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顏不是問，而是陳述，這讓幾個人沒發現她是真的發現了什麼，還是在套王爺的話。

    鳳子宸的心眼兒多，觀察也足夠細緻，百里清顏臉上，眼裏的神色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怎麼了？”

    百里清顏還沒從水裏出來，她沒主動要求，幾個大男人不敢伸手拉她，何況還有王爺在。

    “你怎麼了？”

    鳳子宸再問，百里清顏還是不說話。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孫大帶著莫風和輕語退後，把空間留給兩個人。鳳子宸坐在岸上，百里清顏一半的身體在水裏。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鳳子宸不可能承認，“沒有。”

    “你就是故意的！”

    鳳子宸伸手想要拉百里清顏，“你先上來。”

    “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

    隨著鳳子宸的話落地，百里清顏人瞬間就被水給淹沒了。

    “百里清顏。”

    哪兒還有她的影子啊，鳳子宸跳進河中，“百里清顏。”

    其他三個人也跑過來，見鳳子宸又在水裏卻不見百里清顏。

    “爺。”

    鳳子宸顧不上其他，一頭鑽進了水裏，“百里清顏。”

    百里清顏就是不理鳳子宸，不過腿有些抽筋兒，但還能堅持，讓他嚇自己，也嚇嚇他，自己就在他眼前消失，到要看看他會怎麼樣。

    鳳子宸捕捉到百里清顏的影子，快速靠近她。

    百里清顏掙脫他，再一次消失在水中。

    鳳子宸氣得不輕，可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鬧的時候，“百里清顏。”

    這一次鳳子宸真的喝到水了，生平不是第一次，卻是最不想的一次。

    而百里清顏憋著氣躲著鳳子宸，就是不理他，不讓他碰到自己。

    “爺。”

    “百里大小姐。”

    會輕功就是好，恍然間百里清顏確認自己被鳳子宸耍了，因為他也會輕功啊，他也可以飛過河去啊，只要能借力，他根本就不可能落水的。

    “鳳子宸是我好傻，還是你覺得我真的好欺負。”

    百里清顏在心裏這樣跟自己說，也在問鳳子宸，然後轉身往河的對岸遊了過去。

    鳳子宸在她身後追，一時間都忘了自己其實可以帶著她飛離水中的，孫大和輕語還有莫風到是沒忘，但是不敢出聲兒提醒鳳子宸，不知道他現在是故意的，還是什麼，主子的心思最難猜，他們只能跟著順他的意。

    啊！

    突然間，百里清顏不見了，這一次是真的不見了，並不是她想的，也不是鳳子宸看錯了。

    鳳子宸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百里清顏在自己面前消失，更不可能接受她就這樣死去。

    “鳳子宸，我討厭你。”

    這是百里清顏最後的意念裡說的，可惜，說不出口，而鳳子宸也不可能聽得見。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百里清顏一定不會自己跳回水裏，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鳳子宸就不會故意如此逗百里清顏。

    可惜，沒有如果，如果之後的事也不可能發生，凡事不能重來，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事實就是事實無法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