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墉的臉色一下變得得非常好看，他當年不顧風勸阻執意娶妾室的事，朝中同僚沒少勸他，他也知道他要是開了這個先河，在百姓口中的口碑肯定會呈現斷崖式的下降，但張氏那時候已經有了身孕，他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所以頂著諸多壓力娶了張氏。

    後來張氏生了如煙，如煙從小就乖巧懂事，一直是他的小棉襖，所以他對如煙也是格外溺愛，沒成想今日她竟惹出了這麼大的事，這要是傳到了李太傅的耳朵裡，那他這個尚書就不用做了，楚國誰人不知李太傅對兩個孫女那是愛到了骨子裏，如煙這是踢到了鐵板上啊。

    “如煙，向李小姐道歉！”柳墉沉聲說道。

    旁邊的柳如煙瞪著眼睛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劉墉平時是最寵她的，從來沒有對她大聲說過話，她跟嫡姐起了爭執劉墉也是站在她這邊，今天柳墉竟然這麼美堅決的讓她道歉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爹，您不幫著我就算了，竟然還想讓我向她道歉，現在被打的可是你女兒！”

    柳如煙流著眼淚大吼，聲音聽起來委屈異常。

    柳墉失望的閉著眼，他原以為這個女兒聰明伶俐，會察言觀色，今天看來是他高估她了，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隻逞一時之氣，絲毫不顧這件給他帶來的影響。

    顧媚饒有興致的看著柳父女倆在鬧崩的邊緣瘋狂掙扎，搖搖楚夏的胳膊，給他一個看戲的眼神。

    楚夏接收到她的眼神，嘴角微微揚起，但又覺得這個時候要保持嚴肅，輕咳一聲，示意她別鬧。

    李芷卉在旁邊看到顧楚二人的小互動，露出了姨母笑。此番出來收穫滿滿的，回去可以向芷如邀個功了，但是祖父的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內院門口人越聚越多，多的是聽到動靜來看戲的，一群吃瓜群眾就茶瓜子板凳飲料了。

    事情越鬧越大，柳如煙要是還拎不清不肯道歉，那明天柳大人教女無方的事或許就不止今天來赴宴的人知道了。在楚國，朝中大臣子在百姓心中的聲望還是很重要的。

    劉墉眼看事情兜不住急了，“向李小姐道歉！”聲音凌厲，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柳如煙咬著嘴唇，倔強的不肯開口。

    柳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到最後嘆著氣，“李小姐，小女年幼無知，先前言語多有不敬，還望李小姐能大人大量原諒她。”

    他態度誠懇的向李止卉道歉，抱拳作了一個揖，李芷卉福神回了一下。

    “柳大人，今日之事我就不計較了，但是芷卉說一句不太好聽的話，若是有什麼不對之處您原諒則個。”李芷卉笑道，“自古妾室生的子女都是交給主母撫養的，從來沒有養在姨娘膝下的先例，這在楚國的律法離是有明文規定的。”

    李芷如頓了頓接著說：“但您家情況特殊，據說柳二小姐從小養在姨娘的裡，難怪會養成這種性格，柳夫人是大戶人家的嫡女，她教育出來的如是小姐就很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