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仙姑怔了一怔，隨後板下臉來：“單身總比受騙好！”

    “其實，那人，兩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讓一個被他負了的女人給活活殺死了。”落惡猶豫了一下，透露了一個秘密：“你沒有必要再繼續恨他，他已經嚐到了苦果。”

    望月仙姑一愣：“你怎麼知道？”

    “當年的望月仙子，何等驕傲自負，若非被心愛的男人背叛，如何會像現在這樣不近人情？”落惡輕輕地嘆氣：“當年，本宗有不少師兄弟都傾幕於你，只是沒想到，你會戀上那樣的花心人，一葉障目，生生為他耽誤了幾百年。”

    “也正因為傾慕你，所以本宗有不少師兄弟都在關注那人，想替你報仇，沒想到他自己卻載栽在了一個散修的女子手裏。”

    “老夫也是新近纔得到這個訊息，尚未想好什麼時候跟你說，就聽說你因為一個特等水靈根的弟子而來了這裏。”

    望月仙姑很快冷笑：“他死了也就死了，我纔沒有時間去管他。”

    “老夫知道，當你同意你那徒弟與氣玄宗那小子的婚事時，你已經想開了。當初你沒有執意跟他，也算是幸運的事。如今既然他已死，你也不必總拘泥於往事，還是多多為自己的以後好好著想吧！”落惡勸她：“總不能看著徒弟一個二個嫁人了，你卻始終獨身。”

    “你們鬼王宗不也一樣有幾個師姐是獨身的，你怎麼單勸我，不去勸她們？”望月仙姑古怪地看他：“咱倆當初的交情也就一般般吧？”

    “好吧，老夫承認，是我那師兄一直念着你。”落惡嘆氣：“當初是他把那人引薦給你認識的，結果害了你，我師兄一直很內疚。”

    再度怔了一怔，望月仙姑淡淡一笑：“據我所知，你師兄這些年來，一直在閉關。”

    “因為在你眼裏，他比不上那人。爲了能超過那人，師兄一直很努力。”落惡很認真地看她：“我師兄這近千年來，未曾近過其他女色，洞府內也沒有女侍，他和那人完全不一樣。”

    望月仙姑有片刻的恍神，但很快就搖頭：“當年的事，我不曾怪過他。現在我們都有了徒弟，還是多多為徒弟們著想吧！”

    “徒弟是徒弟的事，我們是我們的事，又不衝突。”落惡緊盯著她：“說真的，這次我來見你，也是想為我師兄說情。只要你願意，我師兄立刻上碧潮宗提親。”

    望月仙姑驚訝地看他，很快就搖頭：“算了，都上千歲的人了，多多修煉纔是正道。再燦爛的愛情，終歸還是要看實力的。”

    “如果李崗沒有陳材這麼一個徒弟，沒有陸峰主這樣一位師叔，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倩玲跟他繼續來往的。”

    這一回，落惡就嘆了口氣，再沒有勸她。因為，當年，她所戀慕的愛人，也是因為另一個實力和背景都更加強大的女人，而拋棄了她。

    “可能，實力不如人，纔是她真正的心結吧？”

    想起來之前，自家師兄那寄予厚望的眼神，落惡只能暗暗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