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夜探敵營
聽聞白霜的話之後,柳景同沉默了許久,然後才說道:“木將軍可知此事?”
白霜搖了搖頭,“此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且我聽殿下說,與柳將軍一見如故,這才找上將軍來,望將軍能助殿下一臂之力,若事能成,也能為朝廷除去多年的心病,還請將軍多多考慮。”
柳景同有些為難,這等大事,若是不稟告主帥的話,將來可是要掉腦袋的,他不是不願意涉險,只是這都是要建立在有把握情況之下,他可不想既沒得到功名,又掉了性命。
“這樣吧,我深夜的時候先去察看一番,若此事事關重大的話,還是要稟告木將軍的,畢竟這軍營之中還是由他做主的。不過王妃也請放心,此事我定會小心行事,不會走漏了風聲。”
白霜嘆了一口氣,心裏也知道柳景同的心意已決,怕是不能輕易改變了,只能妥協。
“那此事便有勞將軍了,還望將軍多多傷心,儘量保證殿下的生命安全,受些傷倒是無所謂,但是一定要將人完整地帶回來纔好。”計劃不計劃的,都是旁的,生命要更為重要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妃放心,就算是拼了命,我也定將殿下完整地帶回來。”
白霜點了點頭,微微欠身,然後便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白霜的眼皮一直在跳,她總是擔心這件事情怕不會那麼容易就結束,她原本想著再過兩天便要啟程回去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要等趙燁霖平安回來,她才能放心地離開。
……
夜深了之後,柳景同便獨自一人去了敵方紮營的地方,找到趙燁霖所在的地方並不難,看守最多的便是趙燁霖的所在之處,但是難就難在該如何混進去跟趙燁霖說上話。
在暗處觀察很久之後,柳景同發現,營帳前的人每一個時辰換一次,無縫銜接,但是士兵若是有令牌,進出卻是不受限制的,想必應該是敵方主帥身邊的人,叫去審問趙燁霖的。若是能拿到那令牌,想必進去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但是這裏畢竟是敵人的地盤,不能鬧出些大動靜來,自己講那些有令牌的人打暈,怕是有些不現實,思前想後,柳景同還是決定去偷一個。
柳景同隨便去了一個沒人的營帳,拿了一套士兵是衣服,然後便混入了那些有令牌的人的營帳去,藉口說是過來送些酒水小菜,趁這些人聊天吹牛的時候,便將令牌拿走了。
爲了不引起懷疑,一會兒還是要將令牌還回來才行,要不然趙燁霖遲早會暴露。
拿到令牌之後,他便輕鬆地進去了,不過卻被告知只能在裡面待一炷香的時間。
不過一炷香足矣。
柳景同進去之後,發現裡面除了趙燁霖之外沒有其他的人,而趙燁霖也在地上躺著,眼睛緊緊地閉著,雖然身上看著沒有受什麼傷,但是嘴巴看起來有些蒼白,許是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
柳景同走近之後,輕輕地喊了一聲“志懷”。
志懷是趙燁霖的字,由此便也能看得出來兩個人的親密程度。
然後趙燁霖的眼睛便立馬睜開了,眼神看起來很清明,卻並不驚訝,因為柳景同是靠著他留下的記號找過來的。
“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早。”趙燁霖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摸到頭上有幾根稻草便也一併給拔了下來。
“你此行實在是太冒險了,若不是王妃過來與我說此事,今日你便也是見不了我了。”柳景同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有些怪趙燁霖的意思。
“什麼?是霜兒告訴你的?”所以柳景同並不是因著自己的記號找過來的?再且說白霜又是怎麼樣知道的,還能猜到他的想法,他真的是又驚又喜。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先與我說說你的計劃吧,沒一會兒我便必須要出去了,到時候想再進來便有些難了。”柳景同此番可不是要敘舊的,還有正事在身,他可不能疏忽。
趙燁霖便也擺正了自己的神色,低聲說道自己的計劃。
在天快亮時,柳景同已經回去了,然後在營帳之中微微修整,待天亮之後,方纔去木景天的營帳之中,開始商議此事。
兩位將軍有事商議,在軍營之中並不是什麼怪事,不過等柳景同剛從木景天的營帳中出去之後,便聽身邊計程車兵說,白霜在他的營帳之中等候。
柳景同並不驚訝,白霜此刻聽說自己回來了,自然也要來找他的,想必也是爲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