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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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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神家七

    “致遠,還記得古家家訓嗎?”古遠轉過身看著古致遠問道。

    “記得。”古致遠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記得便好。致遠,為師最近有所感悟,需要閉關一段時日,這段時間,凰羽圖騰交由你保管。”古遠說著就把代表古家的凰羽圖騰交到古致遠手裏。

    古致遠不解的看著師傅,閉關頓悟的時候有凰羽圖騰不是事半功倍嗎?而且凰羽圖騰一直都是古家珍藏著的,師傅怎麼會放在身上?還讓他來保管?

    古遠看著不明所以一臉問號的古致遠,搖搖頭,這孩子明明天賦頭腦都極佳,就是性子太純厚良善了,有時候不提點一下就轉不過彎來。

    “致遠,你書讀的夠多,但是經歷畢竟不多,師傅閉關期間你可以去看一下世間百態,用凰羽圖騰幫可幫之人,但求問心無愧。”古遠意味深長的說道,而且在說“可幫之人”四個字的時候還刻意放慢了。

    古致遠驚喜的看著古遠,簡直難以置信,“多謝師傅。”

    “嗯。”古遠含笑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古致遠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便又囑咐了一句“萬事小心。”

    “是!師傅!”古致遠跪在古遠面前。

    “鐵鬆!你來這幹嘛?”鐵若蘭就在武器庫的門口等著,語氣不善的質問,她就知道,從見到所謂的被蘇慕的若霜殺害的屍首時,鐵鬆就不老實了。

    “我來看看咱家的神兵利器有沒有少。”鐵鬆眯著眼笑的燦爛。

    “呵!”鐵若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鐵鬆,“你拿了多少就少了多少。”

    “我沒拿。”鐵鬆大聲說著,卻心虛的摸了一下袖中的乾坤袋,鐵若蘭看著鐵鬆不打自招的小動作。

    “龍鱗鎧拿了沒有?像你這種靈力等於弱雞的菜鳥,只有穿上龍鱗鎧纔不會被人一下打死吧?”鐵若蘭不留情面的譏諷。

    “我哪有那麼弱!不過姐你說的也有道理,穿上安全點。”鐵鬆還就真的又轉身往武器庫而去。

    鐵若蘭一把揪住鐵鬆的耳朵,毫不心疼的把人給拽回來。

    “哎呦疼,疼疼疼,姐,疼。”鐵鬆使勁掰著鐵若蘭的手。

    鐵若蘭在鐵鬆小腿踢了一腳,繼續道:“要不要再拿上好兄弟?躲不過去了可以替你擋一刀?要不要再拿上回城軸?快死的時候瞬間把你帶回來?要不要再……”

    “輕點輕點姐,耳朵要掉了。”鐵鬆還掰著鐵若蘭的手,他們家就這一點不好,每個人手勁都那麼大,尤其是鐵若蘭,從小到大,鐵鬆的耳朵沒少遭罪。

    “掉了正好,反正我跟你說的話你這耳朵也聽不進去,留著也沒用。”鐵若蘭冷笑。

    “姐,可是我們明明都知道殺人的不是蘇慕公子,更不是若霜造成的傷痕,我們不應該說清楚嗎?”終於從鐵若蘭手中解救出來,鐵鬆揉著自己的耳朵義正言辭的和鐵若蘭說道。

    “我們知道又如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鐵若蘭看著鐵鬆冷漠道。

    “怎麼沒有關係!姐,若霜是咱們家修復的,用炙火和熔晶。若霜現在的屬性,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口,咱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屍體的傷口雖然和若霜很像,但是沒有炙火和熔晶的痕跡,這是多明顯的栽贓嫁禍啊。”

    “那又如何?”鐵若蘭淡淡瞥了一眼義憤填膺的鐵鬆。

    “姐你怎麼那麼笨呢?這幕後之人不僅是在把髒水潑向神家,把咱們家也拉進去了啊,若霜是咱們修復的,咱們現在不站出來,以後還說的清楚嗎?”

    “鐵家向來不論事事紛爭,獨善其身,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再者,狂傲的神家需要你多此一舉的維護嗎?你去送人頭人家都會嫌你佔地方。”

    “姐你不能這麼說,我覺得神九公子人挺好的。哪裏會像你一樣就知道嫌棄我。”鐵鬆最後一句是小聲嘀咕的。

    “你是覺得他的人好還是覺得他長的好?”鐵若蘭瞪了一眼鐵鬆。

    “這茬過不去了是吧,我知道他是男人了,我對他沒那個心思了,但是相識一場,我總不能在明知道他們是被誣賴的,還袖手旁觀吧?我可不像你那麼冷漠無情,翻臉不認人。”

    “知道我冷漠無情翻臉不認人,你覺得我會讓你去神家?”鐵若蘭看著鐵鬆說道,鐵鬆就在鐵若蘭的輕飄飄的眼神中語氣軟了下去。

    “不是的姐,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我……”

    “來人!”鐵若蘭揚起高傲的頭顱,“把二公子身上的令牌搜出來,關進煉器室。”

