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投靠
就憑藉着一點,就足夠讓趙慕懷疑他了。
但是說到底,這不過也只是趙慕的懷疑而已,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趙慕堂堂一個君主,不可能憑藉着這些懷疑,就給趙靖定罪吧?這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不合適的。
況且現在在大眾視野裡的趙靖,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而已,基本上是不足為懼的,趙慕不願意因為這些懷疑,便背上了一個無德的罪名,畢竟是手足之情,百姓們都是不願意看到的。
趙靖心裏也是這樣想的,趙慕現在不敢動他,因為沒有實際的證據。
“皇兄每日操勞國事,想來是心神具憂,還請皇兄一定要保重龍體纔是,這方是我趙國子民願意看到的。”
趙慕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疲憊,看來果真是老了。最近朝中的事情不少,又加上趙燁霖那邊的事情,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現在能託付江山的人,只有趙燁霖一人,若是趙燁霖這個時候出了事兒,怕是趙國沒有合適的人了。
算日子,白霜應該也已經達到了南邊,卻遲遲沒有什麼信件傳過來,就好像斷絕了與京城之中的聯絡一般,這讓趙慕心裏的不安越發地強烈了。他甚至想過,若是白霜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唯一能救治趙燁霖的人也不在了,那趙燁霖豈不就是沒救了?
見趙慕久久沒有說話,又沒有要讓自己離開的意思,趙靖便問道:“皇兄這是在憂心恆王殿下的事兒?我聽聞恆王妃已經快馬加鞭地趕過去了,想來以恆王妃的醫術,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皇兄還是保重龍體,靜候佳音便好。”
聽了趙靖這句不鹹不淡的話,趙慕才突然想起來,之前坊間流傳過兩個人不和的訊息,沒能壓得下去,但是兩個人確實是沒有再來往了,這又是為什麼?
“你跟霖兒的關係……”趙慕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真的像坊間流傳的那樣。”
趙靖不置可否,只是笑著看向趙慕,“不過是些私人恩怨,若是皇兄覺得這樣不妥,大可以牽線搭橋,讓我二人從歸於好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迫於皇帝的淫威,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是不敢拒絕的,哪怕是跟不喜歡的人相處。
趙慕微微皺眉,對趙靖的這句話感到有些不滿,“說得好像朕要強迫你跟誰交往似的。”
“臣弟不敢。”趙靖抱拳躬身,在趙慕看不到的地方冷笑著。
趙慕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骨子裏那一股不容外人侵犯的威嚴早就根深蒂固了,若是自己沒有說剛纔那句話,說不定趙慕真的會讓他這樣做。只是那句話出來之後,趙慕礙於面子,也不敢再提這件事情。
“你愛與誰交往,便與誰交往便是,朕不過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你們兩個離心。”趙慕說道:“坊間的那些傳聞朕自然是不相信的,爲了一個女子,你做不出來這件事兒,霖兒也是如此。只是既然你不願意說,朕自然不會強求,只是希望以後若是霖兒有難的時候,你能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多幫襯著一些。”
趙靖笑道:“那是自然。”
看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趙靖又說道:“只是我看皇兄今日為朝中之事有心不少,身邊沒有個得力的人,怕是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有些不大方便。”
趙慕心微微一沉,趙靖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他想要進入官場了?趙慕心裏在想著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拒絕趙靖的想法。
“依臣弟看,朝中的大臣們雖然都足夠忠誠,但是做起事情,總是比不上自家人來得那樣周全。”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自薦?”趙慕眼中有些陰沉,對於趙靖的這個想法,並不滿意。這麼多年將趙靖留在皇陵,就是爲了避免他進入官場。趙靖來到京城之後,自己也沒有想要給趙靖一官半職的想法,只是每月給著該有的一些俸祿,算是慰藉先帝。
但是趙靖若是想要進入官場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自然不是我。”趙靖笑了笑,“我在皇陵這麼多年,對於官場之中的事情是應付不來了,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
“所以你想說的那個人是誰。”
“二皇子趙燁偉。”
“什麼?”趙慕心裏微微一驚,“他之前犯了錯,已經被貶向了封地,我並不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皇兄,人都是會變的。我聽聞二皇子這段時間在封地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不曾生出什麼是非來,也開始靜下心來,學了不少的東西,想必應該已經收斂了心性,性子也穩重的不少。皇兄何不試一試。”
趙慕看著趙靖,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複雜。
“所以,你跟霖兒鬧翻,是因為你投靠了偉兒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