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系統再次升級
冒襄冷笑一聲:
“凌公子,作的出來嗎?作不出來就不要勉強。”
凌觀豐哈哈一笑,提筆寫道:
浣溪沙·殘月
三眠未歇,乍到秋時節。一樹斜陽蟬更咽,曾綰灞陵離別。絮已為萍風捲葉,空悽切。
長條莫輕折,蘇小恨、倩他說。盡飄零、遊冶章臺客。紅板橋空,濺裙人去,依舊曉風殘月。
這首詞雖然和蘇軾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無法相比,但也是以殘月來描繪哀情的上上之作,特別是那一句“一樹斜陽蟬更咽,曾綰灞陵離別”更是將離別之苦描繪的濃稠不堪。
傳說此詞還是納蘭性德在中年之際,為懷戀自己年輕時所見過的一位與他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的絕色女子而創,雖說這詞的意境放在這種場合不太合適,不過詩會比的是詩詞功底,而且在場的那一個讀書人不是自譽風流?誰沒有個一兩段風流韻事?所以也算是無傷大雅。
寫完後,將筆向後一摔,抱拳道:
“各位兄臺,四位大人,詞我是寫好了,不過嘛,這詞的水平如何我們暫且不說。就單單說,若要是我寫的這首詞不符合你們心中的所謂佳作的水準,那我凌某自然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若是此詞有你們心中佳作的水準,那又該如何??”
聽到這番話,趙於昂和張茹梅脖子後便生起一絲涼意,他們猜測凌觀豐此時說出這番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凌觀豐夜郎自大,對於自己的詞實在是過於自信。另一種便是凌觀豐是真的有這隨機場合寫出絕佳好詩詞的本事。他們二人當然是希望是第一種可能,可還沒有等他們說話,冒襄就已經搶先哈哈一笑道:
“凌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好,據我所知,你家娘子背後的順和米鋪和應天府才女張茹梅張姑娘家的福來米鋪,有一個賭約,說是輸的那家米鋪從此退出金陵米行,從此不再跨進八步,哈哈,很有意思的賭約,那不如我們就用這個為彩頭,若是你這首詞果真是首秒詞,那就算你們順和米鋪贏了,那不然就是張姑娘家的福來米鋪勝出!”
周圍的讀書人一聽此話,有的是嗤之以鼻,他們心中暗暗的鄙視著冒襄,心中都是想到那首《木蘭詞》就算不是這個凌公子所作,那也就是何姑娘所作,不管如何都是代表著順和米鋪,以此為賭約,豈不是強人所難且加乘火打劫??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而有的人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聽到這個賭約,更是興奮,紛紛叫好。
連原本對此賭約已經不抱希望的張茹梅和趙於昂都是眼前一亮,若是凌觀豐真的是他們心中的第一種可能,那他們就還有一線希望,這場賭約他們還有可能會贏!
何錦鯉聽到這番話卻是有些氣憤,可現在對面情勢很強,她也不好開口理論,免得氣勢上落了下乘。
凌觀豐用看著sb的眼神看著冒襄,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他的這首《浣溪沙》無論如何都是算得上佳作,所以根本不擔心那個賭約,而他說出以詩詞的水準來定輸贏,也是想給冒襄下個套,不過這冒襄不上當那也沒有辦法。
將紙交給洛琪,洛琪再交給黃錦。
四人先是看了一眼,眼睛就是一亮,一會兒看著凌觀豐,一會兒看著何錦鯉,再一會兒又看著詞,過了許久,纔是哈哈笑道:
“是我們眾人冤枉凌公子了,以凌公子所作的此詞來看,他的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那首《木蘭詞》也應該是凌公子的佳作……”
眾人一聽皆是臉色發紅,他們剛剛可是瘋狂嘲諷質疑凌觀豐的,有些人心中自然還是有些不服,便讓黃侍郎讀出紙上之詞,黃錦哈哈一笑,卻是交給了何錦鯉,叫她讀了出來:
浣溪沙·殘月
三眠未歇,乍到秋時節。一樹斜陽蟬更咽,曾綰灞陵離別。絮已為萍風捲葉,空悽切。
長條莫輕折,蘇小恨、倩他說。盡飄零、遊冶章臺客。紅板橋空,濺裙人去,依舊曉風殘月。
何錦鯉剛開始並沒有異樣,可讀到“紅板橋空,濺裙人去,依舊曉風殘月。”也是怪怪的將目光投向凌觀豐。
凌觀豐看到她的目光,只能是嘿嘿傻笑,因為這句詩的意思便描繪的是一個痴情女子不再等待,獨自離去,然後私守殘生的悲情景象。
在自己娘子面前描繪了一副痴情女子等待自己而不得的畫面,當然任誰想都是怪怪的。
詞一出,在場的眾人都先是細細品味,然後敬佩的對凌觀豐抱起了拳:
“凌公子,剛剛是兄臺我失了眼,實在是對不住..”
