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言重了。”趙燁霖朝著趙慕微微低頭，“國家有難，有用到兒臣的地方，兒臣定當全力以赴！”

    趙慕拍了拍趙燁霖的肩膀，“不愧是我趙家的好兒郎！”

    “不知何時出發？”趙燁霖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自然就沒有反悔的道理，只是需要準備的東西有些多，幾日怕是不夠，有些東西還需要去特別的渠道拿。再且，關於那個幕後之人的事情，怕是也要在這幾天之內找出來纔好，要不然以後不知道她還會用什麼毒辣的招數來對付白霜呢！

    “你也別急，自然不可能讓你馬上就出發，怕是府中還有些要處理的事情。你回去好好準備，半個月之後出發，如何？”

    趙燁霖點了點頭，半個月差不多也夠了，在這裏拖得越久，對南邊的戰事就越加地不利。

    趙慕滿意地笑了笑，不過馬上又想到了柳菲兒的事情，臉上的笑意便是蕩然無存了，立馬便讓人去叫柳菲兒過來了。

    按理來說，皇上和妃子的相處，趙燁霖應當是要回避的，但是這畢竟是牽扯到白霜，便也沒有迴避的必要了，趙慕也是要趙燁霖在場聽一聽，要還他們兩個人一個公道纔好。

    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不僅沒把人帶來，反而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便跪倒了趙慕和趙燁霖的面前。

    “皇上，柳貴妃，柳貴妃她，歿了！”

    “什麼！”趙靖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太監口中所言。

    趙燁霖也有些驚訝，不過他看起來要比趙慕好一些。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歿的？”

    柳菲兒在這裏時候死了，實在是太蹊蹺了，看起來更像是人為的一般。

    “方纔奴才過去叫人的時候，柳貴妃寢宮裏的人都沒有發現，還是奴才去了之後才發現貴妃娘娘已經歿了。三尺白綾，了結了生命，還留下了這一封書信。”又急忙將那封柳菲兒留下來的書信遞給了趙慕，這才又低下頭去。

    趙慕看完這幅書信之後，內心很複雜。信裡只有幾句話，就是交代了蒲靈這件事情的所有，都是她一人所為，她這番作為也是畏罪自殺，為的就是給柳家留下一個好的名聲，也希望趙慕不要再追究此事。

    這雖然是柳家塞進來的人，但是這麼多年，趙慕對她也不是毫無感情的，畢竟她還給趙慕生了一個兒子，雖然有些不成器，但是好歹也是皇家子嗣，也算是為皇家開枝散葉了。最後她卻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了結了這一生，趙慕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覺得好像有些可惜，又覺得好像她死不足惜。

    教出這樣的一個兒子來，都已經被貶到封地去了，這在京城之中的柳菲兒卻也不曉得安分一些，還想刺殺皇室。這已經是很體面的死法了。

    只是人都已經死了，趙慕就算還想再追究此事，也是沒有辦法再繼續查了。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趙燁霖，想看看對方是什麼想法。

    趙燁霖心裏實在是有些過於震驚了，不過就跟趙慕想的一樣，人都已經死了，總不能抓住死人不放吧？這是在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況且趙燁霖心裏也是很清楚的，這柳菲兒怕不是畏罪自殺那麼簡單，不過也是那人的一顆棋子。

    不過讓趙燁霖更為驚訝的是，這個人現在的本領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嗎，居然還能在宮裏殺人？看來勢力不容小覷，趙燁霖也再不敢小瞧這人了。

    “既然娘娘已經歿了，想來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不妥，兒臣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安排好娘娘的後事吧。”

    趙燁霖低著頭，趙慕看不出來他的意思，但是卻也覺得趙燁霖對此事或許是有些不滿的。可是現在的柳家還動不得，柳菲兒的這件事情也只能激起一個小的水花，怕是掀不起什麼波浪來。

    “那你便去你母后的宮裏給她回句話，她也還在擔心著霜兒的情況。”

    “是，兒臣知曉了。”

    趙燁霖出了趙慕的御書房之後，有片刻的失神，不過隨即又收斂了起來，然後向上官婉兒的寢宮過去。

    對手不僅神秘，還很強勁，他們一時怕是會有些應付不過來，況且之後還有些事……

    柳菲兒歿了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上官婉兒那裏自然也是知道了。

    她心裏有些不解，柳菲兒是何等自負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一件事情之後就被打倒了？若是放在之前，她都是會重新站起來的，然後捲土重來。但是這一次……她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柳菲兒不是自殺了，是被那人所殺，然後擺出自殺的模樣。”趙燁霖一句話便將上官婉兒的迷惑給解了，他跟上官婉兒有相同的想法，像柳菲兒這樣的人，是不會被別人給打倒的。

    所以只會是這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