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態度，不就是那一個態度嗎？只談錢，其他沒門！”

    “啊？一點都不肯鬆口？”

    王少波低著腦袋，蹬了蹬鞋子上的灰土，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他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傢伙，你們想要帶走高冰冰，只有拿5000萬過來。我人微言輕，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鼻子。

    那一晚跟楊凱分別後，由於工作原因，楊凱第2天一大早就飛回了廣州。而接受了幫忙的他，因為自己的私心和被楊凱擺了一道的種種原因，根本沒有向俱樂部的經理說過半句有關高彬彬轉會的事情。

    如果不是今天楊凱突然打電話過來，早已經強迫自己忘了那一天所發生事情的他早已經忘了高冰冰這一檔子事。

    “幸好是打電話，如果是當著麵，這傢伙一定能夠看出我是在撒謊。”王少波內心有一些小小的慶幸，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奈。

    “聽你這話，你們經理還真的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傢伙，看樣子只有真金白銀才管用了...”

    “是啊，哪怕你們真的不願意花5000萬，至少也要當著他的麵擺出4000萬給他看一看吧。現在一個銅板都沒有，一切不等於都是空談嗎？再說了，你自己也說了，時間不還是早得很嗎，先慢慢磨唄！

    我們經理雖然唯利是圖，但是，也是懂得利用一切資源的聰明人，如果真的是在你們幾支球隊裡面選擇，加上高冰冰本人的意願，只要你們到時候許諾一些俱樂部深入合作，球員試訓和優先租借的空頭承諾，適當的少一兩三百萬，還是有操縱的可能性的。”王少波頭頭是道的說道。

    “是喲，這一點完全可以有啊。而且以我的許可權，可以直接簽字同意啊！不過...情況現在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我們可能要改變一下計劃呀。”

    “意外？什麼意外！”王少波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透過楊凱語氣中的沉重和對其性格的瞭解，立馬察覺到了這所謂的意外，只怕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呼...”話筒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傳過來了楊凱的聲音，“根據我從特殊渠道得到的訊息，現在除了我們廣州恆大北京國安，上海深港三支中超豪門球隊以外，大連實德也加入到了對高冰冰的競逐當中，並且，好像已經與你們的俱樂部有了實質性的接觸，是官方的。最重要的一點，似乎已經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

    “什麼！！！不可能吧！！！”王少波大吃一驚，心中那一丁點不滿情緒一下子蕩然無存。

    他很快冷靜了下來，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所謂的特殊渠道，訊息準確嗎？為什麼我沒有收到一點風聲了？”

    “我也不敢100%的肯定，不過那個傢伙收了我一筆不小的費用，應該不敢騙我。聽說...我視聽說哦，你們俱樂部有一個姓高的領導和大連實德的一個股東是親戚關係。可能是直接走的酒桌關係，進行的暗箱操作...”

    “姓高的領導？我靠，不會是我們俱樂部經理吧！他正好是姓高了！”王少波徹徹底底的震驚了。

    “你們俱樂部經理也姓高嗎？那應該沒錯了，就是這個人。這也證明這訊息是準確的！少波，是我的好兄弟，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他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把高彬彬奪走！並且你要明白一點，高彬彬也絕對不會想去大連實德的，而是想要去我們廣州恆大！這種行為真的是太卑鄙，太無恥，太可恨了。”

    楊凱言之鑿鑿，充滿氣憤，王紹波卻越思考越疑惑，“不對啊，這姓高的雖然是我們球隊的俱樂部經理，而且也有一定額度的股權，不過，高冰冰是我們球隊最最重要的球員，我雖然不主管球隊轉會工作，但也像你說的一樣，已經確切的收到了許多支球隊對高彬彬有興趣的訊息了...就算他們有一群親戚關係，也不可能不經過商討，直接一個人拍板決定吧。畢竟這一筆轉會費可不是小數目。難道...”

    他一時之間臉色大變，語氣愕然的說道：“大連實德直接拿出了5000萬？”

    “不，應該沒有...大連實德如果真的這麼豪氣，直接一下子拿出5000萬，何必走後門，靠你們俱樂部經理那一層關係了。大連實德雖然是傳統的中超豪門，不過現在早已經日落西山，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出5000萬的大手筆，他們絕對沒有我們廣州恆大這麼有魄力的。”

    “那...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更加不可能了！在我們球隊，姓高的還沒有做主的資格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資格是資格...誒，中國是人情社會嗎！不管做什麼事情靠的都是關係，只要有關係，啥事都好說！誰知道你口中姓高的那個人跟大連實德的股東是什麼親戚關係？如果是爸爸和兒子了，手裏的寶貝，難道還會便宜外人嗎？”

    王少波知道楊凱完全是在貧嘴，因為以高經理已經45歲的年紀和土生土長的湘北人身份，絕對不可能在千里之外的大連市突然冒出一個老爹。

    當然了，凡事有萬一，誰知道他是不是隔壁老王生的！

    “少波，這樣吧...我們這圈子裏麵啊，總有人喜歡故意製造麻煩，哪怕自己得不到的，也要故意使絆子，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看不得你好。我現在手頭上掌握的資訊是從大大小小的渠道和各種道聽途說當中收集的，自然是假假真真。我現在也忙得開不可開交，根本抽不開身。你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最信賴的人，你今天就幫我去找一下你們那個高經理，當面探探口風，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有必要，可以直接跟他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