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我也要去！”一旁的衛階立刻呱呱叫起來：“大哥和二姐都去了，我也要去！”

    蘇倩玲瞥他一眼：“你不留在這裏照顧你父母？”

    “我爹孃身體好著呢。”衛階聳聳肩：“他們自個會照顧自個。”

    “嗯，趁著衛叔衛嬸身體尚好，你是可以多多出去遊歷，長長見識。”陳材點點頭：“想必把你一個人拋在家裏，你的心也飛出去了。”

    他看向陸美玉：“不妨帶上他，有什麼小事，讓他出麵去處理。”

    畢竟，衛家在這裏算是本地土著，影響甚大。

    “好！”陸美玉點頭，笑看著衛階：“這個小傢伙去去也可。”

    ……

    得知陳材一行人會陪著衛和與徐軒一起上路，感受科考的氣氛，衛家、徐家、何府、朱府自然是大喜不已，至少這一來，這幾位讀書人一路上的安危是有足夠的保障了。

    不過各府還是給大家安排了足夠多的護衛和侍候之人，並且拼出了數輛豪華馬車。

    “行，就坐馬車，感受感受凡間大戶人家的坐派。”陳材笑嘻嘻地把陸美玉與白衣劍客勸上了首輛馬車，自己相陪：“雖然不太舒服，走起來也慢，但能聽到路上人與人的交流，聽聽這馬蹄的踢踏，感受行人的焦慮與期待，也不錯。”

    “就你會說！”陸美玉笑罵了他一句：“怎麼，坐慣了飛舟，開始嫌棄了？”

    “那倒不是。不過，感受科舉的氣氛，就得感受這沿途凡人們的反應，對吧？”陳材笑嘻嘻地道：“這一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是些趕考的書生。其中固然有家境富裕的，但應該也有家境貧寒的。觀他們的不同行事，察貧富之不同，也是一種體驗。”

    “以前我與前輩是走路，是一邊走一邊看，現在是一邊坐車一邊看，感覺又不一樣了。”

    陸美玉笑道：“你若真的想好生感受一下科考，不如自己下場考一次。”

    陳材馬上搖頭如撥浪鼓：“這個下場還是算了，我沒有戶籍，來路不明，再說我學的也不是這些，考不過就丟臉了。”

    經歷過前世填鴨式的高考廝殺和考研的歷練，陳材對考場已經不感興趣了。

    他所想體會的，是站在親人和朋友的立場和角度，來看看衛和與徐軒、何慶這三人的考試歷程。

    順便，也測一測衛紗在這方面的水平。

    不過，他們所坐的這輛馬車，雖然在舒適度上沒法與飛舟相比，又慢又晃盪，但安靜坐著時，傾聽著馬蹄在砂石路上的踩踏聲，奔跑起來的呼吸聲，沿途牲畜們那迎風飄來的體味與彼此的鳴叫交流，倒又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見識過贏王城內的繁華，凡仙合住時一應低階修行法陣在城市裏的運用，此刻再對比這純凡人的車馬交流，陳材不由有一種回到了中國古代時的悠然。

    只是百年未曾招收門人弟子，這鬼王宗的地界裡，法陣便如此退市了。還是人心漸忘，沒有了時不時的鬼怪奇談，普通百姓對這鬼神之說，也就聽之妄之，好比前世的現代中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