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忖道：“看來，事關寒山寺的未來，即使以至善真人的定力，亦不能免俗。”

    見至善真人催促的急切，韓軒說道：“看出一點問題，這裏戾氣濃郁，似乎是因為什麼東西鬱結，導致古泉靈氣不生。”

    說完，韓軒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真人可知此泉之水源自何地？”

    “此泉之水，源自地脈深處支流，支流錯綜複雜，我等雖有真人之能，卻無尋源本領，說來慚愧，慚愧啊！”身後，一直未講話的至德真人終於開口。

    “無法查詢源頭？不可能啊！以諸位真人的真識，想要探尋地脈之水，應該極為簡單吧！”

    蘇淺雪突然好奇的說道，真人境的恐怖能力，她可是知曉的。

    “小友有所不知，在寒山寺之下，有一座先代高僧留下的‘聚靈法陣’，目的就是爲了更好的凝聚寒山古泉的靈韻。但是此陣法過於玄妙，乃上古傳承，自布成之日起，便無法用真識查探地下，以防止某些宵小損古泉之好。因為無數年來，寒山古泉也相安無事，先代掌門也就漸漸淡忘了這座上古聚靈法陣，其破解之法早已經失去了。”

    蘇淺雪聽完至善長老的話，頓時“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聚靈法陣！”韓軒嘴角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眾人不解：“這二人怎麼了？為何有如此大的反應。”

    殊不知，他們所言的陣法，在韓軒面前根本不夠看。

    不過，寒山寺之下竟然有聚靈陣，韓軒先前竟然未感應出來。說明佈陣之人修為比他高了不止一星半點，韓軒無奈，只得朝至善真人問道：“那座聚靈法陣在何處？”

    “正是在那古泉之下！”至空真人補充了一句。

    韓軒依言，又回到古泉邊看了一眼，對著眾人說道：“待我下去一探究竟！”

    “我與你同去！”蘇淺雪說道。

    韓軒直接婉拒：“傻丫頭，戾氣都是從這裏撲出，下面兇險異常，你還是留在上面比較好！”

    蘇淺雪不依，說道：“以我的八極之身，這種戾氣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滋養，哪裏存在你說的兇險！”

    韓軒說不過她，只得答應了。

    不遠處，雲樺仙子看著二人親暱的模樣，心中竟然隱隱有些羨慕，想想自小自己大多時候獨自一人，那種孤獨無依之感，沒來由的竟然感覺到幾分落寞。

    正在這時，韓軒突然對她說了一句：“雲樺仙子，你且在上面等我們吧！”

    言罷，就與蘇淺雪一道下了寒山古泉。本來幾位真人還打算出一名跟隨，卻直接被韓軒給拒絕了。因為他有些手段，確實不適合人前外露。雖然眼前之人都是一副得道高僧、正氣凜然之模樣，但是出門在外，誰不得多留個心眼。

    寒山古泉本來為極陽之泉，但是因為戾氣之故，損失了靈韻。物極必反，此刻竟然化作陰寒之泉。好在未曾讓雲樺仙子一道下來，否則只怕她的天陰玄體不用等到天陰之夜，現在都會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