷大笑起來,公主本就覺得窘迫不已,如今這男人竟然還得寸進尺光明正大的嘲笑自己,心下便更是窘迫了。
隨即急忙開口說到“我即便是做了那樣的事,也是因著沒有睡醒,我神志不清那算不得數的!”
“哦?欣兒這話何意,難道是說欣兒因著沒睡醒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不算數?那我這便宜就要被白佔了?沒想到欣兒竟是這般敢做不敢認之人。”花無月一臉頗為痛心疾首的說到,那模樣活像是一個失了身子的女子一般。
公主聽了這話只覺得簡直是要無地自容,這話說的怎麼好像自己就是那戲本子裡唱的強佔良家婦女的惡霸一般?
哦不對,還不能算是惡霸,人家惡霸還是想著將人帶回家的,她這卻是那等要了人卻不願負責的負心漢,公主突然覺得自己何其悲哀竟是連惡霸都是不配當的,只能做那人人唾棄的負心漢。
想到這裏,公主心下一一陣無力,緣何會變成這樣,花無月是男,她是女,就算是她抱了他,說到底吃虧的還是她吧!
什麼叫她不願意負責,她緣何要負責,她又該怎樣負責,難不成要她娶了他不成?這無論如何也是不成禮法的。
公主心下這般想著,隨即便開口說到“我就是抱了你怎麼了,雖說是我抱的你,可是說到底吃虧的還是我,花老闆若是非要說讓我對你負責,那好啊,你若願意嫁於我,我便對你負責!”
公主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頗有氣概,言語合理,話語也是中氣十足,她知道花無月必是不可能答應的,要知道讓男人嫁人,那可以說是對一個男人莫大的侮辱了。
這男子嫁人其實就是男子入贅,而從古至今不論那個朝代都是以男子為尊的,從來也是女子嫁入夫家,從此冠以夫姓,並且擔負起為夫家傳宗接代的任務。
男子作為一家之主,在家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這一點從這數千年來的一夫多妻制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如果一個男子如果入贅女方家中,那就意味著從此便成了女方家中之人,他要進入女方家庭生活,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要隨女方家的姓。
一般願意入贅的都是那種父母雙亡的寒門子弟,因著家中沒有了長輩,所以對於傳宗接代這事便沒了那麼重要,再者說他們入贅可以藉助女方的家庭,給自己加以助力,擺脫那種貧困境遇。
可是花無月顯然是不符合這條件的,雖說他也是父母雙亡,可是他卻是個富可敵國的主,所以這種要他入贅的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不過現在還有些問題,大家可能還沒意識到。
可是公主卻忘了,這只是在她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也只是一般人看來是這樣的事情,而花無月向來都是不一般的,他也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聽完公主這話,花無月卻是心下一喜急忙開口說到“欣兒此話可是當真?那咱們可說好了,我等你上門提親,我已加過冠了,所以只待你及笄禮成我們便可完婚。”
那語氣極其的迫切,就好像是怕公主下一刻就反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