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一大早就出了門。

    一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的墨如歌，自然看到了她的身影。

    警局裏的紙質版案底，他沒辦法更改，但是早在他出獄初期，他就打聽到了舊卷宗儲存的地址，前段時間有個看管卷宗的工作人員還因為檔案室不慎著火，被停職了。

    至於電子版案底，真是多虧了他有個同自己相似度極高的堂弟。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世上好多事情漏洞太多了，他不是神，不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面面俱到，然而——

    他已經是超出了許多人的存在。

    所以，當明玉來到警局，稱自己想調一件當年的舊案查個人被毫不留情拒絕時，她是沮喪且不敢置信的。

    “為什麼？我是當時的受害人，我想問一下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怎麼就不能告訴我了？”

    “對不起小姐，我們有規定，何況這是三年前的舊案，我們不止保護被害人的權益，也得保護被告人的隱私，請見諒。”

    明玉滿心無奈，可是這是人家的規定，她也沒辦法，當然也不是全然無法，她出了警局，就給趙偉民打了個電話：“小姨夫，我是明玉，你是在體系裡工作的，能不能找個人幫忙調一下三年前我發生那件事情的案底，我想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懷疑小姨的死，同那個人有關係！”

    “明玉你的意思是你小姨的死跟那件事有關係？”

    趙偉民抱著哭累了睡著的趙佳喵滿臉陰沉。

    “我現在不確定，警局有規定不給我看，我就想要個名字證實一下，小姨夫你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打聽一下？”

    “好的，我找個律師朋友諮詢一下，明玉，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得出醫院一趟，你小姨這裏的一些事還得你幫著照看一下。”

    “好。”

    集團那邊她請了幾天假，何況東方家也是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東方宇根本顧不上搭理她。

    陳寧的屍體昨晚就已經放在了停屍房，手續什麼的大部分都已經辦好了，她來這裏，也就是看著看有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做，以免到時候醫院要找家屬沒人。

    住院部的後面就是停屍房，明玉在住院部的長廊裡找了個椅子坐著休息。

    剛剛坐下一會兒，從病房裏就出來的幾個人。

    明玉十分驚訝，是宋淼淼和納蘭長生還有一個護工。

    不過幾日沒見，納蘭長生瘦了整整一大圈，而且，他是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的，護工推著納蘭長生，宋淼淼撇著嘴跟在後麵，滿臉的不耐煩。

    普一見到明玉，納蘭長生的眼裏閃過一絲驚喜：“明玉，你是來看我的嗎？”

    明玉：“...”

    她並不知道到納蘭長生髮生了什麼事情住院了，只是...視線從他的腿上掃過，明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的兩條腿處空蕩蕩的，似乎...截肢了？

    “你這是怎麼了？”

    “我出車禍了。”納蘭長生苦笑一聲，“我這是遭了報應啊，今後都是個殘廢了——”

    說到這裏，他扭頭看向身後跟著的宋淼淼，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怎麼？才幾天就受不了了？還不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