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救命稻草
他便下意識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下意識不相信這種猜想,在那種兩人都瀕死的情況下,那女人在自己咬著她吸血時都未掙扎,又怎會逃跑,況且她也逃不掉。
當時這下懸崖他雖昏迷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卻還是有些感覺的,他喝了那女人的鞋,他知道。
那血果然是他的良藥,當時被毒氣攻心折磨得不堪忍受的他,喝過只覺一股清泉清香涌入全身,所以那時的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只顧自己貪婪的咬著血管,吸著鮮血。
那女人是救了他嗎?
纔沒多久,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進來的是一個大叔。
這大叔雖著麻衣樸素,但看起來氣質不凡,這種不凡不是指氣質清高,有著貴人的氣質,只是這人的感覺與這屋子十分相似。似乎與世人都不太相同。
他們身上好像少了種功利,少了點算計,少了點憂愁,又少了點心眼。
那大叔似乎見他醒了,便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心下警惕,但是這大叔身上並未有戾氣,他微又放了些心。握緊的拳頭也微微放鬆了些。
楚北城試探著問:“您可有救到和我一同墜下懸崖的一個姑娘?那姑娘生得漂亮,身材不是十分矮小,您見到我的時候應該是同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
大叔一開始沒有說話,不知怎的,楚北城竟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大叔不說話,可是這慕梓君不見了,還是已經……死了。
一想到這樣,他心都市十分難受。
但想想也不可能,他又多想了。
等他說完喘勻了氣,大叔為他倒了一碗水來。
他接下,但並未喝。雖然他覺得喉嚨已經幹癢難耐。
楚北城雖對這大叔放下了些警惕,但卻並未完全信任。
這水裏萬一放了什麼,那可怎麼辦?
大叔見他這般也未多說,只開口將慕梓君在隔壁的事情說了。
聽見慕梓君沒事的訊息後,楚北城不自覺間鬆了一口氣,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點。
大叔說完了該說的便欲上前給楚北城換藥,楚北城見那大叔突然走來,又要扒她衣服的樣子,習慣性的欲出手阻擋攻擊。
但楚北城到底是受了傷,武功雖已近無人可敵,但因受傷力道小了許多,大叔只被他擋得退後了一步,楚北城怔了一下意識到後,張口欲道歉,但又張不開口。
他長這麼大,又和誰說過抱歉呢?
只是他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得對一個女子說多少遍對不起啊。
所幸那大叔也並未生氣,憨厚地笑著,又走上前去欲為楚北城寬衣上藥。
楚北城本不想麻煩他人,他是不習慣生人近身的,往日裏伺候的小廝也是平日從小到大一直跟著他的,而且一般寬衣解帶這些小事也都是自給自足。
但如今受傷她也不方便,便只能接受了。
他低頭便能看見自己身上的傷。身上的傷已經結疤了,墨綠色的藥膏抹上涼涼的,很舒服。
他身為王爺,珍稀藥材也見過不少。這種藥雖包裝的十分簡陋,但聞著氣味兒,又看其藥相,一看便不是尋常藥材。
不知道慕梓君受傷了嗎?又傷的怎麼樣呢?
那大叔似乎看著楚北城迷茫的眼神,以為是自己又弄傷他了,又或者是有什麼疑問?
大叔操著那一口樸素的話說道:“您和那個姑娘掉下懸崖,我們村長的女兒和一幫小姑娘小夥子正巧出門採藥,遇見你和那個姑娘躺在山洞裏,看見傷得不輕,小姐便把您和姑娘帶回來了。”
這大叔以為楚北城知道這是哪,並沒有多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