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炸敗
項梁笑了。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韓信!”
“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軍士吧!給他十個賞錢!”就傲慢的騎著馬,走開了。
韓信看著項梁遠去的背影,根本不在意落在地上的賞錢,搖搖頭,走了,路上的行人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錢,卻紛紛搶了起來。
項梁來到了營帳,看到了宋義,他是楚王的貼身謀臣。
“不是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項梁很有禮貌。
“不敢當不敢當啊,我聽說將軍要攻打定陶?”宋義倒是直接。
“是的,”項梁一臉的自信,“怎麼,你也是來勸我不要攻打的嗎?”
“呵呵!”宋義笑了,“將軍攻打定陶,我並不反對,只是時機不對,望將軍三思。”
“時機?”項梁有些輕蔑,在他看來,宋義只會耍嘴皮,根本不放在眼裏,“好啊,你倒是說來聽聽。”
“項梁將軍不覺得奇怪嗎?一向強悍的秦軍居然輸給了一群叫花子,這事很蹊蹺,秦軍雖然不及嬴政時期,但是戰鬥力仍在,章邯和遠在北方的王離都是悍將,襄城被攻下卻不來救,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認為,章邯是在誘惑你,定陶就是陷阱,將軍可要三思啊!”
“哈哈哈哈哈!”項梁大笑,“先生多慮了,這秦軍敗給了草莽,只能說明他秦國的氣數要盡了,我項家軍承天命,除暴秦,救民於水火,纔有了現在驕人的戰績,他章邯算什麼?也就是秦國掙扎的一個棋子罷了,我不怕他,就算秦軍來攻擊定陶,我軍也是易如反掌,等攻下了定陶,我還要攻下雍丘,到時候,我在城中給你設宴!”
“將軍!不可!不可啊!”
“好了,我意已決,就不要再提了,到時候我打下了定陶,一定將定陶城內的美酒獻與楚王!”
“呵呵呵呵!”宋義也笑了,“好吧,既然將軍心中有數,我就不再多說了,但願如將軍所說吧!不過我自請去齊國出使,這也是楚王的意思,希望可以聯合齊國,一起抗秦,將軍好自為之便是!”
宋義心裏清楚,定陶之戰必敗,現在的項梁已經神志不清,持續的勝利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斷,他離開了中軍大帳,回頭看了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搖搖頭笑了,就離開了楚營。
項梁開拔了,由於項羽殺了襄城的降卒而被關了禁閉,此次行動,項梁只帶了項雪一同前去,定陶會戰終於在各方的謀劃下就這樣步入了實施階段,項梁信心滿滿,秦軍也以逸待勞,這場秦楚間新的大戰終於到了打響的時候了。
定陶城外,項梁親自帶著十萬楚軍來到了這裏,董翳看到了城外的項梁,並未說些什麼,由於準備的充分,雖然加上定陶原有守軍在一起只有三萬,但是抵抗十萬大軍卻不在話下,項梁也沒有過多的言語,進攻開始了。
楚軍帶著自己的功臣器械,想定陶撲來,董翳很是謹慎,命令將士釋放弓箭,黑壓壓的箭雨向楚軍飛去,不少楚軍倒下了,項梁命令部隊繼續前進,楚軍到達了定陶城下,雲梯,木錐,楚軍的瘋狂進攻並沒有讓秦軍感到意外,異常勇猛的秦軍奮力的抵抗,楚軍雖然組織了多次衝鋒,卻始終無功而返,就這樣,雙方在定陶城形成了相持,楚軍的數量不斷的遞減,定陶的城防也在一點點變弱,然而雙方作戰勇猛,似乎看不出人數上的差距。
“報!稟將軍,秦軍抵抗頑強,我軍遭遇最強抵抗,是否繼續攻城?”
“最強?”項梁不以為然。“困獸之鬥罷了,繼續攻城,告訴將士們,凡攻下城池者,都有賞!去吧!”
楚軍在項梁的激勵下,士氣更旺,秦軍也不甘示弱,董翳從容的指揮,讓楚軍並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兄弟們,我們人數雖少,但是城防兼顧,我們糧草軍械充足,不必驚慌!”
突然,西側出現了楚軍的另一批人馬,項羽的軍旗出現了,董翳想起了章邯的信,點點頭,
“停下來!停下來!”董翳制止了秦軍的防禦,突然掛起了白旗。
“秦軍投降了!”楚軍大喊,
項梁大吃一驚,作戰勇猛的秦軍居然莫名其妙的投降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時,項羽出現在項梁的面前,“叔父,看到了嗎?只要是看到我的大旗,秦軍就會聞風喪膽,我就是要告訴你,我殺降就是爲了讓秦軍不戰而降,好了,你們繼續,我會去思過了!”
項梁軍營,董翳派出的軍士帶來了降表,
“昔日曾聽聞貴軍項羽將軍對待投降士卒的說辭,希望貴軍可以信守承諾,不殺降卒!”
“我軍仁義之師,自當信守承諾,你等回去,開啟城門,放下武器,我將好生對待你們!”
定陶城內,董翳命令將士們埋藏好自己的武器,在項梁到來之時,虔誠下跪,項梁高傲的進入了定陶城,接受了董翳的乞降,並命令董翳守城池。項羽也隨著姑姑項雪一同進入了定陶城。
秦軍詐敗,然而訊息傳回了咸陽,趙高再次大喜,連日來都是章邯攻城拔寨的好訊息,現在丟襄城,丟定陶,他覺得,自己可以控制的了章邯了,
“臣相,聽說這晨曦公主叫陳御醫治好了司馬欣將軍母親的病,這事,臣相是否過問呢?”
“恩?”趙高眼睛轉了一下,“早就告訴過你們,這晨曦自從和章邯大婚以後,就閉門不出,現在又悄悄的治好了司馬欣老孃的病,看來這晨曦也不安生啊!”
“臣相息怒,”崇信開口了,“這公主啊,就算對您有二心,也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能做什麼?當年的公主公主何等強悍,不好是被您弄得禁足了?所以臣相的厲害,她晨曦是明白的。”
“恩,在理!”趙高用他不男不女的音調錶揚著崇信,“不過,我還是要去一趟,雖然我現在是臣相,但是這做戲還是要做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