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些事我都未做過。”寧嬌不知如何辯解，只能機械的迴應著，一樁樁一件件，原本是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反而全都成了她與趙燕私通的罪名。

    “你不承認，你身邊的貼身宮女香芝全都交代了！”

    寧嬌驚在原地，臉上掛著淚，若是到現在她還不明白怎一回事，那便也太蠢了些。

    很顯然有人想趁此機會將她置之死地。

    “皇上，臣妾做過的事情臣妾都認，可是這些沒有做過的，平白被誣陷的髒水臣妾絕不受著！”她眸光堅定，語氣認真。

    司無冥心一動，只是一瞬間，很快被寒冷漠然所取代：“朕不會蠢到還相信你的話。”

    “放心，朕不會殺你的。”司無冥說罷，似是已經待不下去了，甩袖離開了地牢，饒是身後喊冤的寧嬌聲音都沙啞了，他也狠著心不再回頭去看。

    隔了數日，一個久別未見的人出現了。

    她的好姐妹薛惠荷。

    她身著宮裝，掌管六宮多年的寧嬌一眼瞧去了這是妃位之人才能穿的宮裙，可她應當是那將軍夫人，並非皇宮之中一位妃嬪。

    “很意外？”薛惠荷輕笑，眼中的譏諷不言而喻。

    寧嬌心痛，合上眼不去看她，問：“為何這麼對我？”

    “你倒是聰明，可是聰明的太晚了。”薛惠荷輕笑，“趙燕已經被皇上秘密處死了，好在趙燕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故此便也厚葬了，沒有留下什麼罵名。姐姐你說皇上是不是好生仁慈。”

    “趙燕本就不該死。”寧嬌握緊了拳頭，憤然道。

    “姐姐這般模樣可別再出現了，到時候皇上瞧見了恐要發怒。”薛惠荷掩唇笑，“這也託姐姐的福，喔還有趙將軍的福，皇上似是賭氣一般將我娶進宮中來做了惠妃。”

    “怎也沒想到，最後的贏家竟還是我。”

    寧嬌看著薛惠荷笑得花枝亂顫，怎也想不到這張清純可人的皮囊底下竟是那般蛇蠍。

    “所以，都是你做的？”

    薛惠荷咧牙一笑道：“是，你給太后做細作，我給皇上做臥底。”

    “自幼到大我未薄待過你。”寧嬌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從小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小不點，如今怎會這般模樣。

    薛惠荷收起笑，冷然：“那又如何？你能有的東西我也能得到，而不是被你施捨！”

    她蹲下來道：“姐姐，你一生風光，何苦繼續活著在這裏受罪呢？皇上是不殺你，那是因為他想讓你活著感受痛苦。”

    “這算是妹妹最後做的一件好事，送你一程。”她拿出一壺鴆酒。

    寧嬌冷然退開道：“你想殺了我，以絕後患，我不會成全你的！”

    薛惠荷冷眸一沉，手一抬，幾個丫鬟衝進牢房按住了寧嬌，薛惠荷直接將鴆酒灌入，面目猙獰。

    鴆酒入腹，發作極快，五臟六腑絞在一起，轉而似是一同炸裂開來，寧嬌絕望的瞪大眼，走馬觀燈一般回憶著這一生。

    她這一生從答應太后做細作開始，就錯了。

    若能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