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顏問完就轉身了，她給最後一次機會。

    練兵場的角落裏，百里清顏從這些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走過，看著他的臉，盯著他們的眼睛。

    十幾個大男人被她給看的直發毛，有的腿要抽，有的後背都溼透了，還有的想跑。大家不知道百里清顏要幹什麼，而她自己呢，這幾天就想好了，不過，還沒有說出口。

    黑鳳站在陽光下，她的任務是觀察他們中有誰在百里清顏的審視下還能保持冷靜的。

    百里清顏讓人站成了一排，她是一遍又一遍地看，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每一張臉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的人真的堅持不住了，不過，並沒有動，也沒有跑。有的人心裏有疑問，但是沒有吭聲，新來的副將，百里將軍的女兒，就是再不樂意，也會給面子的。

    而百里清顏就是想從他們中間把因為百里勝易的關係而在堅持的人排除掉，留下的，可能纔是自己能用的。

    當然，也是可能，還有太多的不可能，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可思議在呢，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啪！

    百里清顏在不知道自己轉了多圈兒後摔倒在地，她這麼一摔，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包括黑鳳在內。

    但是，摔倒地百里清顏到是坦然地多，好像就知道自己要摔倒一樣的，就是摔倒而已，有什麼丟臉的，有什麼好氣的，更沒什麼好笑的。

    黑鳳沒敢動，但是眼睛是落在百里清顏身上的。

    百里清顏倒在地上也沒錯過站著的每一個人的表情，不是他們的表情有多重要，而是自己想能過他們的表情看清他們的心，甚至是猜到一些也行。

    “想笑就笑出來，憋著不好。”

    百里清顏話落，隨著就有人笑出聲兒來了，一個人笑，就有人跟著笑，一個笑，就有十個笑。

    百里清顏沒怎麼樣，甚至都沒有馬上爬起來，而是就保持著摔倒的姿勢沒動，這樣的她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更多的是讓人看不懂，也猜不透。

    不管發生什麼，當事人的態度決定著接下來的發展走勢，百里清顏這麼一倒，一臥，如此之冷靜，讓笑的人收起了笑臉，慢慢地恢復了正常，甚至開始有些後怕。

    “笑啊，我等著聽呢。”

    沒有人敢笑了，百里清顏讓笑，但是沒有人笑了。

    黑鳳上前來想扶起百里清顏。

    但是百里清顏制止了她，自己坐了起來，但還是沒有起身。

    “笑啊，怎麼不笑了。”

    現場鴉雀無聲，只有百里清顏不輕不重的聲音在輕飄飄地迴盪著。

    “我一個副將當衆摔倒是不是特別好笑，特別丟人，特別地讓你們得到心裏的滿足啊。”

    百里副將發話了，誰敢吱聲啊。

    百里副將摔倒了沒什麼好笑的，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副將。

    “黑鳳。”

    黑鳳應，看著百里清顏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百里清顏自己慢慢地起身，把手裏的劍遞給黑鳳，然後開始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