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你說話啊！”

    見明玉在這個時候還走神，墨如歌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猙獰。

    “好，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次停留時間的長短，與那個小子有關係吧，你說我將他弄死，你是不是就永遠都完不成任務，就能乖乖留在這裏陪我了？”

    “墨如歌你個瘋子！”

    明玉終於回過神，睜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我是個瘋子？”

    墨如歌反問一句，接著他竟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扯著手銬，他狂笑著拉著明玉朝著面前幽深的古堡走去。

    “我早就瘋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啊，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是個瘋子了。

    可笑的是，他這個瘋子，心底一直以來還保持著一絲清明，渴望著這世上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他身高腿長，氣怒交加之間走的很快，明玉被他扯著，踉蹌而行，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

    直到身後的天光徹底消失，明玉才終於意識到，她在這個世界，貌似、可能，不，是確定已經失去了自由。

    “墨如歌，你冷靜點，我們打個商量。”

    在被拉著走向地下室的時候，明玉開口喚住了墨如歌。

    “你說？”

    墨如歌頓住腳步，扭過頭來，薄唇輕輕勾起，面上好整以暇，明玉甚至從他的神情裡捕捉到一絲堪稱溫柔的東西。

    “我暫時不會離開，我們從前...其實我們的從前，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明玉不算說謊，其實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只是不記得當時的感覺而已了。

    但是系統曾今說過，她與墨如歌是戀人。

    戀人...如果是戀人，那一定是互相喜歡的吧？

    “暫時？暫時是多久，你說說。”

    似乎因為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墨如歌的神情已經徹底的平靜了下來，方纔臉上的癲狂與歇斯底里好似從未有過一般。

    “就是白夜那孩子學業未成之時，我暫時不會離開。”

    她撒了謊，白夜成年了，她就要離開了，但是她必須穩住墨如歌，不讓他做傻事。

    “哦？”

    墨如歌朝著她走了兩步，身體緊貼著她的，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廓周圍，讓她有些不適的動了動。

    “墨如歌，我們...我們從前很要好嗎？”

    明玉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耳朵從他的唇畔移開，眼中帶了一絲試探。

    戀人？

    她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所以，她其實也想知道，究竟戀愛是什麼感覺？

    “從前——”

    見她說起從前，墨如歌的神色有一瞬間恍惚，面色也陡然溫柔了許多。

    右手婆娑著她柔順的頭髮，將她鬢角幾根俏皮的碎髮體貼的撩到而後，他的唇貼上了她的頭頂。

    “從前...明玉，我好想念從前的你！”

    明玉怔住了。

    頭頂上方又傳來他似懷念又似痛苦的聲音：“從前的你好溫柔，對我很好，我們一起度過許多快樂的日子，還有...我還是喜歡你從前的那張臉。”

    他將唇從她的頭頂移開，視線移到她的臉上。

    面前的這張臉陌生的讓他心悸更讓他憤怒。

    因為...這張臉，是她爲了另外一個人而擁有的，非他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