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本王中意的很
沈飛已經快一個心肌梗塞過去,他是不求沈南煙嫁入侯門,走個過場就好了,誰曾想她竟然還“走”的那麼多姿多彩……
沈飛表示,明日早朝,他可能要拉下臉為自己的女兒想她們的爹賠禮道歉了,怎麼說也都是同僚,子女犯錯,他這個做爹爹,還得收拾爛攤子。
沈南煙自然是不知道她爹心裏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是要去阻止的,又不是她挑起的事端,麻煩找上門,難道自己的還得笑臉相迎?
沈南煙沒有提紙歆那事,這事太波折,說了也沒用。
“琴棋書畫你可是用了全力?”沈飛問道。
“用了吧,爹你知道,女兒自幼不喜歡那些東西,所以用盡十分力,可能也不及人家十分之一的力。”沈南煙說道,然後又看向沈飛,可憐兮兮道,“爹,你會怪女兒麼?女兒什麼都不會,只會給您丟臉。”
“無妨無妨,你的愛好不在這裏。”是在錢上。後半句沈飛沒有說出來,在心裏默默腹誹著,本來就沒那個打算,他只不過還在抱有最後一絲希望,他的乖乖女兒哦,給他爹爹老臉留一丟丟顏面吧,畢竟是皇后,皇子們都在那裏……
沈南煙聽後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她沒有跟沈飛說,繪畫的時候,她畫了一個q版的,可愛的鳳洛塵。咳咳,估計說出後,她爹真該先把自己打一頓,然後氣的背過氣去。
只可惜,在有限的時間裏完成的一幅畫,還好偷偷摸摸的揣摩人家的面部表情,整的跟個做賊心虛,沒羞沒躁的偷窺狂一樣。奈何還被當做廢紙給扔了,現在估計是連殘渣都沒有了,可惜了自己的畫作,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清平王府。
鳳洛塵回到府中後,去了書房,讓竹青將東西拿給他。竹青小心翼翼的將一張紙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來,然後展開放到鳳洛塵面前的桌子上。
這幅畫,在那個公公說是主子讓他收起來的時候,就耐不住心裏的好奇,偷偷瞄了一眼。這一瞄還不要緊,居然有人將他家主子畫的如此逼真!這眼神,無聲勝有聲。然後竹青就納悶了,這畫應該是從裡面的現場出自於某一位閨秀之手。但是手法和畫風,是迥異的,還有就是,還有人敢覬覦他的主子!還是明目張膽!
為什麼竹青會這樣認為呢?因為畫的右下角有兩行娟秀卻筆鋒有力的瘦金體:言念君子,其溫如玉。
言念,言念……這不是明不張膽的示愛又是什麼?
等竹青思緒飄回後,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只見鳳洛塵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清,無喜也無厭,這倒是反常,一般女子如此大膽的送“情書”,(當然,一般人不敢送,之前有一次,鄰國的公主豪放而敢愛敢恨,向鳳洛塵遞了她們家鄉那邊女子中意情郎的一縷紅絲帶繫着的頭髮,結果被鳳洛塵直接揮的一地,半分情面都不留。)鳳洛塵早就把東西扔的遠遠的了。如今居然還仔細端詳起來,放在書桌上還覺得角度不行,復而兩手拿起,再從上到下,好好觀看著。
“不知這幅圖是出自哪家小姐之手?”竹青輕聲問道,沒辦法,因為鳳洛塵太喜歡了,他就想問問,所畫之人為誰?主子迴應人家的心意了沒?她是不是未來的女主人?(好吧,竹青的思維跳的太遠,完全和鳳洛塵不在一個頻道上。)
“不知。”鳳洛塵淡淡道,自己只是覺得這幅畫還行,又沒必要知道畫者為誰?難不成吃個雞蛋,還要問下蛋的母雞為誰麼?
竹青一愣,好吧,這下子女主人又無望了,也是,他根本就不該抱希望自己的主人會和女人沾邊……
竹青在心裏默默的悲春傷秋,表面是紋絲不動的模樣,內心早已經是黛玉葬花了,他們王府,真的是陽氣旺的把陰氣全部剋死了,唯一的斐玉兒,也被他狠心的扔去暗香閣,當男的使了……
第二日,司徒楓早早的去將軍府找沈南煙,手裏拎得大包小包,都是吃食,肉最多,因為南山那傢伙,除了糕點是偶爾打發打發時間,剩下的都是無肉不歡。
司徒楓的突然造訪,把沈南煙嚇得差點暴露了性別,沒辦法,那個時候她剛陪沈飛做完晨練,正回房洗澡,還沒有來得及穿好衣服。
喜樂急的硬是把司徒楓攔的死死的,就差抱著他的大腿,不讓他進去半步了。
“我說你這小丫頭,不是伺候你家小姐麼?怎麼來伺候南山了?他的小廝,也就是你的孿生哥哥呢?”司徒楓沒好氣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小丫頭頗有一副如果他硬闖,她就撲倒他身上攔著他的架勢。
“我哥去打水了,奴婢在這裏暫時伺候著公子。”喜樂低頭怯懦道。
“沈將軍都同意我來後院找南山了,你攔著我幹嘛?”司徒楓有些生氣,他折騰了一大早,買的吃食都是親力親為,一條街來來回回跑了那麼多趟,生怕假手他人而顯示不出自己的誠意,現在倒好,被一個丫頭攔的吃食都快涼了。
“公子正在洗漱,所以還請五殿下稍等片刻。”喜樂解釋道。
司徒楓本想無腦的吼一句,我倆都是兄弟了,有啥見不得人的。但是後來一想,好像還確實有點不太合適,南山自幼南方長大,生的細皮嫩肉,儒雅斯文的很,這樣做好像有辱他被傳授的聖人之道了。
所以司徒楓最後只好選擇在外面等著,還好沈南煙動作也是迅速,又有喜樂在門前把守,所以等沈南煙穿好衣服,弄好妝容,施然開了門。
“你……你怎麼穿個衣服那麼慢?”司徒楓在聽到門響動的那一刻,立刻轉身,在看到沈南煙的模樣後,一句話都有些結巴,因為此刻的沈南煙披著墨發,垂在前面的兩縷,髮梢還在滴著水珠,依舊是劍眉,只不過整體倒顯得一絲女氣。
“我還沒問你呢?大清早都過來,趕著投胎?”沈南煙沒好氣道白了一眼面前這個毛頭小子,讓她連頭髮都來不及擦乾,就匆匆穿衣出來接待這尊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