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反問他：“劉大哥你想過兇手是什麼人嘛？”

    “什麼人？還能是什麼人——你指的是？”劉希利渾身一顫，把聲音壓得很低，反問我。

    “你忘記張喜紅那案子了，也許世上存在一些暫時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想象吧！”

    在他們面前，我不能說鬼啊神的，只能點到為止。

    劉希利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多少，是相信還是不信，畢竟和他還沒有熟到和田振熟悉的程度。

    沉思了約有半分鐘，劉希利再次抬起頭：“對了，你送的這份快遞裡面是七雙絲襪，你來之前已經派人查了寄信人資訊，結果和張喜紅那三份快遞一樣。”

    其實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除了薛永軍脖子上纏著的一雙黑絲襪外。一旁的沙發上還放著好幾雙花花綠綠的，如果把這些絲襪放在其它地方，誰又能想到它是殺人武器呢？

    “劉隊，我們在他的辦公桌裡找到了這些。”一個小夥子抱著一個盒子放到了劉希利面前，我看到裡面竟然也是各種顏色長短不一的襪子，幾乎裝滿了盒子，明顯能看得出和快遞來的襪子不同，他辦公桌裡的都是穿過的，有的還有破洞。

    這時候另一個警察也包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過來：“劉隊這裏麵是半盒女士內衣，看著……看著也都是穿過的。”

    看到這一幕，我其實很想笑，世界上有怪癖的人很多，有人喜歡聞油漆味，有人喜歡被虐待，我還聽到像是戀童癖、戀&足癖、露陰癖等，不過一個大學教師，怎麼有收集女士穿過的內衣絲襪的癖好，這可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幾個警察也很無語，互望了一眼，愣在了現場。

    “先收起來吧！到時候可能是呈堂的證據。”劉希利尷尬地說。

    這時候剛纔跑出去的戴眼鏡的警察才喘著粗氣回來：“人帶來了。”

    隨即我就看到一個帶著耳環，臉上還抹了粉的女生低著頭走了進來。

    這人是……第二眼我認了出來，她不就是上午從學生科辦公室後面溜出去的女生麼。

    劉希利輕咳了一聲：“我們調查過，薛永軍死之前，你在他辦公室，這樣你就有了重大嫌疑，趕緊交代吧！”

    女孩嚇得嗚嗚哭起來。

    “人……人不是我害的，我……我離開時薛科長還沒事……”

    劉希利臉一拉：“行了，又沒說人是你害的，現在這也是調查階段——這樣吧！我問什麼，你如實回答，能不能洗脫罪名，就看你自己的了。”

    女孩嚇得雙手捂住了嘴巴，喉嚨一抽一抽地點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我叫馬士芳，是教育系16級幼師班的。”

    “有人看到上午十點多，你和死者待在辦公室，當時就你倆人，門還是反鎖著的！”

    女孩的頭壓得更低了，過了幾秒鐘才微微點了點頭。

    “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麼關係！”

    女孩又開始哭起來。

    “別哭了！你是不是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目前你是第一嫌疑犯！”劉希利一聲呵斥，嚇得女孩渾身一顫。