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累嗎，就這樣一直跪著？”白青看著地上的兩人實在有些不解，反正都沒人看見，何必非要找這份罪受。

    “你自己悠著點兒，一會兒要是有人進來了，看見了就不好了。”白霜看都沒看白青，悄悄地在腰封裏拿了一個果脯給白寧。

    白青在她們身後，白霜和白寧又離得特別近，白青便沒有看見這一幕。

    “噓。”白霜將手指放在嘴邊，嘴角還掛著笑意。

    白寧也笑著將那東西接過來，放到了嘴裏。她以前吃過不少果脯，都比這個好吃，卻沒在這種情況下吃過，不過這個也不賴，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是你自己做的嗎？”白寧放低了聲音，保證只有白霜能聽到。

    “嗯，前幾天心血來潮的時候做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嗎，會不會太乾了一點兒。”這還是她第一次做，沒有什麼經驗，她自己吃著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白寧和她不一樣，這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慣這些。

    “挺好的，和我以前吃的那些有一點點不一樣，不過也很好吃。”

    “那就好，就怕你吃不慣。”聽到白寧這樣說，白霜也就放下心來了，自己也放了一片到嘴裏，開始嚼了起來。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私話，便感覺時間過得快了。

    到晚上之後，白青便在那椅子上睡著了，地上跪著的白霜和白寧也相互依偎著睡著了。

    夜深了之後，幾個人都睡著了，周圍也沒有什麼聲音了，暗處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有人來將白青帶走了，祠堂裡便只剩下了白霜和白寧兩個人。

    “膝蓋痛不痛，要不要起來站一下？跪久了，血液不容易流通，一會兒腿會麻得沒有知覺，等再站起來的時候，雙腿會受不了的。”

    白寧點了點頭，“那我起來站一會兒，你也起來站一會兒吧。”

    說著白寧就站了起來，但興許是跪得太久了，站起來的時候腿突然一軟，便又往一邊倒了下去。

    白霜急忙扶住白寧，將她放在了地上，又拿了一個蒲團墊在了她的腦後。

    “腿是麻還是痛？”

    “都有，但是麻的感覺比較多。”白寧的眉微微蹙著，看得出來其實是在忍耐。

    白霜身上一直隨身攜帶了幾根針石，看白寧這樣子是有些痛得厲害了，便拿了幾根針出來，在幾個穴位上插了進去。

    白寧沒想到白霜還會這個，剛開始的時候卻是有些抗拒，但見白霜一臉正經的樣子，便沒說些什麼。但是沒一會兒之後，腿上的麻和痛卻是緩解了不少。

    “你什麼時候會的這個？”白寧並不記得白霜會這個，但仔細想想，她其實對這個妹妹也沒多大的瞭解。

    “就是最近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沒什麼問題，我基本上都拿自己來試驗過，你要相信我。”白霜實話實說，也怕白寧覺得擔心，便解釋了一句。

    “你拿自己試？你都沒什麼事，倒別扎出個什麼好歹來。”

    白霜笑了笑，“沒事兒，沒什麼副作用。”

    “不過你好厲害啊，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你就弄得這麼好了。”

    白霜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把針弄了出來。

    “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好很多了。”白寧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試探著開了口，“那有時間能去看看我孃親嗎？”

    白霜微微一愣，“三姨娘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早些年生我的時候，月子沒坐好，便落下了病根，然後便再也沒有徹底好起來，現在就經常在屋裏，受不得一點兒風。”其實早些年三姨娘生白青的時候差點兒難產，在月子裡又受了風寒，這些年來便一直沒調理好，白弘曆給三姨娘找了很多大夫，都沒能徹底治好，只能用一些藥來調理著。

    “你具體說說，有哪些症狀，我回去也好好想想。”

    白寧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講起來三姨娘的那些症狀，白寧說得很認真，白霜聽得也很認真，期間還提了幾個問題，在白寧回答之後便開始沉思。

    “那行，到時候我去看看，不過要等到我禁足結束了之後才行。”

    “嗯，好。”

    兩個人在祠堂裡待滿了三天，第三天在走之前，白霜又給白寧紮了一次針，保證她在回去之後不會難受，然後這纔回到了芳草院。

    回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了翻那幾本書。

    這方面的疾病她還沒怎麼了解過，還是先看一看，到時候也能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