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要繼續走下去？”周昊問道。

    李殺說道：“少教主就在這裏修煉。”

    “這裏？”

    “是的，確切說，是在帝土。”

    周昊懵比：“帝土？帝土不是葬著昊天帝的屍體？”

    “少教主，帝土是老教主為你打造的一個靈氣海，在哪裏，有昊天帝殘存的帝息，少教主在帝土修煉，修煉速度將會更快，並且融合昊天帝的帝息後，纔算是真正的昊天帝！”

    李殺激動地說道。

    但周昊聽著，卻並沒有激動的感覺。

    即便是獲得昊天帝的帝息。

    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是一個沒有名沒有姓，甚至也沒有臉的人，然後被周戰天和李殺推著往前走，即將被安上別人的姓名，並且貼上一張別人的臉。

    替身？

    無名無姓，無臉。

    那麼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真的我在哪裏？

    周昊感到種種不適，但卻又找不到一個理由來反駁這一切。

    這一切，不就是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前進嗎？

    最後不就是爲了殺上昊天帝，誅滅老狐狸，拯救昊天界裡的百萬修士嗎？

    是啊，就是爲了這些啊！

    最後不就是爲了殺老狐狸，嗎？

    對啊，去帝土修煉，融合帝息，成為昊天帝，就有實力殺了老狐狸了呀！

    夢想？

    什麼夢想？

    成為深淵主宰？

    對啊，把老狐狸殺了之後，我不就是最強的了嗎？

    最強的豈不就是主宰？

    成了昊天帝，那不就是主宰萬界，唯我獨尊了嗎！

    沒錯，就是這樣走下去，去帝土修煉，融合帝息，成為昊天帝，走上人生巔峰，成為主宰！

    “殺叔，那我們趕緊去帝土吧！”

    周昊激動地跟李殺說道。

    李殺點頭，卻道：“少教主，請再等一等......”

    說完，他抬頭望天上看。

    周昊也跟著他的視線，往天上看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纔想起來一件事：周戰天呢？

    是的，周戰天呢？

    天上，灰雲寂寂，無聲，無人。

    沒有周戰天的身影，也沒有獄殿殺手的身影。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這顆星球的，總之現在半點人影都找不到。

    “殺叔，周老教主呢？”

    周昊看著李殺。

    李殺的眼角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光，長長嘆了一口氣，嘴唇顫抖，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但卻開不了口。

    如果現在要他開口，那他一定會淚崩。

    李殺沒有回答，但周昊已透過他臉上的情緒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纔已經迫近，就要出現的狐神，現在已經消失，與之一同消失的，是周戰天。

    正是周戰天，在李殺剛纔跟周昊解釋問題的時候，獨自前往截住即將出現的狐神。

    在周昊、周戰天、李殺三人當中，也就只有周戰天有實力跟狐神一戰。

    周戰天曾經跟狐神是一個級別的，是昊天帝的左右護法之一，甚至論起資歷，他還在狐神之上。

    雖然狐神那老狐狸在昊天殿裡獲得了極其上乘的修煉資源，但周戰天拼盡全力一戰的話，一時之間也難分出個生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