“凌公子,你果然文采斐然,金陵第一才子的稱號非你莫屬啊!”
“哈哈,何姑娘真乃好福氣,居然嫁了凌才子,讓小妹真的好生羨慕..”
.....
趙於昂聽到有人將他的金陵第一才子的雅號居然給凌觀豐給冠上了,立刻怒髮衝冠,頭都要氣炸了。
冒襄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來屬於他的溢美之詞,現在已經全部給了凌觀豐,牙齒咬的邦邦響,讓他身旁的王節娘擔心不已。
冒襄心中後悔,他怎麼也沒想到凌觀豐在這種急促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作出一首讓他也無法反駁的秒詞,憑心而論,凌觀豐作的這首《浣溪沙》也許比不上那首《木蘭詞》,但絕對也是和自己剛剛所作的那首《秋柳》平起平坐的的文學功底,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正在接受眾人讚美的凌觀豐,他的詩詞水平只能是比自己強,而絕不會比自己弱。
看著人群之中的凌觀豐,冒襄只能是狠的一服袖,摟著王節娘落魄離去。
趙於昂看到冒襄走後,也不顧張茹梅,快速離去。
姜涪笑著對凌觀豐說道:
“以你的詩詞水準,完全可以進我們國子監當個監生,就是不知道凌公子願不願意?”
周圍的人聽到此言皆是羨慕不已。
一個尋常的國子監生或許並沒有什麼,但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國子監祭酒親自將人選入國子監做學生,但此人必定是前途無量。
可凌觀豐可是知道這大明也沒幾年活頭了,做個南京的國子監生,那可真的是太沒有前途了。
一旁的何錦鯉看到發愣的凌觀豐對姜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袖,凌觀豐這纔回過神來,行禮婉拒道:
“大人,學生還是想要考取了舉人的功名再進國子監。”
姜涪可惜的搖了搖頭,可黃錦卻是高興道:
“哈哈,凌公子果然非同凡響,好!果然有我大明讀書人的氣節,搓來的機會有何用?自己創造機會纔是真正的君子!而且姜大人也莫要心急,以凌公子的文學功底要考取舉人那也是手到擒來!”說到這,從姜涪手中接過了兩枚木牌,一枚交給了凌觀豐,另一枚本來想要交給寫出《秋柳》的冒襄,可望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只好是作罷,笑著繼續說:
“今晚的河臺詩會的確是收穫頗豐,先是有冒公子的《秋柳》拋磚引玉,接著涌現出凌公子的《木蘭詞》和《浣溪沙》的兩首秒詞,這枚木牌可隨意閱覽金陵國子監天一閣裡的任何書籍,希望對凌公子有所幫助。本來還有一首佳作的,只可惜......”
說到這,望著何錦鯉紙上的那首殘缺《蝶戀花》,搖了搖頭又對著三位同僚和周圍的才子佳人說道:
“三位大人,各位才子,今日裏的詩詞,你們認為那一首得以榜首?”
胡樂平、姜涪、張合都是毫不猶豫道的選擇了《木蘭詞》。
諸位才子見勢也是選擇了《木蘭詞》。
何錦鯉和洛琪的俏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笑容。
凌觀豐也是樂開了花,因為此時他的系統也是“叮!”的一聲升了級。
經驗增長600,到達三級,解鎖物品種類:熱武器,各類書籍五萬本。
獲得升級獎勵積分10000。
總積分:14485
凌觀豐興奮不已,跑到何錦鯉的面前情不自禁的“潑”的就是親一口,直接震驚了所有人。
何錦鯉直接捂麵跺腳跑開,手指的餘縫依稀可以面如紅布,紅布中透著無數的嬌羞和惱怒。
黃錦“咳”了兩聲,才尷尬的說道:
“核核!凌公子果然是真性情,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切磋切磋的詩詞。”
凌觀豐看著自己家的娘們跑了正著急呢,便急忙的跟眾人行了個禮,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只留下了秦淮河臺上風華的眾人。
……
凌觀豐帶著洛琪跑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何錦鯉,正著急時,卻又被一個身著藍色上好絲綢長衫,腰間掛袋,頭及冠,面如玉的公子攔住。
凌觀豐本來想罵,可又看到來人身著高貴,搞不好就是金陵城裏的那家權貴,只好耐著性子:
“公子,有事嗎?”
這公子也是行了個禮,似乎也是看到凌觀豐在趕時間,便是快速一針見底地說道:
“凌公子,在下楚江,因為後天便是我祖母大人的生辰,剛剛見凌公子作下的一詩一詞皆是百年難有,便奢求著凌公子能夠幫兄臺我作一首祝壽詞,兄臺我是感激不盡!而且是必有重謝!!”
凌觀豐見他說話溫爾柔雅,很是有禮節,便是回禮道:
“可以,楚公子,要是不急,明日下午可到千香樓來找我,到時候自然把祝壽詞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