    “姐……”

    “既然你有精力,不如想想怎麼煉製讓你自由的武器。”鐵若蘭完全不顧鐵鬆,拿著鐵鬆身上的令牌漠然離去,沒有令牌,鐵鬆出不去堅不可摧的山門機關。

    月色如水,鐵若蘭拿著鐵鬆的令牌所有所思,聽到窗外有踩斷枯枝的聲音,想要開窗一探究竟時聽到了“喵喵”兩聲貓叫,鐵若蘭停住腳步,長長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力和挫敗。

    鐵家從不養貓,也不會有野貓進入,因為鐵家人靈力不行,沒有護山大陣,全靠機關靈器,那是連神九黎都闖不進來靈器陣法。出入全靠令牌。現在突然出來的貓叫聲,還在鐵若蘭的房間窗外,除了鐵鬆還能有誰能有那麼蠢。

    鐵若蘭重新坐下,過了半刻鐘左右,敲門聲響起。

    “若蘭,是叔父。”聲音有些虛弱。

    鐵若蘭看了一眼視窗,把令牌放在桌子上起身開門。

    “叔父,這麼晚了有事差人叫若蘭過去便可,您身體不好。”鐵若蘭攙扶著鐵亦農坐下,奉上一杯熱茶。

    “叔父無妨,剛聽說了阿鬆的事,若蘭,神家之事你有什麼想法?是否會是我們的一個機會?”鐵亦農詢問侄女,他相信鐵若蘭的頭腦和手腕。

    “叔父,每個人都知道這是針對神家的一場陰謀,神君和神九黎遭受重創,神家的秘密又被公之於衆,現在正是進攻無力抵抗的神家最好的機會。蘇慕入魔殺人只不過是給所有人一個可以義正言辭的討伐神家的理由而已,是不是真的根本就不重要,真相也沒有人會在乎的。”

    “而且幕後之人能夠布此大局,煽動整個中三天的力量和神家對上,卻被阿鬆破壞,叔父認為他會放過阿鬆嗎?若是神家承了阿鬆的情願意護著阿鬆自然不懼,可是如果神家的秘密是真的,神家都已經自顧不暇,還會在乎阿鬆這個不相干的外人嗎?不說幕後之人,就是一直對神家有所圖的人也不會放過阿鬆的。”

    “叔父,這也許是我們的機會,可是卻要用阿鬆去換取,若蘭做不到。”

    躲在窗外的鐵鬆第一次知道,原來姐姐所有的嚴厲,所有的嫌棄,都是在保護他。

    “若蘭,叔父知道你不捨得阿鬆以身犯險,可是若蘭你自己呢?咱們家現在也只剩下表面的光鮮而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已經為家裏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留在了煉器室,叔父怎麼忍心看你一生都只為鐵家而活?阿鬆已經長大了,是個男人,他不能把自己的責任還讓你一個姑娘家抗。不論結果如何,叔父都認了。”鐵亦農語重心長的的說道,還伴隨著病弱的咳聲。

    “叔父是覺得若蘭做的不好,擔不起鐵家嗎?”

    “若蘭!你明明知道叔父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一輩子都把阿鬆護在你的身後嗎?你自己的人生呢?不要了嗎?”

    “叔父,我可以。阿鬆和鐵家,就是若蘭的人生。”鐵若蘭擲地有聲。

    “我不可以!”鐵鬆破窗而入,站在鐵亦農和鐵若蘭面前。

    “你給我閉……”

    鐵鬆緊緊抱住鐵若蘭,讓鐵若蘭的話僵在了口中。

    “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經為我犧牲了那麼多,也不知道叔父說的咱們家‘表面的光鮮’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既然叔父說這是個機會,我不想錯過,這次不為什麼公平真相,朋友道義,就爲了姐你能夠擁有自己應該擁有的人生。姐,你希望我好,我也希望你好。”

    “叔父,我現在就出發。”鐵鬆說完鬆開鐵若蘭,拿起桌子上的令牌就跑,鐵亦農想交代兩句注意安全萬事小心都來不及。

    “你們姐弟啊,都是爲了對方,卻誰都不肯開口。”鐵亦農看著還僵著的鐵若蘭,老懷欣慰,鐵家早已外強中乾,他又病弱不堪,最後的心願就是侄子侄女能夠幸福。

    “天色不早了,若蘭你也好好休息,別生氣了,也不必過多擔憂阿鬆,他雖然靈力不行,但是聰敏伶俐,身上還帶了那麼多靈器,總能自保的,叔父再請兩位客卿長老去隨身保護阿鬆。”說完鐵亦農就在鐵若蘭憤怒的目光中離去。

    鐵若蘭此時想的,就是把鐵鬆那個臭小子用針紮成刺蝟,那個臭小子居然趁著抱住她的時候,把定身針扎進她背上,現在鐵若蘭動不了也不能說話,想求救都無能為力,而鐵亦農也未發現鐵若蘭的異常,沒有人幫忙的話,鐵若蘭就要維持現狀整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揣著各種靈器的鐵鬆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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